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一个精骑兵赶上了自己的队伍,直接到了莫良缘和云墨的跟前,小声禀道:“小姐,您和云将军刚走不久,就有人去跟茶馆掌柜的打听你们了。”
云墨问:“那人看着像什么人?”
“太阳穴凸起,指关节粗大,”这精骑兵道:“这人是习武之人,硬功夫一定了得。”
“内功深厚,”听莫良缘听不懂行话,云墨跟莫良缘解释了一句。
莫良缘点一下头。
“掌柜的怎么说?”云墨又问。
“掌柜的是我们是行商之人,”精骑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还认为,小姐和云将军是对小夫妻。”
“咳,”云墨干咳了一声。
莫良缘戴着帷帽,旁人也看不出这位这会儿是个什么神情来。
“小的走的时候,那人还在茶馆里待着,”精骑兵道:“现在回头去抓他,还来得及。”
“不管他,”莫良缘道。
“后面来人了,”云墨跟莫良缘说了一句。
莫良缘的听力跟云墨的没法儿比,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
等后面的马队追上来了,精骑兵看一眼带队的人,就跟云墨小声道:“云将军,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刚才在茶馆问话
的人。”
“你守着李袗,”云墨跟莫良缘低声说了一句。
莫良缘点一下头。
云墨挥一下手,示意精骑兵们让开道路。
问话人到了一行人的跟前,停了马,上下打量云墨一眼,道:“你们是行商之人?”
云墨神情警惕地道:“你是什么人?”
精骑兵们都将手按在了兵器上,只待云墨一声令下后,他们就动手。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问话人看看面前的这帮人,从腰间拿了块令牌出来,道:“辽东大将军府的。”
令牌还真是辽东大将军府的令牌,云墨抿一下嘴唇,道:“我怎么知你这令牌是真是假?”
莫良缘这时跟护卫在自己身旁的宋野小声道:“你去说你认得,常年跑江湖走镖的镖头,你怎会不认得辽东大将府的令牌呢?”
宋野点一下头,跑到了云墨的身旁,仔细看看门话人手里的令牌,扭头跟云墨道:“东家,这的确是辽东大将府的令牌。”
云墨还不放心,说了句:“你没看错?”
身为云墨的副将,宋野还真没配合云墨演过戏,愣了一下后,宋副将才道:“东家放心,这点眼力劲儿在下还是有的。”
云墨的态度还才好转了,由方才的
警惕,就成了有些焦虑和害怕了,看着问话人道:“官爷想做什么?”
问话人也不跟云墨废话,跟手下人道:“给我搜。”
云墨又要说话,但出声之前,云墨的手碰了宋野一下。
“东家!”宋野忙将云墨往后一拖,做出一副让云墨不要说话的姿态。
“这是我们辽东的规矩,”问话人坐在马上跟云墨道。
云墨看着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问话人的手下将装车上的行李都打开看了,连李袗坐着的马车都没有放过,全都搜查过了,才有人来报问话人道:“箱中装的是香料,闻着像是檀香,马车里坐着一个小孩儿。”
原来是做香料生意的,问话人又上下打量云墨一眼,拨转了马头,往回走了。
“这是出事了?”看着这一行人走没影了,宋野才小声问道。
云墨的神情看着正常,但心里已经相信了莫良缘的判断,辽东大将军府,他的莫叔父出事了。他就没听说过,辽东大将军府是这么盘查过往商贩的!
“姐姐?”李袗趴在车窗前,轻轻喊了莫良缘一声,由一开始的不习惯,太后娘娘,姐姐混着喊,现在五皇子殿下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喊莫良缘一声姐姐了。
刚才的那一出,将李袗吓住了,他们一路行来,还没遇上过这样的盘查。
“没事的,”莫良缘安慰了李袗一句:“别怕,那些人不是走了吗?”
李袗噘着嘴点一下头。
拍一下李袗的小脑袋,莫良缘走到了云墨的跟前,道:“云墨哥,我们走吧,到了鸣啸关,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要多问,”云墨跟宋野道:“我们要尽快赶到鸣啸关。”
宋野点头应是。
继续前行了,莫良缘才与骑马走在自己身旁的云墨小声道:“看来豹头没事儿。”
云墨说:“何以见得?”
“豹头若是被抓,那鸣啸关那里,就会知道云墨哥你,还有五殿下与我一起回来了,”莫良缘道:“只要稍打听一下,云墨哥现在行走不便,需拄拐杖,还有五殿下是个小胖子的事,鸣啸关那里就会知道,那方才那些人,光看我们的样子,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这是好事,”云墨说:“可这个王八蛋是谁?”
莫良缘摇头。
“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那我们回也是白回,”云墨道:“这人定是很得莫叔父和未沈信任的人,而且还能近莫叔父的身。”
“到了鸣啸关,云墨哥随我先
入关去看看好了,”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