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盛夫人又道,“说起你去乡下的事情,发现了黄忠诚那个狗奴才干的好事儿,你爹差点气死,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他的手里了,还夸你幸好你发现得早,咱们盛府才没有被他连累,不过,你爹问你怎地无缘无故去那处老庄子,还带着侯府双胞胎过去,那么偏远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你可如何向侯府交代呢。”
“让母亲操心了,无碍的,就是在周府里受到了惊吓,带孩子去乡下放松放松,压压惊。”
盛觅觅说着,让丫环呈上来一些乡下带回来的山货土特产。
烧得麻辣小龙虾可没有拿出来,那是给盛安知吃的。
盛夫人笑道,“难为你孝顺,你与你爹有口福了!上次在周府的事情,是母亲多言了,母亲给你在这里赔个不是,我们盛府与你们侯府现在是一家人,一条心,是母亲心急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去。”
“母亲严重了,觅觅早就忘了。哪里还能与自己母亲置气的道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盛夫人脸上笑容温和。
心底对盛觅觅是惊了又惊,这二丫头当真是她小瞧了去。
这么能口是心非。
要不是盛觅觅把铺子都卖光了,她还真以为她说的真心话。
“二丫头,你是好的,母亲没有白疼你。”
盛觅觅说,“那母亲能否让我看看安知?我着实想念得很。”
“我倒是想,你爹下得命令,安知的病治不好之前,谁也不能冒险靠近他,特别是你,如今侯府当家主母,千金之躯,更不能冒险。你爹最近在忙着张罗给他治病找大夫,前几日就找了一名神医大夫回来……”盛夫人愁情满面的。
盛觅觅顺着她的话道,“神医大夫怎么说?安知的病能治吗?”
盛夫人叹口气,“能治,就是所花费的药材钱太多了,依你爹的年奉金,治不起,这两天在东奔西跑想找同僚借一点,给安知把病治好,我看老爷他借钱也不顺序,愁得白头发都生了好几根。”
盛觅觅说,“为难爹了。”
“可不是嘛!安知是你爹亲生的,你爹说安知和他小时候长得极像,一直想治他的病,就是家里的银钱不凑手,这回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神医,他不想错过,我也是心疼安知,他要是不得疯病,他现在说不定都考个秀才了……”
“他也是你亲弟弟,你要不拿点银子出来救你弟弟一命,等你弟弟以后好了,自然不会忘了你这个当姐姐的恩德的。”
盛觅觅问,“大概要多少银子治好安知?”
盛夫人有些心喜,这丫头上当了。
“神医说要五千多两,你如果凑手的话,拿三千两出来,我们盛府再想想办法,凑够五千两,这样,你弟弟的病就有救了,你弟弟以前多聪明的一个好孩子,就差这五千两就能好了。”盛夫人感慨道。
盛觅觅内心失笑,三千两的银子不正好是她卖铺子的钱吗?
给她拿捏得死死的了。
盛安知的病,是需要花大价钱买药,她已经买到了,她也能治。
根本不需要什么劳什子的神医。
嫡母这是不服她卖铺子,想坑她钱玩呢。
她心里明镜似的。
但是面上不显,“我当姐姐的,要是有钱,我自然会拿出来给安知治钱,可惜我手头上银钱不凑手,还不得已把母亲给我的陪嫁铺子都卖掉了花光了……”
盛夫人险些失声,“你花哪里去了?几千两银子,你花哪里了?侯府那么多钱,又不用你用嫁妆去补贴地日子。”
“我拿去乡下买田地了,我瞧着农庄那一块儿的风水不错,就把周边的田地都买下来了,还有剩下的拿来给我的继子宁曜阳请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夫子,要是早知道府里给安知找到了神医,那我就不买田地了。”盛觅觅为难的神色。
盛夫人道,“侯府请夫子,还要你花嫁妆银子吗?崇仁侯府不是金山银山堆着吗?没事,你手里嫁妆没了,你可以去侯府里随便那里挪一点出来,先把你弟弟救了再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说是不是?”
盛觅觅道,“母亲说得有道理,母亲要是这样说的话,女儿倒是想起来了,侯府确实是有钱,之前送给盛府的聘礼不少吧,我听嬷嬷私底下议论价值好几万两呢,嫡母想必是留着将来给嫡姐说亲当嫁妆的吧?不如先拿出来给安知先治了病,以后嫡姐的嫁妆,我来给她添点妆,您看如何?”
盛夫人一下子就变了脸。
“二丫头,你当真这么狠的心,连亲弟弟的死活都不顾了?”
盛觅觅也不装了,嘲讽道,“嫡母说得差了,我只是手头上银子不凑手而已,嫡母先垫治了,我以后有钱了,我再还给嫡母,我弟弟早日清醒,长大成人,日后嫡母也就可以多个孝敬的好儿子了,难道不好吗?”
盛夫人深深地看了盛觅觅一眼。
“你这么狠的心,那么就看着你弟弟疯死吧,疯死了刚好和你死去的姨娘一起做个伴儿。”
说完,
拂袖而去。
也不理睬盛觅觅了。
闹得不欢而散。
盛觅觅不受盛府欢迎,自然看不到安知了,她强闯人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