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我会去跟小姐说,”严冬尽伸手推了周净一把,转身催折九小姐道:“你快些走吧。”
折九小姐不放心严冬尽,道:“你会被为难吗?”
严冬尽没说话,只抬手指一指大将军府的大门,让折九小姐赶快走。
折九小姐站着犹豫中。
“你不走,我一会儿会更为难,”严冬尽只得又道。
折九小姐目光钉在严冬尽的脸上看了一会儿,迈步往门前走去。
“严少爷,”周净喊。
“你闭嘴吧,”严冬尽说。
折九小姐走出了大门,回头再看时,严冬尽站在原地,见她回头,便冲她挥了挥手。
“九小姐?”绿袖小声喊,大将军府门前的侍卫们看着都是横眉怒目的,再待下去,绿袖怕出事。
折九小姐咬着嘴唇,跑下了台阶,往街东头跑去,跑了几步后再回头看,严冬尽没有出门来。
“九小姐我们走吧,”绿袖催道。
折九小姐转身往前走,神情变得有些木然。
“注意些,”绿袖一边跟在折九小姐身后走,一边小声跟红云三人道:“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我们。”
红云三人本就紧张,这下子就更紧张了。
“你干什么呀?”大将军府里,严冬尽问周净。
周净把双手
一摊,说:“严少爷,真是小姐让属下来的。”
“她就让你来说这几句话?”严冬尽问。
周净点头,说:“是啊,属下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属下就是听命行事。”
“我能从你这儿问出什么来?”严冬尽气很不顺地斜了周净一眼,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周净追在严冬尽的身后跑,说:“属下真不知道,严少爷,你怎么放折九小姐走了?”
严冬尽扭头看看周净,说:“怎么,你还舍不得她?”
周净忙就摇头,天地良心,他恨不得折九小姐这就回河西去,永远不要再来才好。
严冬尽手指点点周净,说了句:“你也就一个听话的好处了。”
周净跟在严冬尽身后走,一直走到正院了,周净琢磨明白严冬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严少爷这是在说他是个没脑子,只会听话的笨蛋。
“去找大夫配些药粉,”严冬尽这时命周净道:“按照防瘟疫的法子,将大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清一遍。”
周净说:“严少爷你这是把折九小姐当瘟疫了?”
“没错,”严冬尽说:“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啊。”折落英可不就是个瘟疫吗?
周净不明白莫良缘要做什么,也不明白严冬尽要做什么,但周
侍卫长还是领命跑走了,边跑还边问严冬尽:“要找孙大人吗?”
“他管什么用?”提到孙方明,严冬尽就气不打一处来,道:“找军里的大夫,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周净连声应着是,跑走了。
看着周净跑走了,严冬尽转身,就看见孙方明站在廊下。孙太医正显然听见了严冬尽方才的话,冲着严冬尽冷笑了一下。
严冬尽摸一下鼻子,道:“孙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看看身后的?”严冬尽想当方才自己什么也没有说过,但孙太医正不想称他的心愿,道:“你对本官到底有哪里不满?”
严冬尽走到了廊下,说了句:“没有不满。”
孙方明冷哼了一声,将袍袖一甩,转身就进了莫大将军的卧房,跟严冬尽这个小子,真要计较起来,那一定是没完没了的,他有这个计较的时间吗、
严冬尽抬手,双手落在腿的两侧,撇一下嘴,严小将军是真觉得,他们现在需要一个精通毒理的大夫,而不是孙方明这个治头疼脑热这些毛病的神医。冲着卧房的大门摇一下头,严冬尽往厢房走去。
莫良缘坐在厢房的坐榻上,身旁往着不少没完工的针线活,听见门外
有人敲了敲门,莫良缘抬头,看见是严冬尽站在门前。
“你让周净去门前做什么?”严冬尽边问边走进门,走到坐榻前,拿起一块布看了看,看不出来莫良缘做的是什么,便将布块又放下了,严小将军是闭嘴不谈针线活的事。
“折九小姐觉得你被大将军府的上上下下欺负了,”莫良缘小声道:“我现在倒是明白,她为什么会跟莫良玉走在一起了。”
“我被欺负了?”严冬尽很惊讶地道:“她是不是疯了?”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说了名:“她觉得你是寄人篱下的小可怜。”
莫良缘一声小可怜,让严冬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行了,打住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折落英就是个疯子,我看他们折家,也就折大公子是个正常人。”
“我写信给他了,”莫良缘道:“冬尽你说,折家会来人吗?”
严冬尽挨着莫良缘,在坐榻上坐下了,顺手将零零碎碎地针线活往身后一推,说:“折大将军他们若是将秦王的势力都赶出河西了,又不想去京师勤王,那他们来辽东助战,也不是不可能啊。”
“那他们会带粮食过来吗?”莫良缘又问。
“你先指望他们能过来助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