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爸连上桌的机会都不给你了。”
夏秋阳指责的正兴奋,闻言话音微微卡壳,下意识接了句:“为什么?”
“太蠢太废。”
褚寻漫不经心地,成功把夏秋阳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不然呢?”她歪了歪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夏秋阳,反问道:“上一个打算和我同归于尽的人即将判刑入狱。再上一个,尸体大概已经被鱼啃得骨头不剩。”
“你也想试试?”
她保证让夏秋阳试试就逝世。
夏秋阳:“”
邪门。
这女人以前给谢衍当情人时候,不是出了名的乖顺温和,怎么现在脾气比臭石头还硬。
和她硬碰硬,她没事,自己反倒碰出一身伤。
夏秋阳梗着脖子,不想那么快认输:“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承担一半责任。我回家就告诉爸妈,是你故意陷害我,给夏家泼脏水。”
多大的人还跟父母亲告状。
褚寻拎包施施然起身,从他这里打探不到其他有用消息,她也懒得陪这位少爷玩过家家游戏。
剩余的照片,她离开这间包厢后,会如数发到夏先生以及夏昭阳的邮箱,算是夏秋阳举报她的“回礼”。
见她一声不吭要走,夏秋阳又慌了,急忙追出门,“不是,你再跟我聊聊啊,实在不行我帮你瞒着它——”
褚寻充耳未闻,背影从容地消失在拐角。
夏秋阳刚想继续追,兜里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是爸爸的电话。
他脸色骤变,闪身进楼梯间接通电话,刚喊出声爸,对面语气肃穆地问:“在哪?”
“在外面跟朋友吃饭?”
“朋友?”夏先生淡淡嗤一声,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力,“是那些带你嗑/违禁药的狐朋狗友?夏秋阳,你让我太失望了。”
有些话在电话里没办法说,他让夏秋阳半小时内滚回家,然后干脆地挂断电话。
夏秋阳握着手机,脑子里回荡着“完了”两个字,浑身颤抖。
-
夏家老四被连夜送出国,消息通过贺衿玉的嘴传进褚寻耳朵里,她正在翻看范副校长给她的留言。
最开始造谣的几个学生已经抓到,是生物科学专业的大一生,不知道从哪听的八卦,当成玩笑话讲给同寝的室友听。
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传开。
教务科已经把这几个学生记大过处理,杀鸡儆猴,谣言声渐渐变小。
褚寻看见生物科学几个字,想到什么,随口问:“你姐姐,是不是在津大读生物科学博士?”
“嗯,早毕业了,毕业后加入她导师的项目,又去谢氏的生物研究所待了几年,”贺衿玉散漫翘着二郎腿,“问这个干嘛?”
褚寻放下手机,眉梢浅蹙,“谢氏的研究所?”
贺衿玉对她比手势,修长手指慢条斯理捻着翡翠佛珠,“女娲计划,她也参与了,负责的还是至关重要的实验部分。”
“她那个人,彻头彻尾的科研疯子,”他半点没留情地吐槽亲姐,“以前追在谢沈迦南屁股后面跑,为了陈迦南一句话就学了法。”
“后面又因为沈迦南提出的女娲计划,没跟爸妈商量就转专业考研学了生物科学,一毕业就进谢氏的研究所。”
褚寻惊讶:“她比沈迦南小挺多吧?”
而且,她追沈迦南的时候,对方肯定和谢明月结婚了。
“恋爱脑就应该列入重大疾病,”贺衿玉往后仰了仰头,指着泛酸的脖子,“我给你聊八卦,你帮我按按。”
“我帮你联系按摩师上门。”
褚寻拿出手机作势打电话,贺衿玉直接说算了,他坐直身,把手串戴回腕骨,端着热雾袅袅的茶抿一口。
“还想告诉你谢三昨天找我的事,结果你这么不识趣,那我先走一步。”
“”
他搁这下套。
“贺饶最近给你建了个室内赛道,缺不缺跑车?”褚寻懒洋洋地后靠,纤白指尖点着手机屏幕,“你跟代理商预定的那台跑车,我刚才给你付款了。”
贺衿玉抬起的屁股瞬间黏回沙发上,眼里笑意真诚几分,“记得让他帮我贴蓝色的膜,还有改装方案——”
“你自己跟他聊。”
“也行,”贺衿玉点头,看在她诚意十足的份上,他大方地和她分享,“谢三问我小宝这些年的情况,我挑了些不太重要的告诉他。”
感受到褚寻忽然冷漠的脸色,他顽劣地勾唇笑:“把你心放回肚子里,小宝好歹叫我那么久的爸爸,我能害她吗?”
褚寻冷声讥笑。
“我发现你以前又娇又茶的嗓音挺好听的,”贺衿玉一本正经,“比现在冷笑好太多,你试着把我当金主,再给我撒个娇?”
没心的玩意,只会嘴上调侃。
褚寻保证,她如果真的撒娇,他绝对会录屏发到几人在的家族群里,让所有人跟着他嘲笑自己。
“有事说事,”她神色淡漠:“谢衍想接小宝回谢家?”
“那倒没有,”恶作剧失败,贺衿玉恢复没骨头的懒散样子,“他大概是替明月姐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