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几步,摇头笑道:“恐怕也没有什么来日方长了。”
“雀君,你什么意思?”
松山眉头紧皱,在他阴沉的眸光,邹四九缓缓拆下了颅后脑机,随手扔在雪地上。
“别喊什么狗屁倒灶的雀君了,听得老子恶心。你认识的那个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邹四九扯掉头上的神官帽,双手贴着额角,将散乱的头发紧紧压向头皮,重新梳成他标志性的大背头。
“记清楚了喽,爷爷名叫邹四九。还有啊,咱们阴阳序从来就没有怕过道序!”
松山看着那被扔在地上的脑机和这张全然陌生的面容,再也抑制不住心头勃然升起的怒意,身形毫无预兆前冲,右手五指按向邹四九的面门。
“人都到了,你还拿什么杀我?”
邹四九看着迫近的青黑利爪,身形岿然不动,嘴角浮现一缕得意的微笑。
铮!
一道森冷寒光如雷霆般激射而来,后发先至。松山心血来潮,猛然止身收手。
门板似的夸张刀身贴着他的指尖,‘锵’的一声没入身前地面。
身后恶风涌动,松山猛然回头,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已经近在咫尺。
一双瞳孔之中,匪焰烧着杀气!
遭遇惊变,松山依旧面无惧色,毅然转身,对着这双令人厌烦的眸子,一拳轰出!
咔嚓!
骨断筋折的清脆声响,在这方寂静无人的山崖格外清晰。
松山身形向后抛飞,神色一片阴鸷,刚刚出拳的右臂耷拉在身侧。
“叔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现在可厉害了。”
银铃般的话音响起:“现在要是再遇上那把赤龙,我一定能够把它打断!”
“咱家小花,真棒!”
李钧按下眉眼,眼神复杂的看向左右拳骨上一副泛着青铜色泽的指虎。
在指虎的边缘处,有一朵稚嫩笔触刻印出的花朵。
刚才的那道雀跃的声音正是从中传出。
纯进攻型墨甲,李花。
李钧缓缓抬头,虎视前方,绷紧的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意,“那咱叔侄两今天”
“就先打扁他!”
李花接过话茬,像极了一个头梳双角,抱着双臂,一脸愤懑跺脚的丫头。
呼!
李钧双目冷色正浓,鼻间喷出两条苍白气龙,随手扯掉身上被肌肉撑裂的劲装,嘴角笑意不变,却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怪不得从头到尾没见过你这个锦衣卫百户,原来是躲在暗处,打着当黄雀的算盘。”
松山左手捏着断臂,将错位的骨头一寸寸掰回原位,“以为杀了我的‘下三尸’,就能把我当成螳螂吃下?李钧,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上一个像你这么说话的人,死得很惨。”
李钧转动着肩头,惊起一片咔咔脆响,“送你一句话,输了就要认”
“挨打要立正!”
指虎中传出一板一眼的清脆的童音。
“想不到临走之前,还能有大礼送到门前。”
松山口中吐出一截猩红的舌尖,舔舐着森白的牙齿,“杀了你,这次我可就不亏了!”
话音刚落,身形已经冲出,在原地留下一个泥土飞溅,草皮翻卷的深坑。
松山右手并指如刀横斩而下,李钧脚下不退反进,挟着指虎的左拳直接将松山砍来的手刀砸断。
砰!
松山对被指虎撞得血肉糜烂的右手视若无睹,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脸上狞笑不变,一直虚点地面的左脚猛然离地而起,竟在手刀落空的瞬间补上一记狠辣的膝撞。
明明是一名农序,打法却异常凶悍暴力,上来便是一副以伤换伤的凶狠模样!
可惜他的这些盘算,早就被李钧全部洞悉。
没有任何犹豫,李钧弓步沉身,右手曲臂成肘,如一柄重锤砸在松山的膝盖髌骨上,将这记膝撞硬生生砸的后荡落地。
“和我近身搏杀,想换伤拼恢复?松山,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李钧以同样的话语回敬松山,身躯向前一进,两臂顺势缠住松山的肩头,压着他的身躯撞向自己的膝盖。
以跋扈回跋扈,以膝撞还膝撞。
冷眼旁观了半个长夜,早就憋了满腔怒气的李钧,在这一刻的凶悍暴烈更胜对方。
咔嚓。
松山横挡胸前的左臂应声断裂,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亲手‘种植’出的强悍体魄,在李钧面前竟脆弱的如同纸糊一般。
局面窘迫至极,松山一声怒吼,后背的衣衫猛然撕裂,两条粗壮的手臂自肩胛骨之下蹿出,左右交击,轰向李钧的太阳穴。
农序五春帝令,除了三尸,还有四臂!
“花里胡哨。”
李钧一声冷笑,双臂轻描淡写一架,挡住对方的反击,手肘一翻,将松山的双手夹在腋下,轻轻一抖。
错骨分筋!
与此同时,李钧身下右腿已经卷起风声再次踏在松山的左腿膝盖上!
连串的骨裂声响中,松山左脚彻底被废,身形不由自主向断腿一侧歪斜。
还没等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