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崖所遭受的感知屏蔽,和一个身无灵气的普通人所遭到的负面效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一阵阵钝痛从脑海中袭来,仿佛有人掀起了宽崖的头盖骨,正用小锤子一下一下敲击他的大脑一般,宽崖双手抱住脑袋,不断痛苦的低吼着,双目之中,甚至流出了粘稠的血液。
而原本佯装趔趄后退的许天,猛然一个急停,鞋子和地面爆发出巨大的摩擦力,让他的身体仅仅在原地一顿,下一刻,便激射而出,目标正是无从抵抗的宽崖!
后方的艳丽女子见状,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声嘶力竭的冲着宽崖吼道:
“宽崖!睁开眼,许天要偷袭你了!”
然而,这么一句提醒却没能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宽崖的听力早就被许天的武技无情剥夺,他听不清艳丽女子的喊声,更听不清迎面而来的破风之声!
许天三两步便冲刺到宽崖身前,眼里闪烁着凛凛寒光,抓着幽绿子母刃母刃的右手,轻轻勾起,心神一动,七柄子刃飘浮而起,居然是在许天的身侧,刀口向外,竖直形成了一个扇形。
见扇形形成,许天不再犹豫,一
指宽崖,攥着母刃的手虚空对宽崖做了一个刺击的动作。
下一刹那,化为扇形的幽绿子母刃径直对准了宽崖的心口飞射而出,在空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颜色寡淡的几抹残影,看许天这架势,大有直接将宽崖开膛破图的意思!
而就在长度约有二十公分,由幽绿子母刃组成的刀扇即将触及宽崖时,几十年的战斗经验和格斗直觉让宽崖在丧失五感的同时,仍然体会到了一股毛骨悚然、汗毛炸立的惊惧感,一抹刺骨杀机扑面而来,一瞬间,宽崖骤然清醒了几分,几乎是应激反应一般,千钧一发之际,朝着身侧猛然扑了出去!
而这一扑,则救了他的一条小命!
原本要沿着宽崖身体中线刺入,将宽崖五脏六腑都洞穿的刀扇,因为这些许的偏移,却只能刺在宽崖的左肩上。
宽崖可以硬抗汽车冲撞,堪比金石的身体,在幽绿子母刃的锋锐下,就如同水豆腐一般,没能有丝毫抵挡便皮开肉绽,甚至他的肩胛骨也只是阻挡了瞬间,便在一声哀鸣声中断裂开来,骨骼的横截面光滑如镜。
所有人见眼前这一幕都惊呆了,宽崖
的小半个身体,左边的手臂伴随着左肩,居然是硬生生的被许天切了下来!
而这还是宽崖生死关头,反应迅速才得到的最好结果!
终于,宽崖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视野中浓重的黑雾缓缓褪去,耳道里诡异的“阻塞物”也渐渐消失,重见天日,看着站在自己五六米处的许天,宽崖稍微放下了心,看来,刚刚他没能突袭到自己,倒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妈的,就知道故弄玄虚吗,倒是跟你这跳梁小丑蛮搭的,老子要让你知道,这些小手段是没用的,只有拳头和实打实的力量才是硬道理!”宽崖的声音中莫名透露着一抹嘶哑。
宽崖对着许天呲牙低吼,充当威胁,就要凝聚自己左拳的力量,打算冲上前去,而愕然的发现,不知为何,自己对左拳的操控短暂消失了!
余光倏然瞥见身侧魔鬼邓他们见了鬼一般的恐惧表情,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中猛然升起。
宽崖吞咽了一口唾沫,缓缓扭过脑袋,看向了自己的左边,让他这辈子难以忘记的恐怖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左边肩膀,其根断裂,径直从自己的身体上掉
落了下去,伴随着的,还有自己下意识握紧拳头的手臂,如同泉涌一般的鲜血喷溅而出,温热沾湿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脚下的地面汇聚出了一滩血泊,让自己的鞋子黏腻腻的,正冒着白白的热气。
可能是幽绿子母刃太过锋锐,切割的那一瞬间太过迅捷,宽崖的感觉,居然是滞后了这么久!
当他看见了自己的凄惨下场后,似乎大脑里的神经才堪堪反应过来,足以让这个两米多的壮汉崩溃惨嚎的剧痛席卷了他的整个脑袋,宽崖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剧烈哆嗦着,双眼翻白,难以承受的刺激让他的大脑祈求着休息,一阵阵晕厥感袭来,宽崖的神志顷刻间便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
饶是宽崖明白,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可能下一秒便会猛冲而上,取走自己的性命,有心想要紧绷精神,但仍却是难以做到,这是作为人最基础的生理反应,即便是修真者,也无能为力。
对面的许天,此时才流露出了一抹冷酷之中,隐含着些许轻松的笑意,淡淡道:
“如果你的大放厥词,能够再持续的久一点,那就更
完美了。结束了,宽崖,我这就送你下地狱,有你那个枯槁的好朋友黄泉路上作陪,你应该也不会太寂寞吧?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许天没有选择再度猛冲,虽然他最终战胜了宽崖和黄志二人组,但他所受到的伤害,也是难以估计的!
胸部和腹部破裂不堪,膝盖骨受损,后背上残留着黑曜石留下的一道道鲜血淋漓,鼻中嘴中腥甜长流,脑袋上满是鲜血,头发都黏腻腻的行成了一撮撮的形状。最关键的是,脊椎还被黄志之前的石突弄的隐有损伤,一旦用力便会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