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冲到了医院里,哭得哭,闹的闹,搞得人仰马翻。
他的父亲更是扬言绝不会让这个伤害他的凶手好过,一定要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找出来,送进监狱里去蹲着,可惜第二天晚上,父亲就在病床前,万分愧疚,“儿啊,是爸爸对不住你,爸爸没有这个能力。”
他这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敢这么嚣张,虽然是地下停车场,但好歹这么大一座商场,人来人往的,再怎么样也应该有所顾忌,可那个人却一点都不在乎,偏偏直接了当的对他动手,并且毫不留情。
原来是这个人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也有同样的自信,让任何人都找不出他来,甚至连监控都毁了,留在他身上的指纹也是假的,就算任何人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他半点蛛丝马迹来。
所以到最后,他们一家人不但只能自认倒霉,就连他一向很有能力的父亲,都对他再三叮嘱,“你听话,别去招惹这种人了,不然到时候,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你妈怎么办,让方家怎么办,我们可就你这个儿子。”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在父亲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父亲这才放下心来,又同他说了许多大道理后方肯离开,留下母亲和照顾自己的护工还有阿姨。
他只住了不到两天的院,便按捺不住,闹着要出院,母亲先是极力反对,坚决不同意,最后在他吵吵闹闹个不停下,终于还是选择了接受,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在母亲的担忧中,他带着一身的伤,吊着一条胳膊去上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已经这么惨了,该好好养伤才对,无论如何,都该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可他就是放心不下恩恩,即便现在他再不敢靠近和觊觎恩恩,但他总得要看她一眼,看见她
好好的他才放心。
否则无论无何,他就总是心神不灵,似乎害怕那个人会伤害到恩恩,他对自己说,他哪怕只看一眼,只要看到她是好好的,接下来几天,他就不上学了,就在家里好好养身,不再让家里人为她担心。
他到了学校,毫无疑问的接收到了一堆不可置信的眼神,毕竟是同学,在这种时候大家还是关心他的,纷纷围上前来,关心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助等等。
当然,同学们也很好奇,毕竟一天没来上学,第二天来的时候,就鼻青脸肿的,还带了一身伤,换谁谁不好奇在他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饶是要死不活的样子,依旧带着伤来上课。
大家七嘴八舌的喋喋不休,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也不想理围在身边的一大堆同学,直到听见了方雅那熟悉的声音,“让让,麻烦让一让!”
通常,有方雅在的时候,恩恩也会在她身边。
果不其然,方雅三两下扒开人群,挽着恩恩的胳膊,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在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恩恩一眼,甚至在没有来得及开口,率先钻进耳膜的便是方雅那夸张到极致,甚至尖锐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她捧腹大笑中,还不忘记嘲讽他,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让她火冒三丈,难以忍受,好在恩恩的一句,“没事吧。”
刹那间抚平他所有的怒火,“没事。”
他没事,看到她好好的,和往常一样,他就觉得自己也跟着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今天坚持来上课,不就是为了看她一眼,确定她的人生安全吗,现在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那么,他就暂且放心了。
看来那个人,应该是不会伤害到恩恩的,那便好,那便太好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
“那你的伤,谁干的?”
恩恩在关心他,虽然只是和普通同学一样,任谁见状都难免关心一下,当然除了方雅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但他仍旧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在能偷偷看她一眼,确定她很好,他就比任何人都心满意足。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说当天在电玩城里,和别人产生了冲突,打了一架,所以才受伤的,当然,为了保存他最后一丝颜面,他选择了说谎,“没事,他们受的伤不比我轻。”
然而事实却是,自己鼻青脸肿,手都断了,对方却毫发无损,跟那个人比,自己简直弱爆了,和跳梁小丑没区别,毕竟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则是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更别说当时还手了,他没有还手的能力。
半点都没有!
这要是被恩恩知道,岂不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而在恩恩好姐妹方雅,这个简直可以称是自己死对头的人面前,更是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怕是会被耻笑一辈子,所以他才不会说。
原谅他这个人,也有自私的一面,哪怕以后他和恩恩再没有丝毫的可能,他也想在最后一刻,保全自己的颜面,不被心爱的人看轻。
“哦,原来是这样啊。”恩恩得知答案,心中了然般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的男生,脾气大多数都很冲,一言不合就动手很正常,十几岁,不会像大人那么成熟。
当然,同样的十几岁,也不是什么人都跟顾南城一样成熟,冷静。
有时候,连她都觉得,顾南城不像是个十几岁的人,他不但成熟,还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