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众人噤若寒蝉,眼中满溢着浓浓恐惧之色,看着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柳天。
柳天眼中,杀意横溢,残破不堪的空洞眼眶内,花花绿绿的彼岸花如同活物,妖艳的生长着花瓣,似乎要从其中爬出,令人毛骨悚然。
在柳天发力之下,那些被糜烂气息掣肘住的柳家之人,身体如同一个个气球般不约而同的暴裂开来,鲜血飞溅,极其残忍。
“他、他已经不是柳天大人了!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啊,大家快跑,不然都要被他杀掉的。”
这血腥的一幕彻底击溃了柳家众人的心理防线,柳天泯灭人性、惨绝人寰的行为已然让他们断绝了最后一丝渺茫的希冀,不知谁发出一声仓皇的大喊,全都不约而同四下逃窜。
“哼,想逃?”
之前被柳天硬生生捏爆的几名柳家之人,鲜血渐渐沁入地表之中,熟悉的血肉滋味猩红了柳天的眼眸,一股陶醉的神色弥漫在柳天的独眼之中,这些柳家之人的血肉,成为了柳天最好的养料,被地底之下彼岸花的根系贪婪的吮吸着,和柳天融为一体。
绝佳的滋味让柳天食髓知味,看
着四散逃窜的柳家之人,却是没有丝毫急迫之色。
当第一次杀戮产生之后,这些柳家之人在柳天的眼中便已然完全失去了人形,只剩下一块块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和养料,任君采撷,柳天自然是不可能将其放过。
“杀了,通通杀了……”
柳天喃喃自语,地底之下的藤蔓鱼贯而出,在脆弱的地表下勾勒出一条条漆黑糜烂的沟壑,如同死神的镰刀在那些逃窜的柳家之人背后亦步亦趋,柳天眼神凝视着之前出声喊叫的那柳家供奉,抬手虚空一抓,糜烂的气息化为实质,仿佛一只无形之爪,瞬间将那人紧紧摁在地面之上。
柳天身躯庞大,但身体之下却是有无穷无尽的根系藤蔓作为支撑,移动起来土石崩裂、地面震颤,速度却是丝毫不慢,转眼便来到那柳家供奉身旁。
恶臭的糜烂气息,将那柳家供奉死死掣肘住,任其不断挣扎,却是根本无法挣脱,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柳家供奉身体剧烈痉挛,如同脱水的游鱼,筛糠般的颤抖。
只是随手一压,坚硬无比的盔甲便在无形之爪下碎裂不堪、支离破碎,柳天将自己
畸形的脑袋贴在那柳家供奉耳边,嘶哑着声音,含糊不清道:“你说我是怪物?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用这个称呼来叫我,我不是怪物,我只不过是已经超脱你们理解的存在罢了,你们这些低贱的下等生物,只会让我感到恶心和厌烦……”
求生的欲望填满了这柳家供奉的心房,在极度恶臭的死亡气息中,柳家供奉媚颜奴骨、言不由衷道:“是、是的,柳天大人,我对您忠心耿耿,先前只不过是我鬼迷心窍,我向您道歉,我可以帮您抓住其他那些柳家之人,请您饶我一命……”
整个脑袋镶嵌在盘杂的植物组织之中的柳天,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牙缝当中,甚至都有些许根须缠绕。
“你觉得我会需要你来帮我抓住他们吗?只要我有心,所有的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脱,至于你,也是一样,成为我庞大身躯的一份子吧!”
柳天说完,右臂用力,将这柳家供奉死死挤压在地表之上,丝丝裂缝从其身下蔓延开来,其身上的盔甲很快发出难以承受的哀鸣,迅速解体崩裂,而伴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盔
甲之中的柳家供奉,也硬生生的被柳天挤成了肉泥,鲜血从残破的盔甲碎片中渗透而出,形成一块小小的血泊。
看着熟悉的猩红颜色,柳天几乎兴奋的手舞足蹈,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张开血盆大口,嘴中居然生出充满荆棘的枝杈,不断舔舐着地面残留的血迹,与此同时,无数藤蔓在地底之下将血肉吮吸入体内,柳天的使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得到些许攀升,距离长老的界限似乎逐渐接近。
柳天抬头望向已然跑出上百米的柳家众人,嘎嘎怪笑,地面上向前涌动,藤蔓很快将柳家众人拖拽入内。
藤蔓之上竟是密密麻麻如同利齿般的荆棘,一旦被缠绕入内,荆棘肆无忌惮的割裂着柳家众人的血肉,顷刻间鲜血弥漫,整片地面都被染成鲜红,惨叫声不绝于耳。
剩下的柳家之人大部分都是重伤孱弱之辈,根本跑不过藤蔓的迅捷,在短短数分钟内,伴随着柳天风卷残云般的扫荡,平原之上的惨叫声渐渐消散,只剩下了一片片呈现猩红色的土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和柳天身上的腥臭相混合,让董家之人一
阵阵干呕。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之前和同伴打闹一团的董家青年,面色苍白如纸,即便自己和柳家之人有深仇大恨,看着柳家之人一个个凄惨无比的死状之后,其内心也涌现出如同梦魇一般的恐惧。
此时此刻展露在自己眼前的血腥场景,就如同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根本杀不死的怪物柳天,在这名青年心中种下了一颗难以根除的阴影,许天已经力竭,而柳天却是实力愈演愈烈,杀戮无数。
“难不成今日我们终究难逃一死吗?”
董小姐也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美眸,即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