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嘴角微微抽搐,赵冰雪将自己的父亲赵春红搬出来,自己还真不敢过多置喙什么,赵春红的声望不容小觑,也同样有一批愿意效忠于他的亲信,这些亲信或许并不会帮助赵冰雪,但却一定会维护赵春红!
而台下大汗淋漓,濡湿衣衫的赵鑫,却忽然诞生出一抹绝处逢生之感。
虽说他并不知道为啥七长老会为自己说话,和赵冰雪杠上,但毫无疑问,这是有利于自己的,若是七长老能够成功发威,将赵冰雪从家主职位上赶下去,那简直便是天赐良机。
其实仔细一想,赵鑫也能够大概理解七长老的意图。
七长老是赵家出了名的老顽固,老腐朽,对赵冰雪一介女子作为家主也一直很不乐意,他虽然和自己没有任何纠葛,但此次出生毫无疑问还是想保下自己的,或许他隐隐之中并不想让自己夺权篡位的行为如此轻易的便失败吧。
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变多了一个长老级别,就连赵冰雪也不敢小觑的存在,赵鑫内心忍不住喜笑颜开,心思又悄然变得活络了起来。
而七长老自然不知道赵鑫这边所想,他冷冷的
直视许天,轻哼一声道:
“小辈,你可别这么急着将这么一个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我可没说我想要为赵鑫做任何担保,就算他是真的叛徒也和我毫无关系,我只是觉得赵冰雪将他定为叛徒的这么一套流程,太过草率而已,若有了这个作为先例,那之后赵冰雪排除异己的方法岂不是多了一种?有人被误会都无处喊冤去!”
赵冰雪一听七长老如此直白的对自己进行侮辱和污蔑,眼底深处闪过一道暗含愤怒的寒芒,面罩寒霜。
而许天则是淡淡一笑,懒得再与这七长老逞口舌之利,赵鑫作为叛徒一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结合他之前的行为,根本不用任何思忖便可以得出结论,但这七长老若是咬死了,这流程不符合规定,赵冰雪也会陷入被动,无话可说不能强行执行。
“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什么奴仆之人的话语不能成为铁证吗?那弄是敌人的呢,敌人的话语你应该没话说吧?”
七长老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许天轻轻的拍了拍手掌,转头看向府邸大门处的某处虚空,发号施令道:
“将柳阴带上来吧,
请出我们的铁证!”
赵家众人都是有些愕然的看向大门附近,那里空无一人,而过了寥寥数秒之后,空气仿佛扭曲了一瞬间,一团阴影蠕动起来化为了一个人影,赫然便是赵冰琳,赵冰琳昂头看向许天,微微颔首,便转头走了出去,很快便将一个浑身被束缚在铁链之中的老者带了进来。
这人浑身被密密麻麻的铁链所束缚着铁链之上,还隐隐闪烁着某种符文的幽光,看上去晦涩难言,其中这人的双臂被牢牢的缠了好几圈,如同木乃伊一般,根本动弹不得,这人行动趔趔趄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已经灯尽油枯,遭到重创。
赵家众人中不少人对柳家的供奉也有所了解,看到这人的面孔时当即瞳孔一缩,忍不住惊声道:
“这、这是柳阴。”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哗然,一个个充满怨恨跟憎恶的眼神,纷纷投向了柳阴的面孔,而那城南的反应更是剧烈,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喘息间一股凛然的杀意从身上弥漫而出,眼神几乎要化为实质般的怨恨,恨不得将那柳阴生吞活剥、扒皮抽筋。
陈楠知道,便是此人
将素凤杀死,导致她血溅当场的!
看着台下颇为狼狈凄惨的柳阴,许天面无表情,挑了挑眉道:
“柳阴,我不想重复之前的话,你有两个选择,一种是乖乖听令,把你知道的东西知无不言的告诉我们,第二种便是将你打入赵家天牢让你尝尝什么叫万劫不复之苦。你应该已经有了选择吧?”
柳阴的脸上闪烁过一道苦涩之色,曾经的所谓柳阴大人,柳家最强供奉之一,被人恭恭敬敬的尊重所在,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卑微而又凄惨,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将自己生命舍弃来保全大义的勇气。
“我选择第一种,你要问什么就说吧,我都会告诉你的。”
在柳阴出现在赵家府邸的那一瞬间,赵鑫的瞳孔便剧烈收缩着,面上又是惴惴不安,又是怨毒难言,他自然是懂得许天的用意,若是柳阴也将矛头指向自己,那么自己就算有天大的靠山,就算再能狡辩,巧舌如簧,也难逃一死。
许天没有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道:
“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们这次的行动是有赵家那间将消息透露给了你们,包括协助你们策反王虎
张鑫两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将他的名字告诉我。”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的聚焦在柳阴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柳阴沉默一阵,随即将有些古怪的眼神投向了赵家府邸中的某个角落,那里赫然便是赵鑫所站的位置,赵姓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此时此刻柳英接下来想说什么,已经无需多言,赵鑫的面色顿时煞白一片,双腿颤颤巍巍,甚至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也拿一副要摔倒的模样,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之前的一线生机,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