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伦的名义,山寨各军头领重新做了调整,林冲出任参赞军务头领,兼诸军教头,与郝思文两个负责马军新兵训练工作,同时也有战事指挥之责。
新入伙的头领呼延灼出任第五营指挥使,接手了梁山唯一一支重装骑兵营;彭玘就任第七营卢俊义的副将,担任左厢指挥使。
学习完毕的“小霸王”周通,出任步兵第十营晁盖的副将,雷横转任左厢指挥使,周通则为右厢指挥使。
王伦虽然给了韩世忠很大的权力,但韩世忠很谨慎,建议山寨组建混编营,即骑兵、步兵各按比例组建,王伦同意了,于是公孙胜、李忠暂为他的副手,由着他先去摸索折腾。
梁山不接受朝廷招安,陈宗善灰溜溜地赶回东京城,上报了这个消息后,就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
首先就是蔡京罢相。
从十七年前至今,蔡京已经是三起两落,第三次出任宰相了,若说蔡京无能,却恰恰相反,蔡京是个很有才能的人,继承了宋神宗以来的新法改革,也做了许多实事。
但他与王安石等新法领袖不同,蔡京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地位,为了满足当今赵官家奢侈浮华的要求,在短时间内极限压榨民力,故而大宋朝的腐败,蔡京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此时京西路王庆闹腾得越来越大,已经占据了三州之地,地方官员再也隐瞒不住,无奈上报,故而听闻王庆造反、王伦不肯受诏安,赵官家就有了怒气,便以蔡京年已七十三岁为由,勒令其辞官致仕。
简单来说,赵官家不愿意承认他治下的百姓民不聊生,四处揭竿而起,那么是谁逼得老百姓如此呢?天子必须永远是圣明的,这个黑锅自然得蔡京先来背一背了。
于是蔡京无奈去职,仍旧居于京师,高俅则喜出望外,眼下童贯吃了一场败仗,再也不愿意剿匪,仍旧将心思放回到争取领兵出征辽国上面,那么高俅就此顺理成章地得到了继续剿灭梁山的任务。
不过高俅来攻的事情,王伦却一点儿不担心了,现如今梁山已经将京东两路敢出战的州兵都打了个遍,京西两路的州兵几乎也都被抽调,同样败在了梁山之手。
高俅再调兵,那就只能如原著一般抽调十节度前来了,眼下已经是夏末,等十节度到了东京城集结,差不多就到秋末了,高俅再傻,也不可能冬季用兵。
所以这一拖,却又拖到明年春夏时分了。
实际情况也果然如王伦等人预料的一样,高俅那里并无动静,赵官家倒是期望王庆、王伦两股贼寇快快剿灭,但现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他也只是下诏,要求继续剿匪,过了几天,就被一帮奸臣引导着,转换了注意力。
其次就是,河东田虎也造反了。
田虎是猎户出身,前几年王伦往河东一行薅羊毛时,田虎的江湖名声还不够大,他那时候的行径,与晁盖倒有几分相似,只好打熬身体,苦练武艺,专一结交各路好汉。
但随着王伦在京东路愈发闹将起来,田虎也听了许多传闻,听说王伦打破大名府后,他的心思也跟着再也按耐不住了,于是果断占山为王,立起旗号招兵买马。
等到王伦击败童贯的消息传到河东,田虎立刻起事,短短一个多月就聚起了数万人马,也去攻打县城,在本州闹了起来。
天下州兵不堪用,不唯京东路诸州县,河东路也是一样的,田虎靠着人多,速度攻占了一州四个县城,愈发闹得大了起来。
而河东路的地方官员是如何应对的呢?与京西、京东一样,也选择了先向朝廷隐瞒,于是赵官家再次被“蒙蔽”了圣聪。
听到田虎造反,王伦便将段景住从河东调了回来,心里更是羡慕。河东路的地形实在太好,西、南皆是黄河,东面就是太行山,很容易就形成割据势力,田虎只要稳扎稳打,朝廷就一时难以调集大军前往围剿的。
至于是否与田虎结盟,梁山上下都兴致缺缺,王伦亲自从太行山翻越走过一回,除非田虎向东打,突入河东路,否则二者之间完全形不成任何战略合作与配合的。
但是不用想,田虎也不可能往东打,因为河北两路驻扎着大宋朝的边军,一个朝代的边军总是最能打的,田虎也没有傻到跑去招惹边军。
梁山击溃童贯来犯大军,引发的第三个连锁反应是,方腊那里又派人来了。
这一次派来的仍旧是“宝光如来”邓元觉,自几个月前来梁山泊走了一趟后,邓元觉就成了一个坚定的与梁山结盟派,只可惜方腊觉得梁山都是一伙异教徒,若要合作,他这个摩尼教信徒认定的“光明之子”、“圣公”,就得当仁不让地占据主导权。
故而王伦也就不怎么理会方腊了,你他娘的还没有举事,就先想着当我梁山的大哥,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邓元觉这一次来,仍旧是鲁智深迎接招待,见着王伦时,虽然不好意思,邓元觉还是红着脸将方腊提出的要求说了一番。
第一,方腊要梁山提供一批武器,这个没问题,王伦答应得很是爽快,只要有钱,随时供货。梁山前后几次打破州城和朝廷大军,收缴的各类武器自然是不少的。
第二,方腊希望梁山主动向淮南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