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祉伊莎的回信到了,却传来消息,森蓝然逃了!
他不是伤得很重吗?怎么还能逃了?
祉伊莎百思不得其解。
她赶到了皇宫,面见大燕天子。
很显然,她和弟弟现在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大燕的陛下,我以我们皇族的声誉来担保,此事绝对与皇室无关,还请陛下分明。”
天子不置可否:“大公主无需多虑,贵国皇帝陛下是怎么回复的?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篱乐知道天子无所谓森蓝然逃不逃,只要京师里的动荡摆平了,罪有应得的人也收监,就能给百姓一个交代。
至于逃犯,抓回来就行了,抓不回来就继续抓。
总归是朝廷的努力。
“我们的皇帝陛下的意思是,森蓝然此人既然有谋逆不臣之心,当诛之,此事全权交给贵国来处置,并且对贵国造成的伤害深表歉意,我们愿意赔款五万金来抚恤遇害者家属。”祉伊莎说得无比诚恳。
天子满意点头,“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只能说贵国皇帝陛下没有慧眼识珠,我们大燕是礼仪之邦,宽容大度,愿意接受贵国的道歉。”
祉伊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事并没有继续上升,想来大燕也不想大动干戈。
这样一来,她就不能继续求和亲的事宜了。
祉伊莎遗憾地看向厉澜祯,而厉澜祯还是一如既往,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果然由始至终眼里都是这位篱乐姑娘。
祉伊莎不想纠结了,她喜欢过努力过,结果不达预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就算他们有缘无分吧!
她拿得起放得下!
祉伊莎是拿得起放得下,祉伊邪却还是惦记着篱乐。
明明他不过是想娶一个小小的县君,怎么就那么难呢?
厉澜祯就算是个权臣又如何?大燕的陛下又不是傀儡皇帝,当这个权臣怎么能比得过他这个三皇子尊贵?
搞不懂!
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大燕皇宫回去夏芈国。
来这一趟损失了一个大祭司,还有五万金,怎么说也是他们亏大了,坐在轿子里启程之后,祉伊邪才猛然想到,或许从十八年前那一次的夏芈国的出使开始,他们就掉进了森蓝然的圈套里了!
可恶的神棍!
希望大燕的人快点找到他,砍了他的脑袋!
夏芈国的使团浩浩荡荡来,回去的时候却弥漫着低落的气氛,不仅如此,还特别不受大燕百姓的待见,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唾弃,恨不得这些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的人赶紧滚蛋!
通缉森蓝然的告示贴的到处都是。
篱征司没想到森蓝然伤得如此重,命悬一线还是死不了,而且逃了!
早知道他就补一刀了!
“二哥,你就不要继续纠结了,你这样小心自己身体康复得慢。”
躺在床榻的篱征司见篱乐居然给自己剥橘子,感动得很。
他伸出手去接,结果那一瓣新鲜甜美的橘子就进了面前这张粉嘟嘟的唇里面。
……
“原来不是给我剥的?”篱征司语气低落。
篱乐好笑地问:“请问你是手伤了吗?”
“比手伤严重多了好吗?”篱征司说着咳嗽了几声,“我现在可是虚到不行。”
他很少承认自己弱,为了在妹妹面前博取同情,不介意示弱一下。
篱乐又给自己喂了一口,“你叫篱征乾赔给你吧,他的锅。”
“不稀罕。”篱征司明确表示嫌弃。
他说完忽然敛起神色,“乐乐,这个人一日不死,我担心他总会回来找你,贼心不死的人。”
“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天天杞人忧天吧?”篱乐耸肩,“反正我现在就当他死了。”
“他伤得如此重,且功力尽毁的样子,想要恢复过来不是一件容易事。”他这一剑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次他可是失去了心爱的小伙伴。
“对了二哥,你的小狐狸,它死了?”篱乐问。
她没见到他围脖的狐狸,总觉得不习惯。
篱征司:“不能说是死了,也不能说活着,因为它本来就不是活物。”
“怎么说!”篱乐十分感兴趣地问。
她想知道好久了,一直都没有契机问。
“原本就是我炼化的东西,可以说属于术法的一种,当然是偶尔得之,想要再炼可不容易。”
“所以说它还是死了?”
“没事,我维持着它的形态,假以时日也许可以重新运用起来吧。”
“哦。”篱乐点头,“它还怪英勇的。”
“当然,它有自己的意识的,是高级的幻化物。”篱征司很自豪。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篱乐挑了一颗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橘子扔给篱征司。
篱征司拿着这颗没有剥好的橘子,很是郁闷,“你这么快就走了,是去找厉澜祯吗?”
“我要回去内阁啊,要工作的。”篱乐说。
好像说是去找厉澜祯也没什么不对,反正她现在个工作时间的一部分就是和厉澜祯一起。
篱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