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许天所在别墅几十公里之外。
一家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酒店当中,某件总统套房内,许小龙正优哉游哉的靠在贵妃榻上,右腿毫无礼节的摆在面前的桌子上,看上去倨傲纨绔,在他身后,充当军师的艳丽女子毕恭毕敬的站着。
大概等候了几分钟,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面容还算是俊逸的家伙从门口缓步走了进来。
这人赫然就是柳家的柳天!
柳天见面前的桌案之上,大大咧咧的摆着许小龙的右腿,皮鞋几乎要蹭到自己的座椅,眼里深处浮现出些许愠怒和阴翳,但表面上却是若无其事,佯装没看见一般坐在了许小龙的对面。
许小龙身旁,一个侍女正跪坐在旁边,纤纤玉手往许小龙嘴边递着草莓,许小龙眼睛半闭,好不轻松惬意。
感觉到有人前来,他稍微睁开了一下眼睛,随意的瞥了柳天一眼,嗤笑一声道:
“这就是你们柳家的诚意吗?不让你们的家主柳哲伦亲自前来,派来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你来这里和我谈,能有什么用?你的话能有什么分量?你滚蛋吧,看来柳家是不想和我
们许家好好商讨商讨了啊。”
许小龙的话语轻蔑鄙夷,充满不耐,根本没给柳天一丝一毫的面子。
座椅旁,柳天的拳头骤然握紧,力道之大让座椅纯木制作的扶手都是一阵颤抖,龟裂出肉眼几乎微不可查的裂缝。
饶是心中怒火滔天,但表面上,柳天仍然若无其事,他虽然自大自傲,但还不至于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他明白,现在的许小龙是自己碰瓷不起的!只能将这些屈辱和怨恨暂时深埋于心。
“许小龙先生,你或许不知道吧,现在,我才是柳家真正的家主,真正的话事人,柳哲伦经过了种种错误决策后,受到了很多柳家人的不满,如今已经是老黄历了。”
“哦?”
许小龙这次面露饶有兴趣之色,似乎很是好奇,柳家为何会让这么一个年轻的家伙充当家主,仔仔细细的将柳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柳天,目前是柳家真正的家主,同时,我的背后还有培元宗,培元宗的六长老,非常喜欢于我,我在柳家之所以有这样的地位,一定程度上也是拜其所赐,而若是我们柳家真正遭
遇了无法化解的危机,我想,他也会愿意出手的,这些内容,许小龙先生,你一查便知,不知现在我是否有和你对话的资格了呢?”
听到“培元宗”三个字,许小龙面上怠慢轻佻的神色顷刻间烟消云散,目中闪过些许凝重和迟疑,摆了摆手,粗暴的将身旁的侍女打发走,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没想到柳家居然隐藏了这样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能算是柳家的王牌了,只不过不知道那培元宗六长老和柳天的关系到底亲近密切到了哪一步。
许小龙虽然自诩梁山市太子,但他也深刻的明白,再怎么嚣张,自己也不过是在梁山市这偏隅之地蹦跶蹦跶罢了,有些超脱也梁山市之外的势力或者大能,是自己玩玩得罪不起的,虽说柳天肯定不能随意请得动那六长老,但这也足够引起许小龙的重视了。
许小龙内心凛然,为柳天倒了一杯茶水,微笑道:
“当然,既然你有如此身份,你可比柳哲伦有资格多了。”
直到此刻,许小龙才真正露出了谈判的态度。
这话无疑是说到了柳天的心坎里,见许小龙态度天翻地覆的
变化,他心中升腾起一抹引以为豪之感,整个人也增添了几分底气,端起茶杯,看着里面热气腾腾、芬芳四溢的淡绿色液体,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茶水化为一股热流在身体中流转,满口生津,五脏六腑似乎都得到了滋养。
“好茶!”
柳天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看来这许家,还真是家大业大,说其是梁山市第一家族,当真是实至名归,从这一杯茶水便可看出些许端倪。
至少,在我们柳家,从来没喝到过如此等级的好茶。
许小龙微微一笑,不言不语,又为柳天的杯子倒满,并没有去接柳天的话,而是开门见山道:
“我听说,你们柳家昨天也派遣了供奉对许天进行了追杀?情况如何?”
柳天深深的看了许小龙一眼,沉声道:“岂止是供奉,我们还派出了一名长老!”
“什么!”
许小龙大惊失色,手中茶杯内的茶水激起一片片涟漪。
“你们居然派出了长老?那岂不是手到擒来了?莫非许天现在已经在你们手上了?”
柳天眯起眼睛,对许小龙似笑非笑道:“许小龙先生,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在佯装糊涂
呢?你该不会没有察觉,许天这个人有点诡异吧?否则,即便许天在离岛大路上摆脱了你们两位供奉的追杀,你们许家也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许小龙皱了皱眉头,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涌现而出,结合之前许天拿出幽绿子母刃的场景,他内心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但心里是这番想的,表面上,许小龙仍然是一副浑然无察的姿态道:
“知情什么?之所以没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