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不是坑了她一块镜子只给五两银的坏掌柜还能是哪个!
这货怎么一大早的就来开铺子啦?也不对,糟心当铺就在西大街,开铺子不该是往里头进,坏东西为嘛要往外出?
下意识觉着不对的李瑶光没多想,抬脚就跟了上去,然后就发现,原来这货是去坊市吃早点的,许是时辰尚早的缘故,这老货优哉游哉一点也不急,背着手晃悠进了熟悉的早点铺子,点了饭食都没让店家急着上,反倒是要先喝上一壶早茶,怪会享受,不像自己还饥肠辘辘。
李瑶光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吐槽,蓦地想到什么,她眼珠子再次咕噜一转,转身直奔糟心当铺所在。
趁你不在,要你家财,这报复阔以!
李瑶光跑老快,不走正门,反是绕道铺子后院僻静处爬墙头,成功避过守在后头门房睡的喷香的伙计双喜,直奔前头铺子,一把液压钳在手,天下我有,更何况这铺子后门居然没锁,那就不要怪她了。
李瑶光动作麻溜又丝滑,确认门不会发出吱嘎声,小心的拉开一条缝钻进去,眨眼进了那高高的柜台后,对着里头的东西就是一顿收。
她才不管是嘛,只为报仇收了再说,所过之处片甲不留,临了看着空荡荡架子李瑶光满足,转身要走,却发现脚下还有暗门楼梯,打开下去一瞧,嘿,居然还是存物仓库,想来能进这里放的都比外头架子的那些贵重,那还等什么,收啊。
因着只收不看,几乎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李瑶光就把这占地百平不止的地库收了个干净,做贼心虚的她也怕那倒霉催的老家伙突然杀回来,保险起见,立马准备风紧扯呼,不想才转过屏风,却发现进门转角,刚刚被自己忽视了的向上楼梯。
想到这门脸还有二楼,李瑶光下意识停住脚步,轻轻踏梯而上,上来后才发现,感情这楼上竟还有人住,瞧着床榻前山水屏风上担着的衣裳,李瑶光俨定,这地方定是那老东西居所,所以一大早的她才会见人离开去外觅食。
既然来都来了,收也收了,李瑶光也不客气,空间取了副吃外卖送的一次性手套戴上,李瑶光嫌弃的在屋子里飞速翻找,尽寻那些可以藏钱财秘密的地方。
不得不说,现实来源于生活,小说诚不欺我。
衣柜床榻枕头,甚至是房梁她都驾着楼梯上去瞅了,还真在木枕头里得了一卷银票,在房梁上得了一盒金饼子,在衣柜下空着的暗格里掏出个藤箱,里头零零散散不少银锭子银角子,嗯坏老头身家还不小!
不过想来,这些都是如当初对自己一样坑蒙拐骗欺诈来的,李瑶光拿着一点不心虚。
眼看外头天色,也来不及点验收获,怕万坏老头再给自己堵喽,李瑶光心虚的赶紧走,好在动作快,一系列收刮下来都没用二十分钟,再原路翻墙出去,等她人都跑到瓦巷了,那老东西才姗姗来迟。
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开了后门进院,发现前头铺子后门敞开,起先老货还不以为意,等后头进去,发现不论是铺子还是地库,甚至连楼上自己多年积攒,老底子都被掏空后,往日格外嚣张的老货,硬是腿软坐地,学着泼妇般拍腿嚎嚎大哭。
转头把还迷糊的双喜拽起来给骂的哟,非说是双喜跟人里应外合偷了当铺,双喜觉得自己甚冤,为了洗清嫌疑才报了官,当然,自是查无音讯,且官府此刻也无时间功夫管这破事,且忙着呢。
然这些,已经远离了西大街,美滋滋点着坏掌柜家私的李瑶光是不知道的。
一盒子金饼子共百枚,一枚约有一两重,这里就是百两金;另外那卷银票都是百两一张,竟有二十整;再加上藤箱里的散碎三百多两;她又发财了。
心情颇好的李瑶光到了瓦巷,赶着采买,还打着今日出城归的打算,便去相熟的铺子买了几个大肉包,荷叶裹着边走边吃,到了马市街先租了辆容量大的马车,再到粮铺,见铺子才开门,伙计正在洒扫,李瑶光上去小手一挥,豪气云天的直接定了一车细粮,大米白面外加一些黄豆红豆,结账用的自然是从老东西那搞来的银票付账。
那啥,她在空间已经仔细研究过了,这些银票没有什么异样,也不像被标记过的样子,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给伪装了一下。
不仅拿着针在上头戳了字,又是抹香油撒胡椒啥的,一边暗恼家里也没个风油精花露水,一边手还不停,捣鼓的怕是它原主亲妈来都不认识,这才放心大胆的拿出来用。
之所以用银票而不是银子金子结账,也是她的小心思。
她觉得吧,这里毕竟是古代不是现代,皇朝都不一定把稳,更何况这些一般都是商家商会或世家权贵搞的票号?
自己也不是没有地方存,那还不如把实际金银捏手里来的安心,银票什么的早花早了,至于去票号兑换金银存起来?眼下她还没想过。
真不是她抠门在意那高额的火耗,而是自己年岁小,怕人打她主意,也是她赶着出京没时间,才不是什么心虚怕被正主(才怪!)。
打定主意,这些银票能用则用,用不完要兑也是出了京后去别地兑。
买好了粮,李瑶光又给了车夫一把铜子,这玩意侯府库房可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