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办却反驳地说:“程太守权知本州,对梁山泊最是熟悉,此言也善!”与李虞侯两个,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
陈宗善便借口更衣,程知州也跟了出来,问:“这两个是甚么人?如何跟了太尉前来?”
陈宗善说了二人身份,叹了口气,说:“我来为朝廷办事,却有两个监督的人,不带他两个去时,必然疑心。”
两个回来后,却见张干办与李虞侯两个正在那里争吵,没奈何,两人又好一番劝说,先请到馆驿内安歇。
第二日,程知州就派了个胆大的衙役,前来梁山泊送信,被巡哨的张顺拦住,送到了山寨聚义厅。
这些日子,王伦正忙着为梁山消化攻破青州并童贯来袭后的缴获,山寨后四个骑兵营要操练补充兵员,兵甲也要修补增添,作坊也要跟着扩大规模,样样都要操心。
以王伦与众头领商议后,都觉得两三个月内,山寨不适合再动刀兵了,那就继续操练,锻炼内功。
听到济州居然派了衙役送信,王伦便笑着对郝思文说:“此必是童贯新败,朝廷议论,就要来招安了!”
他与郝思文等头领正在讨论骑兵第五营的建设,虽然得益于呼延灼送来的装备,但第五营这个重骑兵营,单比具装,还是不如女真人的重装铁骑的。
重骑兵不像轻骑兵,对战马、骑兵素质的要求非常高,对铠甲、装备的要求更高,林冲与郝思文、栾廷玉、韩滔四个头领,可以说是完全从头开始训练这一支重骑兵的。
但大宋朝本就没有多少重骑,战术操练的经验,头领们也不曾掌握,也缺乏相应的兵书可以学习,完全是靠四人自己去摸索。
韩滔就有意请王伦再去劝降呼延灼,但他本人就是朝廷降将,若由他来提起,又怕王伦多想,于是就婉转地向林冲与郝思文说来。
王伦也没有将呼延灼与彭玘给忘记了,但奈何呼延灼比杨志还看重家族名声,就将他二人先软禁在那里。
郝思文摇着头:“自当今这位赵官家继位以来,对江湖人士,都是先剿后抚,小弟看这一次朝廷当真是被打疼了!”
王伦便说:“那就先见一见吧。”便命张顺将那衙役带来。
那济州衙役到了聚义厅,看到坐了二三十个头领,心里就慌张起来,慌忙下跪,说明了来意。
王伦看向许贯忠和萧嘉穗,说:“两位军师以为如何?”许贯忠笑了起来:“那御酒倒是可以尝一尝。”
王伦点点头,便吩咐张顺将那衙役送下山去,定好了朝廷使者前来的日期。
过了几日,陈宗善便领着军汉二三百人,与张干办、李虞侯各自骑马,又有济州军官数十骑,在前方引导人马,济州牢城的狱吏、狱卒、牢子也有五六十人,都要去梁山泊内,指望觅个小富贵。
到了距梁山泊二十余里处,就见一彪军马迎在那里,领头的唐斌,骑在马上,远远奔来,便问:“哪个是朝廷派来的陈太尉?”
李虞侯顿时大怒,道:“你不是王伦!你那王伦大似谁?皇帝诏敕到来,如何不亲自来接?甚是欺君!你这伙本是该死的人,怎受得朝廷招安!请太尉回去。”
陈宗善还未说话,唐斌便大笑起来:“我这梁山泊,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便令吹号,就见东西各涌出一支骑兵来,将朝廷一伙人包围在中心。
陈宗善大惊,拍马而出,说:“只我便是朝廷派来宣读圣旨的太尉官,你等既受诏安,便是朝廷官兵,如何能胡作非为?”
唐斌只说:“既然是太尉官,也是天使了,请吧!”
陈宗善以为这是王伦要故意展示梁山的实力,便强忍着被梁山骑兵看押着,到了湖边,依次上了接应的大船。
到了金沙滩码头,也不见有人相迎,李虞侯大怒,抽出马鞭来,骂道:“太尉是朝廷大贵人,大臣来招安你们,非同小可,香花灯烛舞乐何在?接圣旨诏书的香案何在?”
驾船的阮小七斜眼看了他一番,说:“俺等平民百姓,又不曾接过诏书,何曾晓得?”李虞侯大骂:“村驴,无知蠢货,该死的反贼,竟敢怠慢我等!”
他举鞭就要抽打,阮小七如何会惯着他,抓着他的手腕,李虞侯就叫起疼来,阮小七松开了手,哈哈大笑:“这种无能之辈,也能在朝中为官?”
这时徐宁骑马转了过来,他自然认得陈宗善,便高喊:“陈太尉,随我来罢!”陈宗善只是不动,李虞侯不敢再骂阮小七,便又开骂:“贵人至此,大轿何在?”
徐宁是个好脾气,只是随意一笑,说:“轿子没有,若要见我家哥哥,诸位请跟我来。如若不走,还请自回!”
没奈何,陈宗善只得跟着徐宁上了马,向聚义厅而来。李虞侯一路上指指点点,在那里装煞臭幺,阮小七只在身后冷眼看他。
到了聚义厅内,就见近百名头领坐在其中,并无一人起身迎接,陈宗善不由得大怒:“吾乃是朝廷前来招安的官员,汝等竟然如此无视皇恩圣意么?”
武松便在座中大喊:“若要招安,先读了圣旨,不合我意时,一刀砍了你又如何?”一群头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陈宗善脸都白了,王伦也在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