面对洪音的催促,吕谦却是忍住了心中的悲伤,他微笑地看向石台上那个为老不尊的老人。
对他们,吕谦自然敬重,但也并不意味着事事顺从,只见他周身炁光一闪,身形闪动间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身形枯瘦的老道人。
变化后的吕谦盘坐在地上,一张口就是和洪音一模一样的声音。
“既然洪太师叔祖有所要求,晚辈自然应当遵从,但就是不知,晚辈可否用这副面容和身形哭上一哭?”
吕谦的身形面容变化的洪音一模一样,他同样披散着头发,朝着石台上的洪音开口问道。
“你!”
原本癫狂的洪音立刻偃旗息鼓,他手指着下方的“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当真是个猢狲。”
“也罢,老夫这将死之人也不与你计较那许多。”
“你只要告诉我等,你可愿陪我们三位赌上一把?”
他和石台上的另外三人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吕谦,确定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毕竟这场赌局,完全可以说是和让人家也拿命来做为本金,其中凶险自然不容犹豫。
“晚辈答应!”
吕谦变回自己原本的身形,他向着石台上的四位老人恭敬一拜。
“在下吕谦,自修行之初便有了舍身成道的觉悟。从此勤修行、苦磨砺。”
“上山之后,明悟道途何方,并踏上了属于自己的性命之路。”
“下山之后,东出西行走遍心路,如今修行遇魔,也到了渡劫除魔之时。”
“晚辈在此,多谢各位成全!”
说着,他额头触地,一声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山洞之内。
求道求道,心淡如水灿如金。
赤子行者,道途未尽怎能停。
对方既然敢用生命做赌,身为求道者的吕谦自然也不会吝啬己身,道爷不死,道途就不断!
吕谦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四位老人的预料,他们点了点头。
“我们且问你,你是哪里来的行者?”
方姓老者淡然开口,仿佛在问什么机锋哲理。
但吕谦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并未起身,沉声回答道,“我名吕谦,吕家的吕,武当的谦,道门的吕谦,后世的吕祖!”
“弟子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这一路缓缓行来。”
对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和吕谦打哑谜,而是为了确定吕谦的立场。
总不能他们费心费力又费命的造了一位飞升者,结果人家连吃带拿,最后翻脸不认账,这可不行。
听闻吕谦的回答,石台上的三位老人再次点了点头,“好!”
“如今掐指一算,也不知是天意还是造化,你行将至今,即将要满了七年之数,倒也符合我们一开始定下的时间。”
卢姓老者皱着眉头推算了一下,“四个月后的【惊蛰】,咱们金顶引天雷。”
“这四个月你先在此闭关,稳定好自身性命。”
“到时候是非成败,全看你自己了!”
“是!”
说完,吕谦身形一闪,再次化为一道金光钻入了四人身后的山洞内。
“哐!”
石门再次封闭,符文流转之间隐藏在了山壁之中。
石台上,三位疯老人看向默不作声地周蒙,对视了一眼。
洪音率先开口,语气之中也满是嘲讽,“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罢了,道爷现在没空跟你计较,我们想问的是,周圣那厮,你应该能联系到吧?”
洪音慢条斯理地将“周圣”的名字吐出,脸上也满是耐人寻味的神情。
“我们如今也算有些脑子,能想通一些陈年旧事了。”
“吕家那小子的【风后奇门】恐怕是他传的吧?”
面对洪音的逼问,周蒙低着头不做回答,然而洪音却是得势不饶人,一旁的另外两位老者也没有制止。
“你这小猴子不会、也不敢碰【风后奇门】,如今想来,也只有周圣那个大猴子,才有这胆量传下【风后奇门】。”
“要按照那只大猴子的作风,这件事恐怕在你面前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要嚷嚷着什么【典故】......”
说着,洪音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言辞之间越发的粗鄙,“我就不信你们俩猴子一碰头,没干啥勾当!”
像是忍受不了洪音的嘲讽,周蒙跳下石台背着三人站立,“够了,师弟你可是还在怨恨周圣没有彻地搞清【风后奇门】,就将它带回了武当?”
“不,早在几年前就不怨了。”
洪音见周蒙这个闭嘴河蚌终于开了口,也停下来紧逼的言辞,“痴痴傻傻几十年,能在晚年找到了自己的道,我们已经很满意了。”
方、卢两位老者也跟着点了点头,紧接着,方姓老者开口道,“周圣曾经二上武当山,劝我们三人住手。但陷入迷途的我们以死相逼,那大猴子也是没了办法。”
“劫难无门,唯人自渡。”
卢姓老者摇了摇头,“我们这次找他是有正事,吕家小子的这一难虽然金顶渡劫可以解决,但我们还缺一位掌控火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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