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新海阁。
冬日的天越发的冷,外头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下了一夜,地上一层的银霜。
大清早的起床,李瑶光就被三小的缠住了,后头还是兄长李栖枫出面,带着三小家伙去暖阁里上课,李瑶光差点都脱不开身。
趁着三小家伙有人制,李瑶光收拾了收拾忙要出门。
最近北地消息断断续续,有好有坏,是打了胜仗,姨父却一直没有来信,也不知大军驻扎的地方,是不是七济堂都隐遁了的缘故,他们彼此也没能通上信。
再一个沈家噩耗传来,李瑶光心有歉疚,当时未能出手及时救人,挂念姨父,挂念沈越,担忧之下,人在家里就坐不住,准备出门到外头秦楼楚馆,茶楼酒肆去坐一坐,看看能不能听得些新消息。
悄摸离开暖阁,制止想要跟随的黑旋风,得胜,还有懒洋洋的黄蹭蹭,才越过院中红梅,抬脚往外去,身后传来秋姨焦急的喊声。
“光姐儿天冷,这个您带上。”
手里被强塞进一个铜手炉,李瑶光笑着谢过,秋姨笑应,不忘叮嘱了声。
“光姐儿,今年的天冷的邪乎,夫人又只顾着前头的生意,根本顾不上家里,眼下家中炭火不足,粮食也怕不够吃到开春去,您看是不是得再备一些,我听说外头情况不大好,也不知明年年景如何?”
李瑶光秒懂,忙点头应:“秋姨放心,我心里有底,回头就去采买让人送家来,你们在家还好的,对了,天冷,洗衣洗菜你们也别用冷水,回头我再叫两车柴火回来便是,别俭省苦了自己。”
“哎,哎,还是光姐儿会疼人,我醒得了。”
在秋姨的千恩万谢中,李瑶光捧着手炉出了门,外头一阵夹着雪花的寒风拂过,还是冻的李瑶光缩了脖子。
才出远门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嘎吱嘎吱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季墨,李瑶光诧异,驻足停留。
“大哥,今个你怎么没出门?”
季墨看了眼缩着脖子的人,快走几步到了近前,揭开自己身上的毛皮斗篷往李瑶光身上一披,上好的斗篷都拖地了,季墨也不以为意,只心疼的给李瑶光系着带子,戴上兜帽,口中教育。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穿这点衣裳出门?不像话!”
李瑶光多怂的,忙对着爹哥扬了扬手中手炉,“哎呀我穿的不少,而且我还带着手炉呢,不冷。”
“呵,不冷?不冷你缩什么脖子?”
“额……”,这个她好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是下意识就喜欢弯腰缩背吧,李瑶光赶紧转移话题,“哎呀,不说这个了,大哥,你今个怎么没去济世堂帮吴爷爷?”
季墨白了李瑶光一眼,隔着斗篷拽住李瑶光胳膊,小心护着,边走边回。
“下了一晚的雪,天寒地冻,求医问诊的人不会多,济世堂也并不忙,我自是不去。”,即便有人,师兄那边人手不少,自然不会忙不过来。
自己日日去,不过是某人一直觉着自己闲得慌,每日都问都催他去忙,不得已为应付她自己才借口干的事情罢了,可惜,小妮子一直不解风情,他也是没辙了。
让他更没辙的是,这小妮子还煞有介事的点头,“哦,这样啊,那你现在出门准备去哪?”
去哪?
季墨又想翻白眼,好想就此不管不顾,说明心意,不再等她开窍醒悟。
可看到对方直勾勾看向自己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神,季墨叹气,只把手中人抓的更紧了些,自是不会说,自己在隔壁偷听到她院子里的动静,知道她要出门才特特赶着出门巧遇来的吧?
季墨眼波一转,也找了个借口。
“哦,大雪来的突然,这边我什么都没准备,天寒地冻,吃饭都难,我得去买点炭火什么的。”
“这样啊。”,李瑶光随即发出邀请,“大哥,吃饭有我呢,咱们一家人,都说让你每日过来咱们一起,你非不听,这回你必须听我的,从今个开始咱们两家合伙,你一个人也不必单独做,没得麻烦,我这边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至于炭火……嗯,屋子里总得生火盆,这个必不能少,正好我也要买,咱们一道昂。”
季墨暗暗勾起唇角,眼底都是笑意,想都没想点头应下,“成,都听你的,那便一道。”
两人就这么出门,只是炭火柴火这个天在城中可买不到,进来就被人给抢了,不得已只能出城去寻。
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季墨不由分说的拉着李瑶光进去,给她买了身合体的皮毛斗篷,不顾李瑶光反对,暗暗给了银钱,这才又拉着人去济世堂赶了辆马车,二人这才出城。
一路艰辛,好不容易在城外买到了柴火炭火,归程的时候雪又大了,二人忙活大半天又累又饿,见身后几辆车上押车送炭送柴的伙计也疲累,眼看着就要入城,看到城外一溜沿街冒着热气的铺面中人影晃动,正是热闹,李瑶光心念一动,拉了拉季墨胳膊往前一指。
“大哥,我饿了,不如去坐坐?”
季墨想到什么,眼眸一暗,“这里你吃得惯?要不进城找个好味道的酒楼?”
李瑶光才不干,一路出城的时候,那些热闹的地方许是因着天冷都没什么人,打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