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姐姐一点都不知道,是也不是?将来我成了,我依旧回每个月给你银子,要是我……总之,此事你不知道就好。”
赵氏长叹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走了。”她起身。
赵无极也没有送姐姐的准备,等她一只脚出门,赵无极这才说:“如今叶珍也已去了,大约不会有什么人从中作梗了,姐姐,这一笔荣华富贵始终是咱们的。”
闻言,赵氏不寒而栗。
她眼前一黑差一点就晕厥了过去,质问道:“怎么?你杀了我儿媳妇吗?”
“您还翻老黄历?”赵无极恨铁不成钢,“什么叫你儿媳妇啊,你是将她看做了儿媳妇,但她自己呢,却不将你看做婆母,如今她也死了。”
“赵无极,你……”
赵氏气急败坏,一个耳光丢在赵无极面上。
她哽咽起来。
许久,这才扶着门框抽噎:“你哪里知道,说是孩子已经死了,但我明察暗访过了,星儿和翌儿还好端端的呢,如今孩子没了母亲,未来可怎么过啊?我看她将孩子照料的无微不至,我所以没胁迫孩子回来,赵无极,你为何连一个可怜的女子都不放过啊?”
“姐姐,你……你……”
赵无极捂住了脸庞,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姐姐。
如今的赵氏和当初已经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趔趔趄趄离开。
然而这个秘密却成了一块大石头,就这么压在了胸膛上,次日,是送银子来的日子,老夫人那边依旧得了铺面上的银子,至于老夫人,如今也是愁肠百结。
“你家主子可回来了?要是回来了,早晚让她过来给祖母磕个头,绿杨村有多远啊,这一去大半个月,我怪想她的,可怜孩子。”
“是,奴婢这边一定会通报。”
老夫人还追问了一些事,但这侍女却回答了一些风马牛不相及。
总之,看似回答了不少,但说了好像没说,没说又好像说了,老夫人打发这女子离开,不一时,颜语画到了,“奶奶,孙女给您行礼了,孙女买了您最喜欢吃的蝴蝶酥孝敬您。”
“难为你有心。”
真是奇了怪了。
这不是黄鼠狼给……老夫人还在想呢,颜语画已经送了蝴蝶酥过来,但老夫人却没有立即吃,而是盯着颜语画看,“画儿,我看你大约是有话要说的。”
“有什么话?”颜语画笑嘻嘻看着老夫人,“奶奶,我是想着,如今雪儿姐姐人也没回来,且还生死未卜呢,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如今咱们这偌大的锦春堂总需要一个得力干将去处理……”
其实还需要说明白吗?
颜语画那言下之意已经是在暗示老祖母了。
奶奶啊,颜沁雪是不可能回来了,让我去管理锦春堂。
听到这里,老夫人冷笑。
“你果有这雄心壮志,当初就该去管理,如今时移俗易,她固然不在,但叶珍人还在呢,怎么也轮不到你的,你啊,就好好在家休息,莫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老夫人知道,这多年来颜沁雪都在和颜语画斗法。
而颜语画呢,每一次都失败了,久而久之,问题就不大对劲了……
如今是颜语画最好的机会。
“但祖母,您……”
“我可真是东岳庙走到城隍庙——处处是鬼,这个家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成这样子了,让人费解,你想要做买卖,你去开店就好了,这多年来,你的钱不少?非要取而代之,雪儿和叶珍合作,此乃双剑合璧,最是所向无敌,你会做生意吗?”
“奶奶,阿娘说生意是学习来的,我过去以后一定好好钻研。”
“在家给我好好待着,如今也是你落井下石的时候吗?”话说到这里,老夫人疾言厉色,看老祖母这样,颜语画顿时变了脸,转身准备离开。
老夫人皱眉,提高声音,“把你这下了毒的蝴蝶酥拿走,我可无福消受。”
颜语画只能退回来,将蝴蝶酥拿走了,看着颜语画去了,李嬷嬷这才走了过来,“真是家门不幸,如今叶珍和雪儿出了事,二小姐就了不得了。”
“她和她娘一样,都是霉烂的冬瓜——一肚子坏水,真是气死我了,对了,快找谭儿来,莫要让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去闹事,仔细掉脑袋。”
不多时,李嬷嬷将颜贺谭找了过来。
颜贺谭进入屋子就跪在了老夫人面前,“他们弄死了珍儿,我的好珍儿硬生生被他们弄死了啊?”
“你如今还这么喜欢胡言乱语,这如何是好?最近你安安心心在这里给我待着,没事做就看见经文。”老夫人担心颜贺谭掺和进去。
那锦春堂如今是叶珍和颜沁雪的,其实背后的掌柜还是陆乘渊。
就算果然倒闭,朝廷也会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作乱了,在老夫人看来,连同赵氏在都在瞎搞,很快一个个就要栽跟头了。
一想到这里,她心情懊恼的厉害,再看看颜贺谭,如今他是做官做不得了,这让老夫人更难受。
“我必须去找叶珍,”颜贺谭站了起来,“奶奶,他们弄死了珍儿啊,真是岂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