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本是拥有一切的侯府千金,万千宠爱。若是没有你的出现,我本该一帆风顺成为墨王妃,你个低贱的野丫头凭什么踩着我上位。”
洛菀菀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你就不该出现,檀灯灯,你要是不来洛府,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还是侯府千金,京城第一才女。”
檀灯灯无奈叹气,洛菀菀本不是一个能听劝的人,更何况,她如今完全钻进了牛角尖,什么也听不进去。
“对牛弹琴。”
此时殿外进来一个小太监,垂着头通报道:“太后,洛府老太君求见。”
倒是来的正是时候,太后看向又哭又笑的洛菀菀,心中暗道:只怕是不中用了,正好叫人带回洛府管教。
管事嬷嬷高声道:“宣。”
须臾,杵着拐杖的老太君由宫人搀扶着进来,入殿便瞧见了被两个宫女压在地上状若癫狂的洛菀菀,不安地心猛地一沉。
瞧着形式,洛菀菀是办砸了。她本就是见洛菀菀许久不见回来,心下担忧,没成想倒是让她猜中了。
她幽暗的眸子落在檀灯灯身上,除去略有狼狈,她不见任何慌张,可见这一局又是她赢了。
檀灯灯毫不畏惧与她对视,露出浅浅一笑,不是得意,更无胜利的喜悦。
老太君脸色越发了下来,不等她开口,主座上的太后发话了。
“老太君,这就是洛府教出来的好女儿。”
老太君惶恐跪下,声音慌张,“老身惶恐,不知何事惹得太后这般生气,可是菀菀做错了事?”
太后见她来此便知晓她心思,如今倒是装傻上了。
她并不拆穿,冷沉沉的目光压迫感十足,“她确实做了蠢事。”
老太君头愈发低垂,“老身惶恐,尚不知发生了何时,唯一看见的,便是菀菀这般情状,可否请太后告知?”
掌事嬷嬷代替太后,“洛菀菀诬陷墨王妃,更是几次三番欲加害王妃,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由不得她狡辩。”
闻听此言,老太君心下气恼,早便叮嘱过,让她小心,不想竟还是叫人抓住把柄,蠢东西。
老太君气得心口疼,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常嬷嬷眼疾手快上前扶住,急问道:“老太君,您没事吧?”
太后不晓得她是装病想要脱罪还是真病了,示意身边嬷嬷。
嬷嬷点头,上前将老太君扶坐在椅子上,“小意子,快去叫钱太医来给老太君瞧瞧病。”
老太君毕竟是诰命在身,若是真的在宫里头出事了,可不是小事。
老太君一手抓住嬷嬷,喘了喘气道:“劳烦嬷嬷忧心,不过不必叫太医,老身缓缓便可。”
太后身子微动,道:“老太君别逞强,若是真不舒服,还是叫太医瞧瞧,免得叫人说哀家苛待了去。”
常嬷嬷一礼,替老太君顺着气,“回禀太后娘娘,老太君是老毛病了,歇息片刻便可,无须惊动太医。”
檀灯灯见此,提裙对太后道:“母后,臣妾略懂医术,便让臣妾替老太君瞧瞧吧。”
经她一说,太后才想起,现成的大夫就在殿中,倒是不必跑一趟。
她微微颔首,柔声道:“那便由你去给老太君瞧瞧。”
檀灯灯遵命,不咸不淡上前,疏离的模样不见亲近,“老太君,烦您伸一下手。”
老太君目光紧紧盯着她,眼中包含着千头万绪,碍于场合不对,并未说出口,伸出手。
把过脉,确认并无大碍,檀灯灯回禀太后,“母后可以放心,老太君身子无碍,大约是气急攻心,缓缓便可。”
老太君愧疚的低着头,语气自责,“太后,今日之事是菀菀鬼迷心窍,也怪老身没把她教好。”
洛菀菀大喊,“我没错!”
“闭嘴。”老太君一记眼刀过去,怒其不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太君。”
似乎真是气急,她缓过劲儿来,起身举着拐杖劈头盖脸朝着洛菀菀打去,口中怒道:“叫你蠢笨,早知你会闯出今日祸事,老身早该在襁褓中便掐死你省心,免得祸害洛府。”
洛菀菀被她打的哇哇乱叫,四处躲避不得,场面一度很是混乱。
太后看见这毫无秩序一幕,心下头痛不已,“住手,当康宁宫是何地?容得你们胡闹,要教训儿孙也不是在这里。”
老太君被呵斥,停下动作,气喘吁吁看向太后,“太后恕罪,老身也是气狠了,失了分寸,望您老人家恕罪。”
太后却不想听她虚情假意,冷着脸斥道:“老太君也不必说这些场面话,哀家不想看你们演戏,这段时间你们一唱一和的戏码还少么?王妃脾气好,一忍再忍,却换来变本加厉的针对,若是哀家再不出面,给洛府一点颜色瞧瞧,只怕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疾言厉色的一番斥责,老太君面上无光,羞的低下头,“太后息怒。”
“哀家无法息怒。”太后眸子一眯,声音冷冰冰,“洛菀菀欺君罔上,诬陷王妃清誉,这样的人哀家容不得。”
此言一出,老太君脚下一软,立马跪下求道:“太后,求您息怒,菀菀就算做了再多错事,她也是王妃的妹妹,若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