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却因为卸下了防备,被她推得后退几步没站稳,后腰一下子撞在了办公桌的角上!
办公桌的棱角不算尖锐,但这猛然一撞力道太大,钻心的痛直冲全身,白芍霎时疼得脸色煞白,蜷缩着身体滑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正在兀自发疯的兰馨被吓了一跳,神情有片刻的呆滞。
但下一刻,她眼底又涌出浓烈的恨意,再度朝白芍扑了过去!
“你不要跟我装可怜,是我的女儿丢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丢了!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丢的不是你的孩子!”
眼看兰馨伸手扯住了白芍的衣领,又要对她撕扯,门外,一道隐匿已久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从后面拽住兰馨的手臂。
狠狠将她甩去了一边!
“住手!”
包含怒火的低喝响起,白芍和被甩到地上的兰馨齐齐看向闯进来的人。
面前的男人面容英俊,眉目清隽,一身暗沉的气息有些骇人,眼神阴沉地盯住了疯婆子一样的女人。
“有事说事,谁给你的权利打人?!”
“你,你是谁?”
兰馨有些惊惧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怨恨地瞪向男人。
白芍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也很是诧异:“笛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面对着兰馨气势骇人的身影僵了一下,缓缓回过头来,却没敢抬眼去看白芍。
笛贝低着头,脸色有些发白。
他早上离开家之后,一想到昨晚和杨琴就睡在同一套房子里,就痛苦不堪。
他没有背叛白芍,可在别人看来,他已经和那个女人同居了,这和背叛有什么区别?
那种噬心的痛苦实在难以承受,他浑浑噩噩就开车去了白芍琴行,希冀能偷偷见白芍一面,平复自已的心情。
可是见到白芍之后,他又舍不得离开,又一路跟踪她来了分店,躲在暗处,贪婪地想要再多看她几眼。
他真的只是想多看她几眼,很快就会离开的。
却没想到,看到她被人欺负为难,他还是忍不住头脑一热,就这么冲了出来。
难堪和慌乱充斥着笛贝的内心,但唯独没有后悔。
他定了定神,很快找了个借口:“我来这边见个客户,刚好路过,从外面刚好看见你……”
笛贝刻意指了指办公室临街的那面落地窗。
白芍朝窗外瞥了一眼,心底的疑惑也随之散去。
她这几天忙得昏了头,办公室落地窗前的窗帘都忘了拉上。
刚刚的事情,路过的人的确有可能看到。
白芍忍着后腰处的剧痛,扶着桌子站起来,勉强对笛贝露出笑容。
“笛贝,谢谢你维护我,不过,这是我和这位女士之间的私事,我们自已会处理。你去忙你的,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
“嗯。”笛贝下意识点头,脚下却纹丝不动。
他冷冷地对上兰馨怨恨的目光,神情阴郁而不屑。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动手打人。有事情可以报警,蓄意伤害别人是犯法的。”
兰馨刚才猛然被眼前这个男人推开,心里有片刻的害怕。
但这会儿她也听出来了,白芍和这个男人认识,而这个男人是站在白芍那一边的!
兰馨混沌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念头,眼神闪了闪,忽然冷笑起来。
“你不姓宋?那她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弄丢了我的女儿,我是来找她算账的,你非要来横插一杠,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白芍看出来笛贝是在极力维护她,正想着要怎么才能把笛贝劝走,就忽然听到兰馨朝她和笛贝泼脏水。
白芍脸色再次冷了下来:“唐夫人慎言!”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和那个安颜一样,都是狐狸精,都只会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你们那一边,你们可真是好狗……”
兰馨似乎吃准了白芍理亏,不敢把她怎么样,癫狂之下越发开始喋喋不休胡说八道。
笛贝原本想看在白芍的面子上忍下这口气的,但兰馨的这番话直直戳中了他心底最隐秘的心思,让他恼怒又惶恐。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还嫌白芍对他不够疏远吗?!
笛贝眼底迸出怒火,对着兰馨咬牙低喝:“闭嘴!”
“我和白姐之间清清白白,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污蔑我们,我一定告你诽谤罪!”
“告我诽谤?好啊,只要能把我的女儿还给我,随便你们怎么去告!”
兰馨惨然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指着白芍,面色狰狞:“你问问她敢去告吗?她身为琴行老板,弄丢了我的女儿,我还要告她呢!”
“既然说要告,那走啊,我们现在就去报警,我要让警察把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人全部抓起来,还有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全都抓起来!”
兰馨神情狂乱,情绪再次失控,指着白芍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猛然一挥,向白芍那张精致的脸上抓了过去!
“你干什么!”
女人尖利的美甲从笛贝眼前划过,直奔白芍过去,笛贝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