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往里走的同时。 观察周围的情况。 一个记者。 身材瘦高,无框眼镜架在鹰钩鼻梁上。 跟死了亲爹,遗产却被后娘养的兄弟继承了一样。 双眼含恨,表情悲恸。 拿着话筒,对着镜头。 “我是时空报社的记者程勇。” “此刻在云城豪门赵家旗下的济人堂。” “据现场了解。” “济人堂因为抓药的人失误,造成病人服药中毒,命悬一线!” “可怜无助的家属及亲友们正在讨要说法!” “然而,济人堂坚持声称是病人及家属是讹诈行为!” “这草菅人命、为富不仁的行径,实在是让我都看不下去了!” 韩风听不下去了。 刚走过去,又倒回来。 “你都看不下去了?” “你特么的算老几啊?” 鹰钩鼻子记者双眼阴鸷,皱眉道:“请不要打扰记者工作!” 听他语气,他是记者别人就要怕他一样。 韩风朝上推下墨镜,冷笑。 “虽然小爷我读书少。” “‘草菅人命’是当官的干的事儿,这个词用在这合适吗?” “语文都没学好,做鸡儿的记者。” 鹰钩鼻子记者意识到用词错误。 羞臊的一脸红,瞪了眼韩风,不再理会他。 韩风急着进去看赵璇。 过会再给他掰扯草 菅人命的问题。 因为记者的到来。 又这么情绪激愤悲恸一说。 不明情况的围观者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跟打了掺有荷尔蒙激素的鸡血一样。 开始咒骂起了济人堂。 “豪门赵家这么有钱,原来都是吸别人的血!” “开药堂要能把人毒死,丧尽天良!” “把抓药的关进监狱,让他牢底坐穿!” “谁还敢买济人堂的药!赵家的药厂、中药堂等着倒闭吧!” 人群最前面。 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引起了韩风的注意。 挥舞着胳膊,看着掌心写着的叫骂词,激动叫骂。 跟济人堂欠她家十条命一样。 韩风拍了拍她。 “大妈,你表现真不错,明天有个活,一天两百,去不去?” 大妈:“两百?啥活啊?” 韩风笑道:“送个人,需要排场大,动静要响亮。” “送行的人要表现出很不舍得,很痛心。” “对演技要求比较高,我看你比较合适。” 大妈大喜。 “送明星还是领导啊?” “我绝对没问题!” 韩风一脸遗憾道:“送明星领导你这十八线的演技也不够啊!” “那个记者的爹死了,让我给他整点人。” 大妈:“哭丧啊?” “哭丧起码一天三百!” 韩风认真道: “最多给你加五十。” 大妈:“两百五啊?” 她想想不对,见韩风一脸贱笑,一瞪眼。 “滚犊子!” 韩风笑着摇摇头,继续往里走。 扫了眼小竹床上躺着的干瘦年轻人。 他有癫痫病,正忘我的抽搐着吐白沫。 韩风用脚踢了下竹床。 发自内心的真诚问候。 “记者都说你命悬一线了,还没死啊?” 干瘦的年轻人恶狠狠的白了韩风一眼。 一点都不像要死的样子。 神智很清醒嘛。 这病人大声叫嚷的家属们,约有十二三个。 一个个身材壮实,不是青龙花臂,就是胸前猛虎下山。 个性似乎都很张扬。 花臂大哥见韩风踢竹床,瞪大眼,指着韩风骂。 “你干嘛!” “小心我弄死你个保安!滚!” 韩风淡然一笑。 “行!” “等会看看到底谁弄死谁!” 韩风继续往里走。 记者、命悬一线的病人、个性张狂的家属、群情激愤的吃瓜群众。 这一切,已经说明了问题。 这是针对赵家有预谋的策划,似乎计划很完美。 济人堂前的花盆,门窗玻璃都被砸了。 黑色战靴脚踩在打碎的花盆碎片、碎玻璃上。 嘎嘣脆响。 济人堂门口站着四个保安。 一字排开挡在门口。 一脸无可奈何的气愤。 穿着碎花上衣黑裤子,皮肤暗黄的干瘦妇女,指着门口,又哭又叫的怒骂。 “你们丧尽天良啊!害死了我家侄子!” “你个抓药的小婊子,毛都没长齐懂不懂医术啊就给人抓药!” “没有一千万!别想把这事翻过去!” “我要告你们!我要你个小婊子坐牢!” 路过小碎花泼妇边上时。 韩风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长着尖酸刻薄样,声音尖锐,仿佛两片薄嘴唇像刀片一样锋利。 所有的小丑,都在极力的表演。 韩风懒得理她,径直走过。 见韩风到来,四个保安一脸惊喜,像是憋屈的要哭出来一样。 这些人一阵咒骂打砸,拦都拦不下。 对他们动手又怕他们倒下讹诈,这样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韩风进入济人堂。 赵璇穿着青色长衣,胸口绣着白色的‘济人堂’三个字。 她爸赵正,正在责骂她。 本来该是俏皮可爱的笑脸,现在正用胳膊抹泪。 韩风很心疼。 眉头不禁皱起,脸上挂起了怒气。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赵璇。 韩风本想怼他,这么多人在,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赵璇见韩风走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韩风!他们欺负我!” “我没抓错药 ,他们非说我抓错了!” “我按照药方抓药,有什么错!” “外面的人骂我,还要我坐牢偿命,我爸也骂我!” 赵璇喷嗤喷嗤抽泣着,只能给韩风倾诉委屈。 韩风给她抹着脸上的泪,轻声安慰。 “乖,不哭,没事,交给我。” 赵璇指着她爸。 “我嫁给你了,他凭什么还指着鼻子骂我!” “别人骂我,他也骂我!” “我不服!” “摆出你的强硬态度,干他!” 济人堂的人正垂头丧气,突然一惊,同时抬起头来! 这啥情况? 女婿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