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屋外跑进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厮,他一遍擦汗一边欢快地说:“是破烂王收走了,东西还在他手里呢。”
“既在,你为何两手空空回来,先前不是给了你二两银子?”
那酒坛子是五文钱收走的,二两白银卖来,已翻了四百倍。
事实上,当此人找到破烂王的时候。
破烂王也感觉奇怪,他端详了许久酒坛子,最终还是冷哼一声推开了那人。
等这个小厮离开,颜沁雪上门了。
那破烂王是个缺衣少食的可怜人,时常到颜沁雪他们家去打秋风。
她呢,也经常周济此人。
半夜三更颜沁雪来找她,自然有公干,他打躬作揖急忙行礼。
颜沁雪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并且告诉他,“明日他们一准还来,那时你负责表演,这笔钱我给你三成。”
“好说好说。”
破烂王不是贪心不足之人,二来,要是没颜沁雪托底,他也并不敢在赵无极手头玩花样。
计议已定,大家回去休息。
次日天蒙蒙亮,颜沁雪和春兰就出门去找破烂王了。
不大一会儿,赵无极和小厮也到了。
“哟,颜掌柜,久违了,生意可好。”
颜沁雪握着拳回礼,“不如赵老板您财源广进,我出了点儿问题,如今真正是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
“却不知您为何愁眉苦脸呢?”
颜沁雪只是唉声叹息,却不说话。
这让赵无极明白,事情就出在了这酒坛子上。
天刚亮,破烂王就准备出门,结果才出来,颜沁雪和赵无极双双就靠近。
“老王,今日你哪里都去不得,我找你买昨日预定的酒坛子。”
“那是我家的。”春兰着急地跳脚,“赵掌柜,那是我们家的,您怎么就预订了?”
“什么酒坛子醋坛子的,我不知道你们闹什么,我还要出门做买卖呢。”
破烂王握着秤杆准备离开。
颜沁雪也着急了,“前天晚上您到我们铺去收破烂,春兰不小心卖给你一个重要的东西,如今那物还在院子里吗?我们需要买回来,不要您吃亏。”
她拿出十两银子送过去,“王大叔,您行行好卖给我们,十两银子。”
赵无极一看颜沁雪居然舍得出十两银子,顿时着急。
“老王,我出二十,你卖给我。”
“一个酒坛子这么值钱?”
破烂王不着急出门了,转身回到院子。
颜沁雪一眼就看到了酒坛子,自然是着急。
赵无极的小厮三两步靠近,一把用力抱住,“老大,就是这个啊,就是这个。”
“三十,我不和你讨价还价了,这对人家来说不名一钱,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好东西,王大叔,三十怎么样?”
“五十。”
“一百二。”
“三百。”
“五百。”
当喊到五百的时候,破烂王瞠目结舌。
“六百,卖给我。”
赵无极抓着酒坛子就要出门。
颜沁雪凑近,“这是我们店里东西,您要这个做什么呢?我们店里指这个生活呢,赵掌柜您高抬贵手。”
“阿川,”赵无极回头丢个眼神给伙计,“拿六百现银给老王,咱们离开这里。”
他担心人家和自己抢,抱着沉甸甸的酒坛子就走了出来。
阿川果然送了六百两给破烂王。
等两人离开,颜沁雪他们顿时哈哈大笑。
“这三成给你了,只怕比你两个月赚的还要多呢。”
颜沁雪点了银票给破烂王。
但破烂王却吓坏了,“不中用啊,这笔钱只怕我没命用,等会儿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放心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闹到衙门去了也没关系,更何况,老爷是个好官,我去过两次了,不妨再去一次。”
看颜沁雪这样说,破烂王这才勉为其难地将一百多两拿走了。
从破烂王家出来,颜沁雪和春兰笑得前仰后合。
“小姐,这一听就是骗人的,为何赵无极就上当了呢?”
“骗术很有门道儿,这种骗术骗一骗你们自然被看破,但赵无极不同,他迫切想要得到我们的花样子,自然愿意提铤而走险试一试,今日得了四百多两白银,真是幸甚至哉,晚上咱们去买好吃的。”
春兰掰手指,“奴婢想吃三黄鸡,咸鸭蛋……”
“好好好。”
另一边,赵无极已回到了铺子。
赵氏和颜语画盯着他伙计抱进来的酒坛子看,“阿弟,你如何又弄来一个酒坛子啊?”
“这一次,”赵无极捻须而笑,“里头可是颜沁雪的命根子呢,你们拭目以待,阿川,打开。”
那伙计乐滋滋的靠近,才用东西撬开,一股酸臭味就扑面而来。
众人急忙后退,还没拿出里头的东西,赵氏就长叹。
“阿弟,你被骗了,这还是臭豆腐啊。”
“不可能,这是春兰不小心卖给破烂王的,里头是花样子啊。”
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