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死他个混蛋,连他姑的钱都敢偷!”
大壮闻言,一时怒不可遏,就要出门去找赵有粮。
被里正给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
柳闻有些好奇的看向徐开溪几人。
“大人,这赵有粮是这李赵氏的侄子,是李大壮的表弟。
赵家的独子,被宠坏了,平日里就游手好闲。”
里正解释道。
“侄子偷姑姑?真是岂有此理。”
柳闻闻言有些生气道。
自己治下竟然有这种人存在。
“王德,派人去他家看看。”
柳闻下令道。
不一会儿,就见王德几人押着赵有粮来了此处。
后边的衙役手里还抱着一个陶罐,十有八九里边装的就是赃款了。
再身后就是赵家的众人跟着,神色焦急。
小岩村看热闹的人都对其指指点点。
等到了李家院子,还没等柳闻问话,就见赵家冲出了两人朝着李赵氏怒骂:
“好你个狠毒的女人,连自家亲侄儿都告官,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冲出来的是赵有粮的爹娘,是李赵氏的哥哥嫂嫂。
“有粮偷了大壮娶媳妇的钱。”
李赵氏咬牙切齿,眼角带泪,有些委屈。
“你那死鬼都死了十几年了,你不想着帮自己家哥哥,以后谁管你。
要娶媳妇也得先给有粮娶!你的钱正好给有粮娶媳妇!”
李赵氏的嫂子怒骂道。
“凭什么!”
李赵氏不服气道。
大壮爹当年是流民在小岩村落了户,独身一人,但肯吃苦。
李赵氏的爹娘便把她嫁给了大壮爹。
但是运气不好,后来在上山砍柴时摔下了山,一病不起,没一年便死掉了。
从此就是她们孤儿寡母生活。
“凭什么,就凭你姓赵!”
李赵氏的哥哥道。
“够了,当着本官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柳闻早就看不顺眼,厉声喝道。
“大人,小人知错,这都是误会,还请放了我家孩子。”
赵氏夫妇赶忙求饶道。
“哼,赵有粮盗窃他人财物,本就是犯了偷窃罪,且偷盗的是至亲,理当罪加一等。”
柳闻冷哼一声道。
“大人,大壮娘不告了,不告了。
大壮娘,你快说句话啊!”
赵氏夫妇赶忙看向李赵氏,希望她能帮着说句话。
“哼!”
李赵氏将头往旁边一扭,不再看他们。
此刻自己侄子偷的是自己儿子娶媳妇的钱,这不可原谅。
“罪证赃物具在,王德,拿人吧,按律处置!”
柳闻下令道。
李赵氏接过那罐铜钱,激动地留下了眼泪。
这是她们一家的积蓄,是自己儿子没日没夜赚来的。
要是真的找不回来,她都想去死了。
柳闻给事情定了调子,还有衙役在场,赵家也不敢再闹。
只不过估计以后,赵家和大壮一家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徐长寿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感慨。
“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再想到自己那大伯母一家,不由叹了口气。
等到众人散去,李赵氏赶忙让大壮给柳闻和徐开溪一家磕头。
特别是徐开溪一家,这次要不是他们帮着找了县老爷,还提出了办法找出小偷。
这钱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大壮,一定记住你徐三叔和长寿的好。”
李赵氏对大壮说道。
“哎,娘,俺知道。”
大壮之前就感激徐家教给了他卖冰沙赚钱的法子,此刻更是对徐家感恩戴德。
徐开溪家帮着大壮娘抓到小偷,找回钱财的事,迅速在村子里传开。
这几日徐叔礼出门,是红光满面。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夸他三儿子和孙子的好话,而且还把徐开溪和县令称兄道弟的事传的像模像样。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到,但是村子里的人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就够了。
“老三这是给老徐家挣大脸面了!
哪天得去问问是不是真和县老爷有关系,可不能仗着有点关系就飘了。”
徐叔礼喜滋滋的想到。
年纪大的人,就是好面子,特别是子孙给其挣得。
所以这几日他是闲着没事就在村子里溜达,还净往人多的地方凑。
没什么,就是想听听大家伙赞他一句“教子有方,子孙争气”之类的。
然后回到家再在饭桌上把自己在外边溜达时听到的好话学一遍。
临了还不忘挤兑几句徐开海一家,搞得这几日徐开海一家是吃嘛嘛不香。
老爷子早就看徐开海一家的做派不爽了,正好趁机教育教育他们。
“真是在家里都躲不掉这徐老三一家的名字!”
徐王氏心里哀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