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听说你娘打你了,疼吗?”陈桥满眼心疼,他 不明白,哪怕林思燕心在狠,怎么对他都行,安儿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能忍的下心动手打她呢!
“上了药,今天好多了!”陈芷安其实说谎了,虽然上了药,没那么疼了,但是那可是鞭伤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好呢!
“哎!”陈桥叹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我可怜的女儿,你受委屈了!”
……
晚上的时候棠鸢又偷偷地来看了眼陈桥,却只字未提燕泉打听来的事,陈桥太软弱了,有些话,哪怕告诉他,他也未必会恨得下心来,所以得让他自己清醒。
棠鸢给陈桥一颗棠羡研制的假死药,“二舅,明天你吃下这个,凶手定然会前来查看你是否真的死了,总会露出马脚的,总要知道,她为什么给你下毒吧!吃了这个,你看起来跟死人一样,却依旧耳聪目明,什么都能听到!”
陈桥看着棠鸢手里的药丸,喉咙梗了梗,接了过来。
最后一天,真相马山就要浮出水面了……
但愿,林思燕别让他失望……
最后一天了,林思燕激动的一夜没睡着,昨晚已经给陈桥喝下了那药,估计一早上,他就该归西了。
林思燕过于兴奋,天一亮便去看望陈桥,果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哭喊声,一个小厮向外跑去,见到她,哭着跪了下来,“夫人,二爷没了!”
“什么?没了!”林思燕早就酝酿好了情绪,瞬间假惺惺地落下眼泪。
赶紧兴奋地跑向房中。
“爹,爹你怎么能这么抛下女儿!”屋内是陈芷安凄厉的哭声,林思燕刚进去,便听到里面乱成了一团。
“快来人啊,大小姐伤心过度,晕过去!”王伯喊道。
林思燕见陈芷安哭成这样,才真正意识到,陈桥真是死透了,赶紧哭着喊道,“赶紧将安儿抬回房中!”
一个丫鬟将陈芷安给背了出去。
“夫人!”王伯和一众奴仆跪在了地上,“请夫人节哀,二爷他去了!”
按理来说,林思燕首先应该问的是,怎么会突然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林思燕现在兴奋的有些过头,甚至假装哭都哭不出来了,她赶紧用帕子捂住嘴,怕自己笑出声,“你们都下去,我要单独跟夫君告别!”
此刻大爷和老太爷都不在,二夫人最大,王伯赶紧让人退了下去,并且去通知大公子和国公府。
林思燕命人将门关上,还假装模大哭了几声,屋内没人,她赶紧上前推了推陈桥,“陈桥,陈桥!”
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她又摸了摸他的鼻息,果然没了,她突然笑了,压低声音,“喂,你真的死了?天啊,你真的死了!呜呜呜呜……”
林思燕为了逼真,又大声哭了两声。
躺在床上的陈桥,见她哭的如此伤心,多少有些内疚,看来是她错怪了他夫人,他就说,她不过是性格刁蛮些毕竟成婚多年,他对她那么好,怎么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她怎么可能那么对他。
要不是鸢儿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暴露,他差点心疼地坐了起来。
林思燕哭了几声,忽然忍不住笑了,“陈桥,你可别怪我心狠!”
林思燕心情大好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死透的陈桥,冷嗤一声,若不是想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她又何必费劲用蛇床花的毒,早就一瓶砒霜送他上西天了。
这几晚顾明远的夜夜滋润,让林思燕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人也神清气爽了,看着陈桥那张枯败的彻底没了生机的脸,忽然就有了分享的喜悦。
“陈桥啊,我也不想的,实在是你活着挡了我的路,我不得不送你下地狱!”
此话一出,躺在床上的陈桥忽然眼皮子跳了下。
不过林思燕此刻正得意,根本就没注意到床上的人有什么反常,只要一想到陈桥终于死了,她马上就可以和心爱的人双宿双栖,林思燕就兴奋极了。
“当年若不是你去我家求娶我,我娘有怎么会逼我嫁给你,你可知道,我从未喜欢过你,我喜欢的是顾郎,跟你成亲这么多年 ,我没有一日不后悔的!”
林思燕想到顾明远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心里美滋滋的“现在顾郎回来了,我要和他在一起,只有你死了,才能成全我们!”
陈桥的心豁然沉下去,要不是藏在被子里的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他真是恨不得起来,好好质问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他是她的夫君啊,他们还有个安儿呢,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桥失望极了。
“等你死了,我就算是绑也要将那死丫头绑到徐家去!”林思燕一想到这个事就心烦,“谁叫你非要坚持给那个死丫头退亲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就送你下地狱,我也是没办法,徐家的人知道了我跟顾郎的事,我若是不答应他们将安儿嫁过去,他们便要将我与顾郎的事公之于众!我这也是没办法!”
林思燕忽然得意地笑了笑,“陈桥你就安心的上路吧,等你死后,我就变卖你所有的家产与顾郎双宿双飞,也算是弥补你这多年耽误了我青春的代价!”
林思燕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