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寨主,你醒啦?”
有人在耳边不停轻声呼喊,王伦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
“唔…”
他坐起身来,那人便殷勤地说:“庖厨已备了醒酒汤,我再端去热一热,寨主稍歇!”
看到那人离去,王伦倚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诸多思绪潮水一般涌来。
呵,居然穿越了!
穿越到被“小旋风”柴进资助,刚刚在梁山泊草创基业的“白衣秀士”身上。
王伦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他此前也是读书人,自幼读书多年,虽然满腹经纶,科举一途却始终不能再进一步,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
为了生计,不得已投奔到北地赫赫有名、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柴进府上,当了个门客。
半年前柴进有意在黑道扩大影响,便挑选了王伦,给他派了几十名庄客、喽啰,落草在这八百里梁山水泊。
不得不说柴进挺有前瞻眼光,王伦能力也不错,半年时间,就在这梁山泊草创了基业。
昨夜王伦大摆宴席款待手下,一高兴喝多了,于是就“悲催”地被人给穿越过来!
王伦揉着太阳穴,心腹彭大端着个木盘,里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朝屋内走了过来。
“寨主,且趁热饮了这汤,身体也舒服些!”
王伦端起碗来浅尝一口,这彭大还算用心,并不烫嘴,于是干脆一口干了。
彭大于是伺候着王伦穿戴衣冠,用手巾擦了擦脸,王伦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镜子里是个身材挺拔、脸颊略显消瘦的青年文士,蓄着短须,添了几分沉稳和威严,并无猥琐之感。
“几时了?”
“巳时近半!”
一觉睡到大中午,怪不得彭大要来叫醒自己。
“寨中可有事务?”
从彭大手里接过一柄佩剑挂在腰间,王伦问。
“有个壮汉在泊外送了一封信至,只说是柴大官人亲笔写的,故而小人将寨主唤醒。”
“哦?书信在何处?拿来我看!”
……
柴大官人的书信很简略,只说有个兖州军汉,得罪了上官,故而来投,略通拳脚棍棒,名叫杜迁,江湖诨名“摸着天”,送来与王伦作个伴当。
王伦连忙说:“既是柴大官人亲荐,快快有请!”
趁着彭大亲自去山下请人的功夫,王伦又叫人拿来山寨花名册,细细看了一遍,叹了口气。
如今山寨上下,不过百余号喽啰,能坐上交椅的好汉,不曾有一个,他如今还是个孤家寡人。
还好,还好,也就是说,先前的王伦那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的坏名声尚未传出去。
……
断金亭下的码头前,王伦携剑负手,迎风而立。
一条快船自南疾驶而来,个喽啰正奋力划船,船头站着个壮汉,王伦远远望去,竟衬得那壮汉身边的彭大仿佛是个孩童一般。
“杜迁拜见王寨主!”
看到码头有个白衣文士,杜迁不用猜便知道这位便是现如今梁山泊的大头领,跳下船来当即下拜。
“快快请起!”
王伦将杜迁搀扶起来,热情非常。
梁山若要壮大,就少不得接纳四方好汉。这杜迁虽说在原著中本事低微,但在晁盖林冲火并前,也协助王伦将梁山经营得有千人规模,能力还是有的。
于是王伦将杜迁邀至聚义厅内,命人搬来一张交椅,笑着说:
“既是柴大官人亲荐,如今我这梁山泊刚刚草创,杜兄弟且坐了第二把交椅,为山寨二头领,步兵操练一事,杜兄弟就先任着!”
杜迁心里讶异,他在得柴大官人推荐后,柴府的老都管曾私下里嘱咐,只说这王伦是个读书人,眼高于顶,一时不能容物,此番前去,让他且容忍一二。
不曾想自己刚来投奔,就受此重任!
看来江湖传言,多有虚妄啊!
杜迁当即推金山倒玉柱:“蒙哥哥看重,俺必尽心竭力,为哥哥效劳!”
“都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气!杜兄弟快快请起!”
王伦复又招呼彭大:“将儿郎们都聚来,拜见二头领!设宴上酒肉!”
他先前察看过库房,柴大官人豪气,前后送来几批物资,现如今山上粮草充足,正是该他大施拳脚的时候!
酒宴既毕,王伦已经安排好了杜迁的住所,又命彭大送去了一盘50两银子,供杜迁日常花费安家所用。
……
“下一个来投奔的,应该是宋万。”
“他和杜迁一样,本事一般,也是能用之人,用来操练步军,自然是可以的。”
“山寨如今尚缺水军人才,看来得下山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