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武师还要试图准住阵角的时候,有黑影笼住了他的视线,武师没抬头,而是抬手用手里的斧挡住了冲他挥下的这一刀,一支飞箭与此同时,从后面射进了武师的脖子,飞箭穿颈而过,带着武师的颈中血,进了另一个弓箭手的眉心。
武师和自己的弓箭手相继倒地,这武师原是军中的箭术高手,被护国公请来,花重金养在府中,替护国公教习弓箭手,没想到今天竟就死在了飞箭之下。
一箭射死了领头人,莫桑青命小五子们道:“不留活口。”
“记住,”领兵前来的左大营偏将,最后一次叮嘱手下道:“侍卫可以杀,莫桑青要抓活的!”
睿王赶到路口的时候,这个通往帝宫的必经之路,每年上元佳节都会悬挂皇帝御赐花灯的地方,已经是血流成河,尸体堆叠了。
“他们,他们当这里是沙场了?”赵季幻呆道。
一员顶盔掼甲的将官被斩落下马,无主的战马嘶鸣一声,四肢一弯竟也跌到了地上。
“那是左大营的王偏将,”赵季幻跟睿王小声道。
倒地的战马挣扎着要起身,另一只全身乌黑的战马竟然半直起了身体,抬马蹄狠狠地踩在了这战马的腿上,战马一声哀鸣再
次倒地,两只前腿看弯曲的方向和弧度就知道,这马的两只前腿断了。
“乌云马,”睿王道:“那人就是莫桑青。”
乌云马上的莫桑青不等战马两蹄落地,战刀往后收,身子转动的同时,挥刀斩向自己的身后,身后的两个骑兵一个被斩落马下,一个被刀锋划过双眼,顿时双眼血流如注,在这骑兵弃了兵器双手捂眼的时候,莫桑青回手便又是一刀,将这兵卒的头颅砍去。
“孟先生,”睿王喊跟在自己身旁的幕僚。
孟其洲有一个兄长,叫孟其沰,辽东的大儒,少将军莫桑青的恩师,孟其洲跟随睿王多年,近几日才从辽东回京,听见睿王喊,孟先生小声应道:“在。”
“你能让莫桑青住手吗?”睿王问。
孟其洲摇头,道:“王爷,依我看,莫少将军就是想在京师城开一次杀戒。”
睿王眉头一皱。
“这方才七骑,”孟其洲小声道:“若是辽东铁骑悉数杀到,京师城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看着地上堆叠的尸体,睿王的双眼猛地一睁,莫桑青不光是在对付护国公,这个人也在为莫良缘打算,若是此次无法将这个妹妹带走,又已然与护国公闹翻,那他要怎么保莫良缘在帝宫
平安?辽东大将军府在京师城没有盟友,那就让留下杀名,留下一地的鲜血和尸体,让京师城的人因为害怕而跪伏在莫良缘的脚下。
“他怎么能这么杀?”赵季幻扎着手道:“那些兵卒没想要他的性命吧?”
“他们要杀那几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睿王道。
赵季幻一愣。
“你要杀跟随我的人,那我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睿王看着孟先生道:“莫桑青就是这么想的?”
“是,”孟先生点头道。
“网!”赵季幻手往上指,冲睿王喊道。
两旁的店铺屋顶,有兵卒拉起了一张大网,莫桑青就在这张网下。
“王爷?”赵季幻急声道,他们到底出不出手帮莫桑青一下?
睿王还未及说话,莫桑青已经从马上一跃而起,不像做落网之鱼,那将撒网的人杀了就是。
“小心!”睿王却在这时高声喊了起来。
莫桑青人已经到了半空声,睿王喊出声的同时,莫少将军已经在半空中翻转了身体,一支弩几乎是擦着他的左肩胛骨飞了过去。
“他们要杀他?”孟先生这下子急了。
“莫桑青!”睿王喊。
莫少将军脚尖点了一个骑兵的头顶一下,人就跃上了屋顶,扔出手中的刀,
战刀钉入一个拉着大网一角的兵卒的胸膛,这兵卒手拉着大网跌下屋顶,两个同样拉着大网,来不及松手的兵卒被带下屋顶。
站在这处屋顶上的是程广庞身边的一个副将,看见莫桑青手中没了兵器,这位将军执剑朝莫桑青冲了过来。
莫少将军却没有应战,而是跃下了屋顶,手从身后拔出了另一把战刀,比起前一把,这把明显小且细长,似刀又似剑,刀尖呈变月状,这明显是一把关外蛮夷的弯刀。
武师方才射出了弓弩却没能伤到莫桑青后,就只能耐心的藏在厮杀的人群里,等待下一个机会,让武师没有想到的是,莫桑青竟会自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还不快将三少爷拿下!”武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口大喊。
“十年前江南有个喜吃小孩儿肉的大盗,”一刀将送到自己面前的兵卒断喉之后,莫桑青看着武师道:“十年转瞬而逝,你如今还记得人肉的味道了吗?”
武师抹了鲜血的脸扭曲了。
周围的兵卒听了莫桑青的话,都惊疑不定地看向了武师,吃人肉?
“想说我冤枉你?”莫少将军冷笑道:“像你这样的恶犯,刑部,大理寺,江南那边的官府都是会留档的,你当真
以为护国人可以一手遮天,护你周全?”
武师挥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