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因幡在透过窗玻璃的晨光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
带着愉悦的心情,她望了望窗外的景象:昨日还算有叶可看的植物,今天不知为何已经掉了大半叶子,残留的叶上,还搭着点积雪,稍远方的地方,树木只剩黑色的枝干,缀着些许灰白。
“奇怪?昨天晚上是下了大雪吗?”因幡从床铺下来,感受了下环境的温度:“可感觉也没那么冷啊?”
她穿好衣服,出房间到大厅,一眼就看到铃仙正从门口那边走进来,她身边还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永琳。虽然铃仙似乎正极力想与永琳说上话,但永琳的脸色看着却有些焦急,完全没昨晚到访时那么镇静。
见到因幡起床了,铃仙笑着问候道:“兔兔,早啊!这位就是昨天到访过的永琳,她好像有急事想找公主殿下呢?”
因幡点点头,“那我去叫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永琳这次倒显得有些没耐心:“无须劳烦你们,在下亲自去找她就好。”
语毕,不待因幡反应,永琳就已急匆匆的往辉夜的房间去了,看着相当熟悉公寓的内部构造。
“欸?永琳小姐?公主殿下不喜欢……”铃仙想追上永琳,但被摩挲着下巴的因幡拦住了,“兔兔?”
“我昨晚有没有提到过,永琳小姐可能不止是公主殿下的家庭医生那么简单?而她刚才那神情,应该是出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吧?虽然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敢肯定,事情跟公主殿下有关。”
听因幡如此分析,铃仙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公主殿下……?她出事了?”
因幡简单的说了下今天她发现的异常景象。
“是嘛……我完全没注意……我们快点去看看吧!”铃仙又要往辉夜的房间方向跑去,不过又一次被因幡拉住了。
“兔兔?!”
“永琳小姐刚刚明确说我们不要去吧?这可能是她判断,公主殿下现在的状况,是我们没必要了解到的。”因幡低着头,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脸颊。
“兔兔,你的意思是……?”
“影响公主殿下的某样要因,并非普通人能了解到,或者接触不到的东西,这也就是说……”
经因幡提点,铃仙也知道了为什么:“是说兔兔想要研究的……魔法吗?”
……
贤月公主的房间内,辉夜正躺在床上,夸张的呻吟着:“噢!永琳,好痛!妾身快要痛死了啦!啊!你的动作温柔点啊!喔!”
她的家庭医生呢?则在帮辉夜手臂上的擦伤贴上药膏,仔细敷好后,活动了下手腕:“公主殿下,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发出这种容易让人误解的声音比较好哦?如果让外人听到了,你的清誉可就难保了。”
“讨厌!妾身明明都这么伤了哎!你就这样狠心对待一个伤员吗?喔~~妾身的心好痛!”辉夜双手捂着心口,脸带显得真被永琳的话刺痛了的表情。
不过,永琳对公主的这类表演早已见怪不怪,她循着自己的节奏开始收拾起药箱,但未收拾完毕,她便就已直起身来了,“公主殿下,你的两位新客人现在正在门外呢?你打算怎么办?”
辉夜暂时止了她的表演,“帝她们吗?无所谓的,永琳,你就让她们进来吧。反正,这些事迟早会让她们知道。”
……
房门外,如永琳所说,因幡跟铃仙都站着,小心翼翼的打听着房内的情况。辉夜刚才夸张的呻吟,她们也听到了。
“兔兔……现在打扰她们的话,不太好吧,她们应该在……”铃仙拉了拉因幡的衣袖,视线飘忽不定,她便是属于永琳所说的,‘误解’了房内情况的那类人。
因幡倒显得理性很多,因早上与永琳的见面,再加上她逐渐对辉夜性格的理解,她能肯定房间内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但是因为铃仙的阻挠,她一直未能敲门。而在铃仙的一再坚持下,她便准备稍晚些时候再来找辉夜。
就在因幡打算离开时,辉夜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是永琳开的门:“你们来了啊,刚好我需要帮手,你们就一起进来帮忙吧。”
从永琳的脸上,因幡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而既然她都发出邀请了,谅铃仙就算有所顾忌,也不好意思说拒绝了吧。
“那,打扰了。”
“不好意思……”
比之昨晚找辉夜的时候,现在辉夜的房间中充斥着酒精、草药的气味。房间的主人则背对着因幡她们侧躺着,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被子上,无声无息。
“公主殿下……?你还好吧……”铃仙小心翼翼的凑近,问候道。
听见铃仙的话,辉夜动了动,别过脸来,再从被子中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是铃仙,便大哭起来:“呜!优昙华!你来看我了!呜呜……”
“哎?公主殿下?别哭,别哭啊……”铃仙不知所措的抱着辉夜一耸一耸的双肩,“发生什么了?”
辉夜把被子拨下一段,把自己涂上膏药的整只手臂露出来,放在铃仙面前挥了挥,“你看……!它现在还在痛啊!优昙华!呜呜……”
“啊……那应该……永琳小姐?!哎?”
铃仙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