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轮到陆缺出镇值守,听师兄弟们议论了两句,转身往回走。
经过青苔湿润的小巷。
云蔷贴墙站着,她换了一身豆绿色的碎花裙,裙带紧束,把胸口衬得更为丰满。
看见陆缺,云蔷笑盈盈地迎过去,双手挎住陆缺的手臂,身子略微倾斜,把饱满胸脯也压上来,尽管她的面容不如丰滢和雪初五美艳,但身段同样凹凸丰秀,可惜这个榆木脑袋的师弟,就是不愿意染指。
“多亏你给那碗药,师姐的手臂已经恢复了!”
半碗地灵浆溶液,省去了云蔷搬运生机的进程,还使得她的肌肤更加细腻,而关于这点,她想让陆缺摸摸看。
云蔷拉起衣袖,向陆缺展示恢复如初的左臂小臂,又道:“师弟看看,是不是还比以前更白更光滑?”
“云师姐好了就好。”
“师姐得谢谢你呀!”
云蔷眼眸一转,拧身正对陆缺,扳住陆缺的脸颊,扬起秀首就把嘴唇送上去。
陆缺非常无语,可还是半推半就。
同堂几十年师姐弟,如果半点情面不讲,抬手把云蔷推进臭水沟里,云蔷的自尊心必然受到重创。
何必呢?
片刻之后,云蔷松开陆缺,她在男女之事没有任何实际经验,就说嘴厉害,经过刚才浅尝辄止的接触,脸颊都红了,但心头却泛起更多期待。
陆缺道:“这些时日,道行略有提升,我得回去运功梳理。”
云蔷不说话。
“云师姐,我走了。”
“嗯。”
陆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转角,这时云蔷气恼地跺了跺脚,心道刚才机会正好,怎么不大着胆子把师弟邀进闺房?
辅州这场修士的战争,到最后谁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若还没跟这位俊美的师弟睡过、就死了,那可真是令人惋惜。
下回,下回一定!
云蔷暗暗给自己鼓劲儿。
陆缺回到院子,走进房间,喝了碗水,开始盘坐运转《断古心法》。
以往打坐运功,他总是要点玉合静心香辅助,但得知玉合静心香能抑制疫病扩散,就没再继续,都省下来留给师侄们了。
入定的时间比以往慢几十息,倒也无伤大雅。
心绪定静。
灵气按照《断古心法》的方式游走,陆缺凝神观想金丹,到了金丹圆满,要做的就是不断将心神印记烙印到金丹之中,和真婴虚影融合,以积蓄力量破丹化婴。
他修成的是极境混元金丹,在金丹一境无可比拟,但迈出这一境难度也极大。
观想金丹之间,陆缺清晰地感觉到极境混元金丹的坚韧,就好像混沌天地,内部包裹着他渺小的七尺之躯,想要破境,就得撑开这片混沌。
此举,无异于在丹田中开天。
陆缺略作思量,安心观想自身金丹,他距离破境化婴还有段距离,但观想金丹,使真婴虚影逐渐凝实,就能进入假婴之境,实力照样大幅提升。
修行可以进境神速,可每一步还是得脚踏实地走过去。
他又没白湛那种强大的神魂。
时间转眼到了午时。
陆缺和严高玄、洪成叶出镇值守。
鱼龙镇防线这几天很平静,没有疫尸袭扰,满目疮痍的大地已经长出细嫩草芽儿。
严高玄严师兄为人稳重,对着浮躁的洪成叶就更稳重了,跨上青铜巨鹤,独自往防线西面巡逻,即使在飞回来,也是落到红土烧制的城墙上,负手独对远处林气。
洪成叶闲的很无聊,把六阳咫尺藤掷到地上,藤蔓落地生根,迅速从土地中汲取水分养料,一转眼功夫,从手臂粗细长成一尺多粗,分出枝丫,长出茵茵绿叶,就像株葱茏的老树。
洪成叶纵身跃到六阳咫尺藤的枝丫上,身躯一歪,枕着手臂躺上去,接着手指向上勾了勾,六阳咫尺藤继续拔节生长,将他托举到十丈高的空中。
他觉得这一手可太帅了,自鸣得意地大笑起来。
“姓陆的,我的灵器如何?也不怕告诉你,六阳咫尺藤还有疗伤养神之效,不是太特殊的伤病,都能治好。”
陆缺仰头瞥了眼洪成叶,“得亏你生在见州洪家,不然活不到现在的岁数。”
“别他娘张嘴就讥讽,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我们洪家世代为参合宫种植灵药,我和青云浦的师兄弟们也常来常往,在这儿,总不至于有人要杀我夺宝吧?姓陆的,你就是小时候被生活虐的太惨,所以心里阴暗。”
“对,对。”
洪成叶站起来向远处了望,没看到半点疫尸活动的迹象,百无聊赖道:“看来今儿是没啥事了。”
陆缺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洪成叶继续唠叨道:“哎,姓陆的,你说这回支援辅州的修士有四十万,抛开染病的筑基,也还剩下十五万高阶战力,为什么不直接攻入辅州腹地,而是让咱们在边缘死守?”
“呵呵。”
“倒是说呀?”
陆缺叹了一声道:“你能把嘴闭上,让我消停会儿吗?”
洪成叶见陆缺不愿和自己探讨,捏着喉结咳了两声,唱起见州小曲来。
他唱曲儿还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