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彬有多疑,怀疑会不会是皇上派来的。
其实,他看到此人的身手之后,就开始后悔了。
不该太嚣张了,对崇仁侯府的人太不讲情面了。
他是因为崇仁侯府只剩下老弱妇幼,才这样不放在眼里的。
现在一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还是轻率了一点。
不过现在只能隐隐后悔,敢怒不敢言。
盛觅觅就这样,把章家上下搜了一个遍,宁涵君的陪嫁全部搜出来了。
那些对不上的缺口,合计差了七八万两。
盛觅觅让章文彬打欠条。
章老太气得跳脚,骂声难听,乡野泼妇的那种手段都拿出来了,骂宁涵君不要脸,骂崇仁侯府强盗行径,谁也别想搬走她的东西。
进了她们章家的东西,就全部都是她的了。
宁涵君要滚就自个儿滚,又不是她赶走的,是她宁涵君自己犯贱要合离的。
她的陪嫁,理应算作给章家生不出儿子来的赔偿等等。
一番上蹿下跳,恶毒的话,源源不断地往外面喷。
也就是得亏宁涵君不在场,听到估计会吐血。
盛觅觅毫无波动。
她拿章老太当个屁!
不,屁都不是的玩意儿。
宁涵君的陪嫁丫环与婆子们听了,个个忍了这么多年,不敢对章老太恶语相向。
现在她们即将回府去了,也不用隐忍了。
与章老太对骂起来。
“章婆子,你个老虔婆!你就是以前乡下的一个泥腿子,老母狗,今天与张三有一腿,明天与李四一腿,骗钱把儿子养大的货色,你骂谁呢?谁不知道你那档子事,刚与我们家涵君小姐成亲家的时候,你忘了你是怎么舔我们小姐的?要不要我来给你提醒提醒?”
“章虔婆还不洗澡,屋子里一股子猪泔水的酸味,膀臭!你用过的枕头上乌黑发光,全是头油,那尿桶子天天搁床铺下面,一股子尿骚味,好好生生,没瘸没瘫的,懒得要死,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啧啧啧,我家里的猪圈都没有她的屋子里埋汰,我家老母猪还知道挪个地方窝屎呢……”
……
章老太听了这些话,熬呜一声,就扑向骂她的婆子们。
“我撕了你们的嘴!我撕……”
可见是一针见血,骂到了要害。
激动之下,晕厥了过去。
盛觅觅……好好好!这章婆子原来需要以毒攻毒才能治得了她。
最后,章文彬打下了欠条,七万多两银子的欠款。
那阮氏,看得心惊肉跳的!
可是,没有法子。
崇仁侯府的盛觅觅,他不打欠条,就不走,瘟神一般。
而当事人宁涵君不在场了,她们想找个拿捏的人也没有。
章老太被气晕了。
章文彬下不了台。
只能这样了。
最后,盛觅觅拿着欠条,以及搜出来的全部嫁妆,带着下人们,浩浩荡荡地回宁园去了。
沿途有百姓好奇地问。
盛觅觅就让下人们,告诉他们,崇仁侯府与章文彬婚姻破裂,合离的事情。
第二天,袁夫子的人就把阿慧给找回来了。
阿慧惊魂未定。
抱着宁涵君,痛哭出声。
盛觅觅问情况。
袁夫子道,“那家人刚把阿慧带回家,正办成亲的仪式,还好没有洞房,我们的人就到了,把阿慧救了回来,阿慧只是有惊无险,吓到了。”
盛觅觅松口气,“那就太好了,虚惊一场。”
幸好带上了袁夫子。
袁夫子这路子简直是太广了。
并且办事效率好高。
然后,又问,“那家人的下场呢。”
“章家大姑一家人全部送官,买卖人口罪,那家人也送官,那个买阿慧当媳妇的傻子拒捕,当场被捕快打死,其余人等,估计都会被判刑下狱。”
宁大姑带着两个女儿,一下子就跪到了袁夫子的面前。
“谢谢你救回来了我两个女儿,谢谢,阿慧,阿暖,快给你们的救命恩人磕头。”
袁夫子直呼要不得。
和盛觅觅一起,把她们母子三人扶了起来。
宁大姑母女三人团聚,说不完的话,阿慧已经十三岁了,基本上都懂事了,知道母亲合离之后,小姑娘泪流满面……
“母亲,您早该合离了,章家根本不喜欢我们,奶不喜欢我们,奶天天骂我们赔钱货……”
宁大姑哭得声音都哑了。
……
盛觅觅送袁夫子出去。
袁夫子低声道,“在扬州再等几天,看看章家人的下场,我们再回京?”
盛觅觅点头,“好。”
正合她意。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袁夫子冷声,“不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宁涵君合离了,合离了再对章文彬下手,这样就不会连累她了。”
“谢谢你,袁夫子,你这次为我们侯府立大功了。”盛觅觅是真心感谢。
“夫人不用说这话,我应该做的。”
……
章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