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信口胡诌一通,正欲绕过林竹青往前走,却被林竹青拉住了手臂。
林竹青指着许天的侧脸,如同面瘫一般的精致俏脸上罕见的噙着一抹冷笑道:“柳下惠?坐怀不乱?你有镜子么,你看看你的侧脸。”
许天一愣,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手指上立刻残留了一抹殷红。
操!是柳婉如临走的时候在自己侧脸上亲了一口,留下的草莓印?
面上略微有些报赧,许天粗暴的胡乱擦了两下,将侧脸上的口红印“吃干抹净”,讪笑道:“这个不算,信不信由你,这个是柳婉如她主动亲我的,车里的空间太狭小了,我躲不开。”
“是么。”
林竹青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拉住许天的右手,青葱般的指头在许天的手心里轻轻一挠,带起一抹痒丝丝的感觉。
许天身体一个激灵,赶忙将自己手掌抽了出来,瞪着林竹青道:“哎呀,你干嘛?”
用手指轻轻搓动了一下,白中隐隐带着肉色的粉末便出现在了林竹青的手指之中,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天,揶揄道:“刚刚是柳婉如主动亲你了,那这个呢,这个可是女人身上擦的粉,你该不
会说,是柳婉如主动抓着你的手,在她身上摸出来的吧?”
许天嘴角重重抽搐了一下,一时间哑口无言。
操……真的假的,柳婉如腿上还擦粉的嘛?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白,那么细腻!都是假的!
许天挠了挠头,强辩道:“信不信由你,还……还真是她抓着我的手摸的,天地可鉴,天地可鉴啊。”
林竹青不言不语,只是挡在许天身前,用澄澈的目光看着许天,许天只觉得在这种目光下,自己心里的一些小九九几乎是无从遁形,只能尴尬道:“好吧好吧,是我摸的,我承认行了吧!有便宜占白不占嘛!男人本色,实在忍不住,我就摸了两下。”
摇了摇头,林竹青冷漠的萝莉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和她气质完全不匹配的老气横秋,郑重其事道:
“以后不要想着占这种便宜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便宜的后面定然有陷阱!这柳婉如能让你白摸吗?她此时让你摸,你以为你赚了,但是若是你落入陷阱,她绝对会让你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见小萝莉模样冷淡稚嫩的林竹青说着四五十岁阿姨大妈一般的谆谆教诲,还满口
什么“摸了”“白摸”之类的话,许天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居然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感觉,就仿佛一个小学生站在一个社畜大叔面前,叉着腰指指点点,说大叔生活和工作中有诸多不足一样。
许天没好气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林竹青的脑袋,话语不过脑子便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呀?”
林竹青一愣,檀口张开,似乎就要说话,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许天自知似乎说了不太好的话,惹得林竹青有些不开心了,想着林竹青说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有些过意不去,便用胳膊肘撞了撞林竹青道:“诶……那你就不怕我一个人去找李英茹的时候干坏事耍流芒?”
想起自己和李英茹之前的接触,许天倒是真的有些心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倒是真的对李英茹耍了流芒。
“不怕,因为李英茹是好女人。”
被林竹青奇怪的理论弄得哭笑不得,许天忍不住追问道:“那柳婉如呢?”
“那还用说?”林竹青白了许天一眼,不假思索道:“坏女人啊!城府很深
,为人狠辣,她心里指不定憋着多少坏主意呢!所以我要来监督你,怕你着了她的道!”
尽管自己对柳婉如的评价也和林竹青一般无二,但这些词汇从林竹青口中传出来时,许天还是觉得一阵好笑,他挑挑眉,戏谑道:“那你说,赵冰雪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呢?你之前还说她是个变太,让我离她远一点来着。”
林竹青眼神闪烁,撇过头去,闷闷道:
“赵冰雪是个好女人,但是,也是变太!”
噗!许天差点一口水没忍住喷出去。
……
回到家后,许天立刻的电话给了赵冰雪,将柳婉如和自己会面的所有内容都跟赵冰雪复述了一遍,当然,刻意隐藏了自己和柳婉如之间的旖旎,同时,许天特意叮嘱赵冰雪不要提防柳家在赵家烟酒产业的突击,以换取自己的被信任。
做完这一切之后,外面夜色已经浓厚,而许天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目前自己的敌人,除了柳家之外,还有马公子,或者说是许小龙。
董小姐的生日就在本月,届时,自己就能见到许小龙了,许小龙身后站着的势力是许家,许家的能量,是赵
家和柳家难以望其项背的,若许小龙真的和李老头的死有关,自己想要对付他,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少,得先将他的爪牙拔除了,得给马公子找点事做。
想到这里,一幕场景忽然在许天脑海中闪现:
柳哲伦站在赵家打听里,皱着眉头对赵春红道:“我们认为,将我们福元堂仓库烧毁的始作俑者,就是耆老!不知道单单只是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