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后望着飘渺的烟气发呆,直到魏杰修摁上他的肩膀,苏以安才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凌昭侠掐的位置其实只有一小块,对比起身上的淤青显得微不足道。
苏以安照了一会,放下镜子,看到闺蜜铁青的脸。
魏杰修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问他有什么感觉。
苏以安莫名其妙,问他怎么回事,魏杰修不说话,只是在苏以安肚皮上的淤青位置又掐了一下。
这下,轮到苏以安冒汗了。
苏以安摘下烟,往肚皮上烫去……
凌昭侠见过自虐的,没见过自虐成这样的,他用棉签沾了药水,往淤青的皮肤上抹去,苏以安却往那受伤的皮肤上掐了一把,急哄哄地说:“没感觉啊!我都掐一天了!”
“不疼?”
“不疼也不痒,就好像……这身子不是我的了!”
凌昭侠摘下烟,往他胸膛点了一下。
“啊呀!”
“疼?”
“嗯。”
“那这里呢?”凌昭侠往淤青的地方烫了一下,苏以安摇头,没感觉。
“会不会是那个梦?”凌昭侠猜测着。
苏以安一想到那梦就愤愤不平,他已经连续两天梦到被人打,被人打就算了,更郁闷的是,他还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
苏以安端起杯子,发现没茶水了,招手道:“续水哟!”
魏杰修一手盘子一手壶,一阵风地飘过来,续满水,又一阵风地飘去接电话。
苏以安给凌昭侠倒茶,凌昭侠喝完茶,又吸完一根烟,在苏以安亮晶晶的目光中,无所不能的大救星摁熄烟头,终于开口道:“今晚我跟你睡。”
“谢大……………………咦?!!!”
冷空气来袭,夜晚的温度急剧下降,苏以安在被窝里,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他掀开被子拍拍床:“大侠~”
折叠床上的凌昭侠翻过身不理他。
鸡大爷激动地蹦上床,又被苏以安抱了下去。
最后鸡大爷在凌昭侠的折叠床旁边窝成一团。
房间里有大救星,又有鸡大爷,苏以安本以为能好好睡一觉,没想到睡着睡着,脸上一疼,他睁开眼,看见那男人又指着他骂。
靠!骂两天了,还骂?!
苏以安怒火中烧,瞄到旁边的啤酒瓶,心里狠狠地想,反正是梦里,怕啥,打呗!
可苏以安还没摸到瓶子,就被男人一巴掌扇倒,脑袋撞在茶几上,顿时晕头转向,失去了反抗能力。
在男人抓他头发,踹他,扇他,苏以安愤愤地想,这次晚了,下回一定要早点出手……
啤酒瓶打在小女孩脑袋上的时候,苏以安大叫着惊醒。
凌昭侠其实并没有睡熟,听见苏以安的声音,立刻蹦了下床。
苏以安捞起衣服,发现淤青的地方果然变得更黑了,凌昭侠用手比划了一下,皱眉道:“扩大了。”
苏以安盼着大救星能冒出几句指点迷津,但大救星却摇摇头:“夜里没东西缠你。”
“怎么可能?!”苏以安难以置信,“已经第三个晚上了!相同的梦哎!”
“是没东西。”竹片飘出一缕淡蓝色的烟,凝聚成拇指大小的怪兽,那怪兽奔跑了一圈,“我也什么都没感应到。”
鸡大爷精神抖擞地踱来踱去,将脑袋伸到翅膀下啄羽毛。
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房间,苏以安却感到全身都冷。
提心吊胆地熬了一个白天,太阳下山,苏以安又紧张起来。
牛肉丸没夹稳,啪地掉到了桌子上,苏以安又夹起一个,啪,再夹,啪,再夹……
凌昭侠招手:“再来一盘牛肉丸!”
魏杰修在这桌放下冰淇淋那桌放下铁板烧,嘴里应着:“马上到——”
凌昭侠将自己的牛肉丸夹倒霉蛋碗里,倒霉蛋好不容易夹起来,还没送进嘴,丸子又掉了。
凌昭侠只好夹起一颗喂他吃。
苏以安揉着右手,苦恼道:“越来越使不上劲了。”
“在梦里你的手骨折了,当然使不上劲。”凌昭侠给他倒了杯酒,还夹了几筷子菜塞他碗里,“不要紧张,今晚我们再睡一晚,快点吃吧,吃饱喝足啊。”
苏以安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嗯,吃饱点,好上路……”
凌昭侠:“……”
夜已深,苏以安瞪着满是血丝的眼望着天花板,凌昭侠合上他的眼,安慰道:“别怕,放松点。”
倒霉蛋努力了一会,还是睡不着,他实在是怕了,这么古怪的事情他是第一次遇上,如今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他用唯一能动的左手紧紧抓着大救星,仿佛是在抓着一根救命草。
凌昭侠叹了一声,掀开被子钻进去,倒霉蛋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人家。
凌昭侠搂着他,鼓励地拍了拍。
小饕餮实在忍不住了,飘出来跳到窗台,甩甩尾巴呸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苏以安真的睡着了,脸上一疼,他明白,自己又被打了。
他这回入梦后立刻往旁边摸,有个酒瓶放在那儿,可他没摸到酒瓶,反而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