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的冒出来了,还抢功,真不是东西!”
“就是,就是,大将军您不可中计心软。”
沈越心暖属下们的忠心与爱护,可时至今日,拖是不可能了,如何决断,着实为难,忠与仇,如何选?
如何选?
见他犹豫不决,下头一众急了。
生怕他们这位只会打仗的大将军不懂内里凶险,不懂朝廷倾轧的厉害,毕竟他还年轻嘛,有那年长性急先忍不住。
一沈家军出身,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曾经没少得沈越之父提拔维护的中年儒将关切劝解,“大将军,您莫要心软,也莫说卑职莽撞,无论如何,这京都您定不能回。”
“对,不能回!”
众将群情激奋,当然也也不是没有冷静的。
“都闭嘴,内监还没走呢,这些话传出去,岂不是让大将军越发难做。”
“屁!”,一位身穿赤亮铠甲的黑壮威武先锋将许达,气的拍案,直接拔出腰间染血的腰刀愤怒道:“晦气玩意,某这就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徐成风见这莽人提刀就走,暗道鲁莽愚蠢,赶紧呵斥阻止,“许将军且慢,现在杀了内监等同造反,你是想把大将军推上万劫不复之地吗?”
许达被训,又气又恼,又得沈越制止,心中再不甘,也只能气呼呼的怒骂狂躁。
“啊!一群狗娘养的玩意,太他妈的窝囊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狗屁的金牌令箭倒是一道道不要钱一样的往军中送,上头那些人到底想要干嘛?”
“许将军,息怒。”
一声声的愤慨,得沈越劝解,许达这才勉力压制心中翻涌怒海,气呼呼的嗖一下收刀入鞘,一把坐回案后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