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告诉你的子子孙孙,就是他们这老不死的杂种爷爷把他们害死的!”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术,被许天反唇相讥后,银纹长老瞬间暴怒,脸色涨红,居然是不惜耗费大量灵气和精元,超负荷的连续踏出了好几步,顷刻之间身形就诡异的出现在了许天的身后。
许天大惊失色。
这银纹长老似乎根本没使用任何武技,就是随意的朝着自己的肩膀遥遥一抓,可手掌之中所蕴含的威能却是让许天胆寒!
避无可避,许天干脆不再逃跑,炽热的战意在眼眸中闪烁,许天眼睛通红,已然报着必死的决心,怒喝道:
“老不死的杂种,今日既然你要赶尽杀绝,那我就算是拼劲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痛!”
银纹长老对于许天的话嗤之以鼻,嘲讽道:“一只兔子,就算是发狠了也不过就是蹬蹬腿而已,还真想伤害到狮子了?”
许天不言不语,噗嗤一声吐出一口精血,精血吐出后,他整个人顿时便萎靡了几分,眼眸也黯淡无神。
精血被许天喷吐到了右臂之上,一下便融入到了右臂的肌肤之中,而下一刻,一块块古
铜之中,掺杂着血色的鳞片出现在了许天的右臂之上,和之前蛇鳞术所化作的蛇鳞相比,这鳞片上面镌刻着繁复而玄奥的符文,看上去诡异莫测,威能无穷。
而与此同时,许天强行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再度催动了雷暴术!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一条条足足有小拇指粗大的电弧,在许天右臂鳞片的缝隙之中狂暴的条的跳动着,其中恐怖的破坏力让银纹长老都忍不住面露惊异之色。
他本来还是满脸不屑,在感知到许天这一招的强度后,长出一口气,眼神变得凝重,居然是也正儿八经的催动了武技!
这么多年的阅历和经验告诉他,许天这一击的强度,恐怕已经达到了和自己同一层次,若是冒然托大,自己的下场绝对会非常凄惨!
银纹长老的身体之上,第一次蔓延出了土属性灵气那浑厚的黄色光泽,一层坚硬的石甲出现在了他的手臂之上,石甲精细,上面雕龙画凤,神秘莫测,居然是硬生生的将他的手臂还延长了几许,两人的拳头,就这样对撞在了一起。
而在拳头即将接触时,许天左手,悄然握紧了幽绿子母刃
的母刃。
心念一转,在许天的背后,七柄子刃悄咪咪的出现,飘浮在许天的后方,在拳头对撞时刺目光亮的隐藏下,悄然对准银纹长老刺了出去!
轰!
巨大的音爆声响起,许天的身体在空中短暂的停留了一瞬间,便朝着后方激射了出去。
他的身体坠落进了一个小巷子,小巷子之中堆放着大量废弃的桌子凳子,许天裹挟着庞大的动能,一路上横冲直撞,将这些桌椅顷刻间撞了粉碎。
在地面上躺了几秒,许天只感觉自己的眼皮仿佛被灌了铅一般,就连睁开都费劲,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股浓烈的困倦感和眩晕感如同潮水一般绵延不绝。
许天知道,遭受到了如此重创的自己,若是真的睡过去了,等待着自己的毫无疑问便是死亡。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让许天短暂的清醒了一瞬间,他试图伸出手搀扶墙壁,而就在此刻,他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时已经扭曲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程度,病态的反折着,鲜血淋漓,关节的地方甚至刺出了苍白的骨刺。
无奈,他只能勉强用手腕顶
在墙上,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前行,每趔趔趄趄的走出一步,他都会喷吐出一大团一大团的鲜血,鲜血之中甚至还藏着些许内脏破片。
而刚刚摔落在地上时,许天是左腿着地,左腿也使不上力,只能一瘸一拐的慢慢朝着巷子的另外一段挪动着步子。
在许天身后,蜿蜿蜒蜒,身上旧伤新伤留下的血液,赫然成为了一条小溪,而墙壁上也密密麻麻尽是他的血手印。
凄惨。
灯尽油枯。
这便是对许天此番状态最好的概括。
看来自己和这银纹长老的差距还是太大了,这一下,可算是真的将自己浑身上下的生机全部摧毁殆尽了。
也不知道自己手段齐出,到底有没有给那银纹长老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若是让他受了伤,也算是不亏了。
许天脑海里的念头杂乱无章,与此同时,在许天身后的巷子尽头,一个身影重重落下,溅起了满地的灰尘,此人,赫然就是柳家那银纹长老!
此时他的手臂下垂,枯槁的手掌之上,居然有一两滴血珠流落而下,而堆满皱纹的脸上,也存在着一条大概有三十厘米的破口。
直到此刻
,他的眼里还弥漫着惊异,淡淡道:
“许天,你可真是让我大出所料,没想到如此孱弱的你,居然能让我出血,若不是我心思谨慎,催动了武技,让石甲包裹住了我的手臂,这一下让我手臂骨折,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银纹长老说话间,一道道幽绿色的流光从他的背后射来,最后藏进了许天的衣服里,赫然是幽绿子母刃的七柄子刃!
而银纹长老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