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雅虽然被刀抵着脖子,但丝毫看不出紧张,反而笑容愈发灿烂。
“阮棠,我正愁没由头告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绑架,威胁,你说够不够判刑呀?”
阮棠的手未松,固执地逼问沈清雅。
“告诉我师父的下落!”
“你---做---梦---”沈清雅神色淡淡,每个字都如毒蛇吐信,缠绕在阮棠的心上:“你敢伤我,就再也不可能救下路政云,你也会进监狱,到时候你所有想知道的真相,都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了。”
“阮棠,我还挺期待你动手呢。”
“没事。”阮棠冷笑:“既然我注定救不出师父……”
阮棠握刀的手逐渐上移,冰凉的刀刃落在沈清雅细嫩的脸颊上:“你说……我要是在你上次的伤口上再划上一刀,还能愈合的这么好么。”
此话一出,沈清雅脸色骤变。
“阮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阮棠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轻松:“反正我早晚进局子,先划伤你的脸,我至少没亏太多。”
“我保证,这次的伤口一定又深又疼,你找遍全世界的医生,都治不好的那种。”
“不知道祁少焱看到你那样子,会不会厌烦你至死啊。”
美貌和祁少焱,就是沈清雅最敏感的软肋,阮棠精准地让沈清雅赶到恐惧。
“不要!”她激动地大喊出来:“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洗耳恭听。”
沈清雅眼神落在脸颊的刀刃上:“你……你先把刀子挪开一点。”
阮棠微微偏了偏。
“不行,我害怕……”
“赶紧说!”
阮棠没什么耐心。
“师父被关在姑姑东郊的那片葡萄园后面。”
沈清雅瑟瑟发抖:“我都告诉你了,快把刀子拿开!”
她不能允许自己的脸上还有任何伤痕了!
阮棠原本也只是想吓唬沈清雅,但她暂时还不能放手。
“给我找辆车!等我上了车,自然会放开你。”
沈清雅赶紧吩咐手下去做。
阮棠一路架着沈清雅,上了车,锁上车门的前一秒,猛地把沈清雅推了出去。
按动启动键,车子迟迟打不起火。
上当了!
阮棠刚反应过来,耳边的车窗在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后被砸开,碎玻璃飞驰而过,阮棠本能地用手臂环抱住头。
飞来的碎片还是让她感觉到耳根阵阵温热。
她顾不上耳朵的疼,试图继续将车子启动起来,但都无济于事。
他被为首的男人从车里揪出来,狠狠推倒在地上。
“阮棠。”沈清雅步步紧逼,半蹲在阮棠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车子做过手脚了,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眼底阴狠毒辣:“你上次害得我毁容,这次又想害我,阮棠,怎么会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以为让我毁容,阿焱就会爱上你了?你做梦吧!”
阮棠实在无语。
也不知道她们俩之间谁更爱做梦。
“说起阿焱……”沈清雅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电话:“我大发慈悲,让你听听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电话接通,公放出声,没有寒暄,但能很清楚电话那头的声音。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虽然带着轻微的杂音,但能听出来,是叶启芳的声音。
“楠竹的邀请函,记得帮我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哦。”
听到这里,阮棠如遭雷劈。
祁少焱,竟然真的和叶启芳合作了!
她带着不可置信地心情,继续听,终究还是听到了祁少焱的回复。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可以在外面监听。”
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阮棠从震惊到苦笑,不过片刻。
“听清了吗?”沈清雅将手机收起来,看着地上可怜虫一样的阮棠,砸了咂嘴:“你真的以为阿焱会帮你对付我?别忘了,我和阿焱才是青梅竹马,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你的几句挑拨就改变?”
阮棠觉得自己就是个愚蠢的笑话。
沈清雅说得对,他们那么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你想怎么样。”
阮棠此刻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她自己犯蠢,就该付出代价。
“划烂你的脸,让你永远都无法抬头!”
阮棠忽然笑起来。
沈清雅神色紧绷:“你笑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你和祁少焱的感情坚不可摧,为什么要急不可耐地毁掉我的脸。”阮棠冷笑:“你在害怕什么?”
沈清雅握着玻璃的手在颤抖。
“我和阿焱自然情比金坚,划伤你的脸,不过是看你不顺眼!”
阮棠挑眉:“因为我比你漂亮?”
沈清雅脸色铁青。
“阮棠,你这个贱人!”
说着,刚要动手,手腕忽然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头击中。
沈清雅吃痛地踉跄了几步,手腕片刻的麻木后,便是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