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势力发展,老头渐渐借他的势在集团站稳脚跟,动手处理背后挑事的搅屎棍,安插进爷俩的自己人。
而他羽翼丰满,老头也彻底掌控贺氏,立即给他集团总裁的职位,让他风光回国。
“我以为你很讨厌贺董,”褚寻喝着水润喉,“认亲宴那晚,你给他甩冷脸,其他人大气不敢出。”
贺饶挺认真地点头,“嗯,我讨厌他。”
“咳咳,”褚寻被呛到,“啊?”
贺饶抽出纸巾擦掉她嘴角水渍,面无表情道:“他要钱权名利,我是他儿子,天然绑在一条船上,帮他,也是帮我自己。”
所以个人情绪什么的,不重要。
血缘亲情都是虚妄,利益才是唯一指向,他跟老头这条船,只要方向不一致,随时能翻。
褚寻接过纸巾自己擦,“那你打算听他的话找个千金小姐联姻吗?”
“有什么不行?”贺饶反问,眼底淬着习以为常的冷漠,“商业联姻,互助互利,很公平。”
但前提是,这个联姻人选,由他决定。
否则他宁愿掀桌,也不会让老头占半点便宜。
褚寻嗯了声。
外间传来响声,侍者上菜,两人收住话题,安静吃饭。
午饭结束,贺饶送褚寻到谢氏集团,下车前,亲昵地摸摸她脑袋,“待得不开心就告诉我,我找了人帮你。”
他不能亲自动手,被人知道谢、贺两家不合,会出问题。
褚寻浅笑应好,叮嘱他注意休息,才打开车门。
目送贺饶离开,她转身进楼。
不远处,见完客户的秦言言目光怨恨地盯着这里,藏在口袋的手紧紧攥住腕表冰凉表带。
又是一辆新的豪车!
她看到车里那个男人了,是个陌生面孔。
水性杨花的贱人!
为什么她那么好命,随随便便就能认识有钱人,而自己只能在底层苦苦挣扎,出路渺茫?
秦言言差点把嘴里软肉咬烂。
低头,她看到另一只手里的文件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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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培训还剩半个月时间,褚寻得知秦言言的项目通过审核,投入工厂制作,最慢五天就能完成,为她能顺利转正感到开心。
五天后,大货寄出。
褚寻正在写学习总结,秦言言突然哭着跑到她面前,拉住她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临近中午饭点,设计部的人都很闲。
见到这里有热闹,都不动了。
“褚寻!”
秦言言终于从哭泣中挤出一声尖叫,她双眼红肿,泪水流成四条,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变得狰狞。
她喊完就死死瞪着褚寻,一副根本说不出话,但摆明“你欺负我”的样子。
褚寻吓一跳,连忙起身把她按到椅子上,细致温柔地帮她擦眼泪,嗓音温和:“发生什么事了?”
秦言言用力拍开她的手,恨恨道:“我问你,我设计稿的素材你是从哪里找的?为什么跟其他家的设计一模一样?!”
每个网站能够商用的素材就那么些,撞上其实正常。
可是像deoon这种大牌子,应该避免使用素材,就算用,也得加以修改。
褚寻听明白了,疑惑颦眉,“通用素材网站上找的,你用的时候没改吗?”
“你意思是怪我?”
秦言言陡然爆发,起身使劲推她一把。
褚寻被她推得趔趄几步,险些撞到旁边办公桌。
心脏砰砰,她连忙稳住身形。
咚咚——
清脆的敲桌声响起。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
齐连枝站在办公室门前,没什么情绪地扫了她们一眼,冷声道:“来我办公室。”
秦言言不愿意看褚寻,随手抹掉眼泪,脚步踩得很重。
褚寻小幅度按着隐隐作痛的后腰,也跟了上去。
办公室内,空调温度依旧开得低,冷风呼呼吹打二人,褚寻拢了拢外套,遮住小腹保暖。
秦言言情绪激动,完全感觉不到冷,进门后指着褚寻就大声控诉:“我今天早上接到客户电话,说我们寄过去的衣服,跟另一家公益组织的一样。”
“我不信,设计稿是我熬夜画的,我就让他发照片过来证明。”
客户干脆利落发了,还骂她不见黄河不死心。
秦言言就看到客户发来两张衣服图片,除了颜色和logo,其他部分完全一致。
款式可以撞,某些细节却不会。
齐连枝让她把照片给自己看。
秦言言连忙递上手机,委屈又愤怒:“素材是褚寻给我找的,我也是按照她给的画。大家都用,我也改了,为什么还能撞?”
褚寻抿唇,“你改了,那就不应该撞。”
“哼!”
秦言言扭过头,拒绝跟她说话。
褚寻无奈,看向齐连枝,发现她脸色越来越沉,心里渐渐生气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齐连枝将手机扔到桌面,鲜红指甲嗒嗒敲击屏幕,仿佛要戳出个洞,“素材是褚寻找的?那么我想问,这份素材,怎么跟我刚交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