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阮棠想死的心都有了。
瑞维兴高采烈地带着祁少焱往宿舍的方向走,阮棠死气沉沉地在后面跟着。
祁少焱故意不解地开口。
“这位同学好像不太高兴?”
阮棠摇摇头:“不敢不敢。”
“那就笑一个。”
阮棠牙根子都要咬碎了,抬头,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祁老板,您看我笑得还可以吗?”
“一般。”
几个人到了宿舍,祁少焱抬抬手,让管家在门口等着。
“我陪管家一起!”瑞维挑挑眉,必须得给自己姐们留机会。
阮棠此刻也放弃挣扎了,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走到房间里。
“这里是桌子,这里是凳子,这里是做饭用的厨房……”
说得都是废话。
祁少焱蹙眉:“住这么小的屋子?”
他绕过客厅,走到阮棠的卧室,脸上阴沉的神色更重。
桌角被磕碰掉了漆,行李箱上也是裂痕,连桌子腿都是摇摇欲坠快断了的样子。
“这怎么回事?”
阴霾在眼底铺开,这里一切好像都被损坏过一样。
“哦。没事。”阮棠倒是很平静:“之前被同学砸的,缝缝补补还能住。”
“你受伤了么。”
阮棠揉了揉肚子,虽然已经不用吃药,但身上还是有淤青没有消。
“没啥大事,都过去了。”
可在祁少焱这里没那么容易过去,他看到阮棠的动作,就猜到她肯定肚子上有伤,大脑涌上愤怒,想也没想就走过来,一把掀起阮棠的衣服。
???
哎哎哎哎?
肚皮上凉飕飕的风意袭来,阮棠短暂地发愣,随即回过神来,猛地推开祁少焱。
“你干嘛!”
光天化日,动手动脚还显得那么自然!
祁少焱脸色不好看,他觉得阮棠会躲,就是有事情瞒着他。
“别动。”他低声警告,一把将阮棠又拉回来。
“喂!”
阮棠吓得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整个身子翻来翻去地躲避,就是为了避免他撩起自己的衣服。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阮棠整个人僵住,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整个人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刚才……
祁少焱是不是打她屁股了……
一时间羞耻的情绪涌上大脑,她整个脸颊都涨红起来。
“祁少焱!!!”
阮棠一副受了大欺负的表情看着他:“你耍流氓!”
祁少焱抓着阮棠的手,也感受到她身子迅速上升的温度,忍不住觉得好笑,但面上仍旧紧绷着。
“又不是没看过。”他语气平淡,似乎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你再乱动,我真不客气了。”
用最平静的声音说最狠的话。
“或者,我叫校医过来给你检查。”
“我在旁边看着。”
拉倒!
阮棠摇头,校医过来,她就不止是被撩起衣角那么简单了……
要是当着祁少焱的面脱衣服,那才更是社死。
此时此刻,阮棠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被祁少焱按在沙发上,根本没有人权。
“祁少焱你不是人。”
她感觉到衣服被人撩起来,下一秒,又有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
“喂!”
阮棠浑身酥麻,从沙发上猛地弹起来:“看就看,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她刚弹起来,就迎上祁少焱那双深邃复杂的黑眸。
“谁打的。”
他神色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余地。
之前只听说有老师打压阮棠,根本没听说她还被人打过!
想到这里,火气就在祁少焱胸腔燃起。
“就,之前几个欧洲人……”阮棠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祁少焱的脸色已经黑若锅底。
“今天开始,跟我去酒店住。”
“啊。”阮棠赶紧拜拜手:“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的舍友对我很好,我住这儿挺好的。”
“需要我通知院方帮你搬么。”
祁少焱的话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阮棠心里有些烦躁。
“祁少焱,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开拓祁氏的海外市场吗?凭什么要干预我的生活。”
祁少焱冷眸微抬:“婚还没离。”
简简单单四个字,就把阮棠一肚子话给怼了回去。
“是你自己搬,还是我通知院方来搬。”
阮棠气的牙根都痒痒。
都到法国了,为什么在祁少焱这里还是没有人权!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分配自己的生活?
如果让院方来搬,这件事又要闹得全校皆知了。
“好,我自己搬。”
阮棠无望地想着,这样的生活好像是一个死循环,只要祁少焱还在,她就永远无法开始新的生活。
车子缓缓驶出校区,阮棠坐在车里,眼里黯淡无光。
“以后上课会有司机送你。”
阮棠恹恹地“嗯”了一声。
“回去让家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