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是世风日下,为了口吃的,这些小蹄子整天去爬那些男人的床。”
那些浣洗的妇人中一个尖酸刻薄相的中年妇女对着屋舍的方向啐了一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呵,阿大家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晚自己送上门去,人家没瞧上你,把你赶出来了。”
旁边的一个妇人对着她出言讥笑道。
“赵长舌,老娘撕烂你的嘴!”
被称作阿大家的那妇人作势就要起身去撕人。
旁边的几个妇人赶忙出言拦住,她便顺坡下驴又坐了下来。
“哼,你死了男人,我也死了男人,想要活下去混口吃的有什么错,少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那被称为赵长舌的妇人冷哼一声,不知是为刚才那几个进了屋舍的女子抱不平,还是单纯的想要讥讽这尖酸刻薄的阿大媳妇。
阿大媳妇还要再怼回去,刚要张嘴,就被人劝住。
“好了好了,眼下这环境莫要惹事,都是梅花县出来的,互相有个照应。
那奎宁县的人见咱们梅花县的在大营里不受待见,也跟着欺负咱们,咱们要是再内讧就真的没活路了。”
旁边几个妇人纷纷劝道。
只有那个和徐长寿倒卖糙米的精明老妇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洗衣服,一言不发。
那低垂的脸上此刻却流露着一丝狡黠,嘴巴一动一动的在悄声嘀咕着什么。
看那嘴型分明是在说,“不要掺和,不要掺和,低调才能活得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