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饿了。”林也冲她扬唇笑了,笑得很温柔,“一看到村口木牌上的‘禾木’两个大字,就好像突然能觉察到饿了一样,在飞机上,其实没怎么吃。”
“飞机餐,当然跟咱们禾木的美食没法比啦!”丽姐笑道,“我们这群人啊,现在全都变成新疆胃了!”
“我可是地地道道的新疆胃。”白桦说着,微微将右手举高了一些,像个上课等待发言的学生。
“你咋这么能搞怪啊?”丽姐不禁摇了摇头,“简直就是个活宝,干脆以后,别叫你白桦了,直接叫你‘白宝’吧?”
“可以啊,就这么叫吧,反正比小桦好听多了,不认识我的人,还以为我叫笑话呢。”白桦说罢,微微撇了撇嘴。
时婕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所以即便是现阶段,咱俩比之前更熟了,我也是只叫你的全名的。”
“难道你早就发现‘小桦’,跟‘笑话’的发音,实在太相近了?!”白桦也跟着笑了,“尤其是被一些普通话,说得不特别标准的人这样叫,我是真的很没面子”
“那就说定了,以后我就叫你白宝好了。”丽姐笑着,在她的右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而后,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倒是很快就结束了这顿午饭。
待走出餐厅大门时,很自然地分成两个“小队”,各站一边。
“提前跟你说好了啊,晚饭前,你要把小婕给我送回宿舍来的,听到没?”白桦瞪着林也道。
“怎么催得这么紧?这是今天的晚饭,你要张罗一顿的意思?”林也即刻反问。
“可以啊!不就是一顿饭嘛!”白桦毫不示弱,“反正你们都不挑食对吧?那就吃火锅吧?对于我这种厨艺不太好的人,请朋友吃饭,永远可以选择一顿火锅解决。”
“火锅”林也正准备开口,却被白桦再次打断了。
“某人可别忘了,上次在某人的宿舍,请我们吃的也是火锅哦!”白桦说这句时,明显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往外蹦的。
林也闻言,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了,不禁笑了,“没错,上次我是请你们吃了火锅,所以我刚才想说的其实是:火锅很好啊,只要大家都没意见,完全可以就这么吃。”
时婕与丽姐站在一旁,看他俩之间展开的这场“唇枪舌战”,不禁笑作一团。
白桦反倒是被他噎了一下,一时似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毕竟刚才对方确实没将话说完整,也没听到他亲口说出“吃火锅显得敷衍”一类的言辞
“好啦,赶紧走吧,我的头发亟待着白宝的修剪呢!”丽姐及时打了圆场。
“你真的好厉害啊,还会像剪头发这种——含金量超高的技能!”时婕也赶紧接了一句,否则真不知道以白桦的个性,打算跟林也杠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战”?
“等我下次休假,也给你剪一次吧?”白桦这是被她们两个夸高兴了。
“好啊。”时婕笑道,“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说吧,尽管说。”白桦笑眯眯地看向时婕。
“感谢你给我准了今天下午的半天假。”时婕有意逗她。
“啊?”白桦先是一怔,继而轻轻瞪了她一眼,“我难道是你的领导吗?你想跟什么人出去,随便你啊,反正我又拦不住。”
时婕被她的可爱反应逗笑了,“反正谁给我发薪水,我就认谁当领导。”
“那你领到的宣传片薪水,也是上级审批的专项款啊,又不是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发给你的”白桦说得的确是实话。
“可是,拍摄宣传片的这条缘分线,是你帮我牵得啊。”时婕微微顿了顿,“所以,我只认你这个中间人。”
“你少来!”白桦觉察到她的意图了,不禁笑骂,“你们几个,今天全都打算拿我一个人打趣是吧?”
此语一出,在场的其他三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开始,白桦还瞪着他们,很快就忍不住跟着笑了。
时婕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今天禾木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冷热适中,除了风稍微有些大之外,一切都很好。
而彼此四人,性格迥异,原本成长在不同的地域,此时此刻,竟然站在这家特色餐厅门口的空地上,有说有笑的,甚至还能互相调侃打趣,真美好啊!
初来到禾木时,自己是孑然一人,时至今日,在这里竟然也拥有了可以一起约饭的朋友,身边还站着能够一起穿越森林,去看望那只年迈猫咪的心上人。
想到此处,时婕不禁热泪盈眶,原来,笑容与泪水是能够并存的,第一次体会到了——笑着哭,不痛。
“你怎么了?”白桦最先发现时婕流泪了,一时有些慌张。
“没事,就是”时婕抬手抹了一把脸颊,“最近用眼过度,竟然迎风落泪了,看来以后出门,得戴着眼镜才行。”
“你还是先记着戴遮阳帽吧,不要仗着你皮肤白,就任由它被大太阳强晒!”丽姐说着,走到时婕身侧,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时婕觉察到她的这一举动,看似不经意,其实透着安慰之意:显然,自己流泪的具体原因,其实被丽姐看出来了!换言之,她懂得我落泪,到底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