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瓦伦西亚本土,芙兰朵露·斯卡雷特所在的休假酒店内,不知从何而来的小道消息,又一次迅速传播开来:据说,因为这里的气候环境,与芙兰常处的环境有很大不同,所以,这位瓦伦西亚的王牌飞行员、皇室的长公主,居然因此卧床不起,并将于最近几天内进行转移。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各个魔族,都纷纷想向自己的英雄表示慰问,但英雄则很干脆地挂上免打扰牌,闭门谢客,只有少数几个医生能被允许进入探望。
芙兰的粉丝们见无法直接进入探望,便转而想从医生们口中问出些什么,可医生们都不愿多透露任何消息,以保护病人隐私为由,三缄其口。于是,就开始有些冲动的粉丝,脑子一热,打算利用探知魔法,来获取芙兰房间内的任何信息,但她们的魔法,无一例外,都被牢牢地挡住了。
如此一来二去,斯卡雷特家二小姐所在房间的门外,就放满了想送入而不得的各类食品、鲜花,最终竟搞得连出入都成了问题。
到23日的时候,照顾芙兰朵露的医生们表示,长公主的情况已有了很大好转,可以坐起来了。但,让粉丝们失望的是,芙兰转移的计划并没有改变的意思。不过……“长公主殿下应允,在临行转移前,能接受几位臣民的谒见。”
于是,粉丝们又开始为这几个觐见的名额,或明或暗地较起了劲:这边几个说要通过桌球比拼胜负,那边几个则要通过斗酒一决高下……至于他们中的赢家,会不会真的获得这宝贵的名额?那是他们胜利之后再考虑的事。
而在整座酒店的注意力都被据称芙兰朵露吸引过去时,斯卡雷特家的另一位长公主,夜琳迦络·斯卡雷特,同样也在这家酒店里,作为一个服务员,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像后厨、吧间、客房等任何地方,都曾出现过她的身影。
开始时,酒店的经理们,都不记得自己曾招过这么个勤快的少女,可他们又感觉自己‘好像对她有印象’。等人事部从档案库中抽出一份“对得上号”的简历时,她们才彻底放心,只怀疑自己是不是忙糊涂了,导致记忆都变得不好了。
以上,方便夜琳行事的种种,自然全是她自己一手伪造的:而经过这几天的细致观察,夜琳最终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24日夜间,酒店的吧间、棋牌室依旧灯火通明。许多客人都在一片醉醺醺的空气中,讨论着诸如“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会离开”,“某某跟某某,为长公主殿下进行了一次私下的决斗”,“某某宣称若不能见到长公主殿下,就会是一辈子的遗憾”云云。
在这片嘈杂之中,夜琳迦络拿着一个托盘,走入吧间,如往常般,给调酒师列了一份单,“辛苦你了,这是今天最后一份点单了。”
调酒师迅速看了看那份单子:“这么多人,都要同一种鸡尾酒么?”
夜琳轻轻点头,看着调酒师准备好杯子,开始工作:“或许是因为长公主殿下的原因吧?也不知他们从哪听来的,说长公主殿下喜欢喝‘血腥玛丽’……他们不会是觉得,这样就等同于跟长公主殿下有‘相似性’了吧?”
外籍的男子头也不抬,专注于把基酒倒入调酒壶中:“或许吧。”
“人心,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啊……”夜琳神情迷离地看着调酒壶里的液体逐渐呈现出鲜红之色,恰与她的红瞳交相辉映。
吧台旁,有一位酒吧客人凑了过来,“额,那个,这位美丽的姐姐,不,不知我,能否有幸,与您共饮一杯呢?”
夜琳转过头去,正对上一个棕发的年青男子,有点拘谨地捏着盛水果酒的杯子,在吧间柔和的灯光映照下,现出略带点紧张的神色。
斯卡雷特家的三小姐“噗”地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不过,得请你等一下咯?如您所见,我还有工作要完成呢。”
调酒师已经把预定的‘血腥玛丽’调好了,整齐地码在夜琳带来的托盘上。
“啊!不好意思!”青年好像有点慌张,原本就不流利的话语,变得更结巴了:“真,真的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但,您刚才说的,您,真的会在工作完之后,回来这里么?”
紫发的少女拿起托盘,只是对着青年展颜一笑,算是默认——这让后者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接着,在青年的注视下,夜琳轻轻起身,走出了嘈杂喧闹的吧间。
她把吧间的大门关上,不是朝着客房的方向而去,而是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她往前走几步,转入一个茶水间,把托盘放在茶水间里的桌子上,叫住一个正在清洗茶具的服务员:“那个!查理哥哥,我感觉有点内急,能否请您帮忙看一下客人们的这些饮品呢?谢啦!”
说完,也不等查理回应,夜琳就急匆匆地推开了茶水间的门,小跑着出去。
“……”听到关门声后,查理松一口气,回头,确定叫他的少女确实已经离开后,便把一直捏着的纸张摊开:纸张上,潦草地写着刚才点了“血腥玛丽”的客人房间号……芙兰朵露·斯卡雷特所在的211房,赫然在上。
查理点起一把火,把这张纸烧掉,视线转向刚才被放到这里来的,客人们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