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缓缓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路政云笑笑，递给阮棠一杯茶：“还叫路老？”
这句话很明显了，他早就发现阮棠女扮男装的事情。
早在刚进场，其实路政云就看出来了。
阮棠这才反应过来，在去share交流会之前，路老将她收为关门弟子，获得了不少赞誉。
也正是因为此，她去share交流会才更加顺利。
但她也确实，还没正正经经地叫过他师父。
“师……师父……”阮棠叫的别扭，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也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不能怪她，她只是习惯了独来独往，这种亲密的称呼，总是叫不出口。
就像小时候，南烛生从来不让她喊自己妈妈，久而久之，最亲密的母亲，都只是最疏离称呼。
所以阮棠现在也无法习惯。
路政云并不逼她，只是笑意温柔地询问她：“方便单独聊聊吗？”
“当然！”
阮棠点头，和路政云走到后院角落的凉亭里。
“你不应该那么冲动。”路政云叹了口气：“如果让叶启芳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非常危险。”
真实身份……
这四个字落在阮棠心里，重重一沉。
但她还是不确定，佯装镇定地开口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男扮女装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我是说你的真实身份。”
路政云声音平淡，这似乎对他来说，是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