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孟凤君,深怕墨倾尘点到自己,身子下意识往老太君身后躲。
老太君也是听的心惊胆战,可对墨卿尘说的事却完全不知情。
她确实有敲打那二老让檀灯灯乖乖听话的意思,但也并未派人虐待他们。
正想解释,余光却瞥见孟凤君一副做贼心虚的摸样。
转而想到,看着檀灯灯爷爷奶奶的事,一直都是孟凤君在办,今天也是让她去传话的,加上她回来的时候手还受伤了。
林林总总,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老太君心里蓦的腾起一股子怒火,转身一巴掌扇在孟凤君脸上。
清脆的“啪”声响彻整个花厅,一旁洛菀菀整个吓了一跳,“老太君!”
孟凤君则捂着脸,满脸无辜的看着老太君,“老太君?”
老太君见她还在装傻,横眉一竖,怒喝道:“说,王爷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指使下面的人虐待二老的?”
孟凤君一怔,眼见事情是瞒不住了,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到在老太君跟墨倾尘跟前,磕头求饶。
“冤枉啊老太君,儿媳,儿媳也不知道那两个下人会这般下作,这都是意外,儿媳已经知道错了,还请老太君息怒。”
老太君深吸着气,余光瞥了眼根本不买账的墨倾尘,朝孟凤君吼出声,“求我做什么?”
平日里那么多主意,结果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使唤也不藏着些,还叫人抓了现行。
老太君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没用的东西,还有脸求她。
孟凤君会意,忙膝行转向墨倾尘道:“王爷,那两个犯了事的家丁,你已经处置了。我没有监管好他们,你也处罚过了,我已经得到了教训,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王爷,王爷绕过我这一次吧!”
她自以为态度诚恳,墨倾尘却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孟凤君深怕墨倾尘死咬着这件事不放,老太君也会因为害怕受牵连而厌弃她。
又转向老太君哭诉道:“老太君,儿媳初衷都是为了洛府啊,儿媳真的知道错了,老太君……”
老太君阖了阖眼,孟凤君虽然心思多,但也要靠着洛府生存,她对洛府的忠心,她倒是不怀疑的。
今天去敲打那两位,也是自己的意思。
老太君深深沉了口气,腆着脸朝墨倾尘笑道:“王爷,灯灯虽然不姓洛,但她是从我洛家出嫁的,也是我们洛家的一员。”
“她能得到王爷宠爱,我们洛家也与有荣焉。檀家二老,是她在乡下唯一的亲人了,我们善待他们还来不及。”
“若不是她说二老习惯了待在乡间生活,我们原本是要接回府来照顾的,又怎么会主动吩咐下人去伤害二老呢?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现今王爷亲自上门相告,日后,我们一定会更加谨慎,好好照顾二老。”
孟凤君闻言,也跟着睁眼说瞎话,“老太君说的对,我们此前,就去乡下接过好几回,是他们不愿意来,说京城规矩多,不自在,这才叫他们继续留在乡间的。今日之事,都是那两个家丁自作主张,王爷明察啊!”
墨倾尘冷笑,明察?人都死了还怎么查?一丘之貉,不就是咬死了死无对证,随她们怎么说?真当他好糊弄?
他可没瞎,更没失忆,还记的她在乡下田里对王妃动手,想掐死王妃的事呢!
墨倾尘瞥了孟凤君一眼,这种人,阴险狡诈,狗改不了吃屎,没一句真话。
他“呵”一声,“空口无凭,老太君的话,要本王如何信?”
缓了缓,看着孟凤君,一字一句道:“毕竟,贵府夫人仗势欺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总是记不住教训,老太君的承诺,如何能保证?”
老太君算是明白过来了,墨倾尘今天就是替檀灯灯出气了来,孟凤君不吃点苦头,这事儿怕是没法善了。
孟凤君也转过弯来,忙又保证说:“王爷,我这次真的记住了,真的……”
“请家法!”只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太君沉声打断了。
孟凤君闻言,猛的看向老太君,跟着爬到老太君跟前,抱住她的嘴,“老太君,儿媳真的知道错了,老太君,饶过儿媳这一回吧老太君,儿媳这么多年帮着您打理洛府上下,养育菀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老太君。”
洛菀菀也不忍心看孟凤君受罚,但脚迈出半步,看到老太君阖眼无动于衷的模样,又立马缩了回来。
孟凤君在老太君那里得不到回应,又转向墨倾尘,“王爷,我纵使有错,也是灯灯的亲生母亲啊王爷!”
墨倾尘别开眼,若非有王妃替她求情,她还能活到现在?
等到管家请出家法,老太君也不迟疑,一棍子打了孟凤君背上。
孟凤君当即惨叫一身,趴在地上。
“督下不严,此为一错。”
说罢,又打了孟凤君一棍,“隐瞒事实,此为二错。”
孟凤君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受的住,哭嚎道:“儿媳也是怕老太君跟着闹心,才没说,当真不是刻意隐瞒啊老太君。”
“死不悔改,此为三错。”
老太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