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苟宽,上边只让我们来查百姓家中的存粮,没让你抢粮食!”
只见院门外走进来几个黑衣服的中年汉子,身穿皮甲,腰间挂着长刀。
看到这身崭新的黑色的衣服,刚才在搜粮的几个府兵立马认出来,这些人都是黄忠、典韦或吕布的亲兵。
只有他们三人的亲兵才会穿着这身黑棉服。
而他们这些府兵身上穿的都是当初在东安府时下发的灰色棉衣。
早就已经有些破败了。
当初他们还眼热了许久这身新棉服,看起来厚实保暖,比他们那身灰棉衣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可惜只有那三位将军的亲兵才会有,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王义,你特娘的少多管闲事,黄大人下了令让咱们来搜粮,岂会让我们空手而归,不然你以为黄大人是逗我们玩的?”
那领队的府兵名叫苟宽,也认识这些人里的王义,当初王义被选上典韦的亲兵,而他没有被选上,他还郁闷了好久。
想不到再见面,竟然是在这里。
至于另外两人,其中一人他好像记得叫做张没,当初也是个不起眼的小透明,是和王义一起选进去成为了典韦的亲兵。
而剩下那个,他只是感觉有些面熟,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黄同甫手下的兵有五千人,他也自然不可能全部认识,便没有多想。
“我家将军下了命令,让我们来这里监督你们,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在搜粮时趁机抢夺百姓财货。
今日你们要么把抢的粮食放下,要么我们帮你们放下!”
王义按了按手中的长刀,对着苟宽厉声喝道。
徐长寿让黄同甫下令去搜粮的同时,他就担心那些没有什么纪律性的府兵会趁机搜刮百姓财物。
他让人调查百姓家中存粮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所以赶忙让吕布、典韦、黄忠他们派人去盯着这些府兵搜查。
监督他们,以防趁机祸害百姓。
果然,在这里,被王义给逮个正着。
“呵呵,王义,你以为你当了亲兵,我就怕你?
你不要忘了,你只不过是二品的实力,这小子是叫张没吧,我记得好像才是个一品。
你们有三个人,我们也有三个人。
而且我还是三品,他们俩是二品,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我可是杨将军的部下,典将军还管不到我头上吧。”
苟宽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对着王义出言讥讽道。
“哼,那就休怪我不念昔日情谊了!”
王义伸出拳头一步跨出,拦住了苟宽三人的去路。
他身后的两人也是摆出了迎敌的姿势。
自从成为了典韦的亲兵,王义就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是被喊到莺歌巷,莫名其妙领了一套崭新的棉衣和保暖内衣。
然后就是每天的伙食都是换着花样的有肉有油水。
这些日子下来,他都感觉自己变胖了不少。
这种日子,让他感觉给个将军都不换。
吃谁的粮,给谁卖命。
现在他对成为典韦亲兵这件事格外满意。
因此也格外珍惜现在的身份,对典韦下达的命令更是一丝不苟。
今日既然典韦让他来监督昔日的同袍不许祸害百姓,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
那些百姓的死活又关他们什么事,但是这丝毫不妨碍现在他严格按照典韦的命令去执行。
眼下,他要阻止面前这三个府兵带走那袋粮食。
哭成一团的汉子一家此刻看着面前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两伙人有些懵逼。
在他们看来,面前这六个人不应该是一伙的吗?怎么还吵起来了。
而且后来的这三人貌似还是在阻止另外那三个兵老爷抢走自己的粮食。
他们有些搞不懂了,就连哭泣都忘记了,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
“哼,那就手底下见真招吧!”
苟宽见王义三人竟然要动手拦住自己,脸上浮现出怒意,便也不打算再和对方多说。
只见他一腿踢出,就要照着王义的胸口踢去,这一脚要是踢实了,王义得受伤不轻。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从王义身后突然出现。
然后苟宽就感觉腿上被一只手给牢牢抓住,寸进不得。
苟宽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抓住自己小腿的那只手的主人,竟然是刚才在王义身后那个叫不上名字的中年男人。
感受着这只手的力度,他感觉这人起码得有四品的实力。
“你是谁!如此实力不可能在军中是无名之辈!我好想见过你,但怎么不知道你的名字?”
苟宽面色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微笑的中年男人,沉声问道。
“闫奚,来自莺歌巷,之前你们在工地上搬砖时,俺做过监工。”
面前这轻松抓住苟宽小腿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徐家的家将闫奚。
徐长寿担心吕布三人的亲兵实力不够,所以索性从家将和仆从里派了一些人和三人的亲兵搭配着出来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