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关心你了!”慕安然急着嘟嚷,可这反驳声就像一道清香芬芳的气儿,丝丝缕缕往霍彦朗鼻尖钻。
两个人贴得很近,霍彦朗被她喷洒出来的热气一撩,视线越加黑得深沉。
慕安然看到他眼神的变化,整个人都僵了起来。
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可轻轻一扭,感觉霍彦朗整个人更热了。
“你是不是真发烧了?”慕安然抬手一摸,摸到霍彦朗的头上。
霍彦朗眯着眼沉笑,轻轻仰起脸,邪气又撩人,慕安然搁在他额头上的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滑了下来,直接落到了霍彦朗的脸上。
皮肤的触感暖暖的,热热的,就像是火燎一样,烫得她一囧,整个脸也像是霞光一样红了起来,急忙缩回了自己的手,紧紧地捏着。
霍彦朗一直眯着眼睛看她,看到她细微的变化,霍彦朗更是笑得爽朗,发烧了的声音变得很嘶哑,可这笑声实在很动听。
慕安然听得意恼,实在受不了了:“霍彦朗,你真的……把脑子烧坏了。”
霍彦朗又重新按住她的手:“没坏。”
“你放开我。”她生气地瞪着眼睛。
霍彦朗反倒把她的手举得高高的,唇边的笑意渐深。
霍彦朗看起来精神反
倒变好了,可慕安然却觉得两个人肌肤相触的地方烫得厉害,不由得挣扎了两下,可是又不敢太用力,最后只能软了下来。
软声道:“你吃药没有?”
“嗯。”霍彦朗总算正面回答她了。
慕安然抿了抿唇,一口气闷在胸腔里怎么也散不开,原来他还真是发烧了,所以才会脱离了团队,取消了在墨尔本今日的行程。他是怕她担心吧?所以才刻意让左振瞒着她。可是这样的事情,左振怎么瞒得住呢?被洛谨胡搅蛮缠一套话,就什么馅都漏出来了。
霍彦朗沉声:“不是很严重,只是低烧,所以不想让你知道,在酒店躺躺就好了。”
病人发烧的时候都容易身体疲软,霍彦朗也是稍一用力才把她摁下来的,此时抓得久了,反倒有些使不上劲了。霍彦朗松开了手,整个人微微一晃,半支着身体撑在沙发上。
“呵呵。”慕安然看了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笑声清脆动听,霍彦朗发晕的脑袋又变清醒,轻微皱着眉头看她。
慕安然止住了笑:“身体不舒服就消停一点吧,既然吃了药,要不要我扶你躺下?”
霍彦朗眼中沉光潋滟:“你陪我躺?”
慕安然脸又被
调戏得一红:“你……”什么人呀!
她明明是好心关心他,结果又不知道被他想歪到哪里去了。
霍彦朗突然伸出手,轻轻握起她的手,揽在身侧,自己则松开了支在沙发上的手,陪着她一起半坐半躺,拥着她依偎在一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安然,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你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之后,立刻就跑来看我。”
“我……”慕安然垂下了眼睛,心里头像有一股浪潮,一直不断拍打,波澜壮阔。
“昨天睡下以后,我一度认为日子一定过颠倒了,我竟然真的说服了你,让你敞开了心结。我甚至有点害怕,害怕如果是假的,我一觉醒来了世界就变了,你又变得害怕我,远离我,这该怎么办?”
他眯着眼睛笑的时候,像是一只猫,发烧的时候眼光迷离,微笑迷人,像一只高贵慵懒的波斯猫。
而慕安然现在沉醉在漆黑的眼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才好。
慕安然想了想,轻轻贴近他,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放空脑袋,听着他热烈的心跳声。
慕安然觉得人生从没有如此真实过。
霍彦朗的笑声变
得更沉了:“结果,你非但没有远离我,反而出现在这里了,安然,我很开心。”
慕安然顿时鼻子一酸,又恼又感动。
眼前的男人是天之骄子,这么多年他一直站在众人企及不到的高度,他家财万贯,手段凌绝,看起来什么都有,可却什么都没有。他是那样的真诚专一,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一直对她好,这一辈子也只有她,只要她。
她遇上他,是她这一辈子的幸事。
慕安然突然鼻子一酸,匆匆别开眼,不想让他看见她眼里的水雾。可一躲开,偏偏又被霍彦朗的大手拽了回来。
“嗯?怎么了?”霍彦朗眉头紧锁。
慕安然这才忍了忍,轻咬着唇回过头来继续看着他,带着点娇嗔的味道说:“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样子,不要想那么多。”
霍彦朗勾唇:“那病人有没有病人的待遇。”
“你想要什么待遇?”
慕安然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到唇瓣一湿,霍彦朗健硕的身体猛一翻转,压到了她身上,带着热气的吻袭了上来。
他并没有撬开她的唇齿,只是蜻蜓点水般,但这种热度之下,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两个人烧起火来。
破格的动作之后,慕安然迷迷糊糊地沉
沦,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被霍彦朗带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