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从霜心中极不是滋味,甚至隐隐地开始作痛。
她望向柳欣艳的目光中还夹杂着一丝期待,似乎是在等她的解释,仿佛只要步从霜否定这一切,柳欣艳马上就会不顾一切地选择相信她。
可是她看着柳欣艳那副天都塌了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佳宜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步从霜,不断地询问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佳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但她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柳欣艳,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来回应沈佳宜的问题。
她的这种沉默的模样,在众人的眼中无疑就是一种默认,一种对自己真实身份的默认,一种对那些被指控的事情无法反驳的默认。
柳欣艳久久未能等到步从霜的解释,眼中的失望逐渐演变成了绝望。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地刺着,疼痛无比。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步从霜原本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种柳欣艳可能的反应。她以为柳欣艳会因为愤怒而大发雷霆,会冲着她大声地吼叫,指责她的欺骗和背叛。接着与自己大打出手,为她的欺骗以及其母亲的死报仇雪恨。
但是,柳欣艳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柳欣艳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冲动和愤怒。柳欣艳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满怀凄怆,热泪盈眶,在她面前无声地不停滴下泪水来。
每一滴泪水都落在步从霜的心尖上,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扎了进去。
步从霜的心在这一刻被狠狠地刺痛了,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柳欣艳身边,手无足措地给柳欣艳擦去泪水,颤抖着声音说道:“夫人,我确实合欢宗的宗主,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
柳欣艳根本不听她讲,一甩手便将步从霜的手甩开了,崩溃地朝着步从霜怒吼道:“你没资格这样喊我!”
步从霜的手被柳欣艳猛地甩开后,无力地垂在一旁。她看着柳欣艳那决绝的模样,心中的痛苦和懊悔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
沈佳宜和袭志行站在一旁,脸上依旧带着震惊和疑惑,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就在这时,曾分殿主发出一声冷笑,打破了这沉闷的僵局。他开口说道:“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不过呢,有柳仙子在此,又何须我们紫霄宗动手呢?我们也就不和柳仙子争抢这份功劳了!”
柳欣艳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沈佳宜也听到了步从霜承认自己的身份,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与师妹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而,她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自己那位向来单纯善良的师妹,会是那恶名昭彰、恶贯满盈的魔头。
她转向曾分殿主说道:“曾分殿主,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给我们点时间,凌云殿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的!”
曾分殿主似乎早已料到沈佳宜会这么说,他故作震惊之态,说道:“凌云殿这是要包庇这魔头吗?你们凌云殿这些年该不会也与魔相通了吧!这柳欣艳的修行速度如此之快,肯定是运用了邪门歪道的手段!”
沈佳宜听到曾分殿主这般污蔑的话语,顿时柳眉倒竖,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她大声反驳道:“曾分殿主,你休要血口喷人!凌云殿向来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与魔相通?
柳欣艳修行速度快那是她天赋异禀加上自身努力的结果,绝不是你口中所谓的邪门歪道。我们只是希望能有时间去查明真相,而不是仅凭一段留影石的影像就给人定罪。”
什么歪门邪道!步从霜听到他污蔑柳欣呀也很生气,柳欣艳之所以修炼这么快,除去她本身赋异禀和地狱式地修炼之外,最大的原因是柳楚瑶把毕生的内力都传给了她。
曾分殿主却并不为所动,他挥动双手示意周围的紫霄宗弟子散开,为众人腾出一片开阔的视野。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外面的天空,大声说道:“最近可是我们紫霄宗的大好日子,特意邀请了一宗三门前来共同沾染喜气,此刻他们就在皇宫之中呢。
而我更是耗费了巨大的手笔,在金陵城的上方布置了一个能够实时传输影像的留影石,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各大宗门密切地观看着。你们凌云殿真的是要公然包庇这魔头不成?你们这是要跟整个正道为敌?”
他盯着柳欣艳和步从霜,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接着说道:“我听我们紫霄宗的弟子说,好像看到柳仙子跟这个魔头关系好像很密切,还是以磨镜夫妻相称?这难道也是一场误会吗?”
“你……”步从霜被气得不知怎么反驳,要是被污蔑还好,步从霜还能跟他辩解,可偏偏他所言句句属实。
这曾分殿主原来早就在这里挖好了坑,就等着她们乖乖地往里跳。他除却将凌云殿算计在内,特意把六大宗门都邀请了过来,还特意将六大宗门都邀请了过来,目的就是要在众人面前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