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像自己有些肉肉的,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极为灵巧,触感更好,温温热热的,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仿佛暖到了她心里,令她不知不觉就跟着他的节奏,缠绕旋转,再缠绕,再旋转,然后他放开自己的时候,一个如意结就成了。
刘凉惊喜的端详了半天,正好看见墨染上来,显摆的冲他扬了扬:“墨染你瞧,我会打如意结了,你可不能罚我。”
墨染嘴角抽动了两下,一点儿都不给面子:“你确定这是你自己打的?”
被他当众戳破,刘凉却丝毫不觉惭愧,反而笑道:“反正公子比你聪明多了,你教了好几天,我都没学会,公子才教我一次,就学会了,可见不是我笨,是你教的不好。”说着,摇晃着小脑袋,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儿。
莫宣卿拍了拍她的头,低声斥了声:“顽皮。”瞧了眼架子上的沙漏:“时候不早,刚不就说困了吗,回去睡吧。”
刘凉歪着头:“可是圆子今天的值。”
莫宣卿暗叹了一声,这丫头若值夜,自己还要担心她夜里踢被子,或者睡相不老实掉下来,不仅她睡不好,自己也睡不踏实,又不能让她睡到床上,还不如让她回去的好。
想到此,伸手把她头上的玉钿正了正:“不是说想学剑法吗,明儿要是起不来可学不成的。”
一说到剑法,刘凉顿时来了精神:“公子当真要教我?”
莫宣卿唇角勾了勾:“只要你明儿起得来。”
刘凉迅速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睡,明儿一早过来。”说话儿便跑没影儿了。
墨染不禁暗暗摇头,公子也太宠这丫头了,简直有求必应,自己反倒成了恶人,唤人进来伺候公子洗漱安歇,这些本还指望圆子,如今想都别想了,这丫头天生就是让人伺候的命。
忽听公子道:“娘娘的寿辰快到了吧!”
墨染忙道:“是,三日后便是娘娘千秋,到时公子恐要进宫拜寿。”忽想起什么,低声道:“郑进说娘娘想见见圆子,此次进宫是不是让圆子跟着公子。”
莫宣卿摇摇头:“她的性子在宫里恐不自在。”
墨染心说,公子把这丫头都疼到心坎儿里去了,委屈一点儿都舍不得,看来郑进要失望了,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娘娘更要见这丫头不可了。
两天后,榔头回来了,见公主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不禁道:“明儿可就是皇后娘娘千秋,公主莫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刘凉见榔头脸色还好,凑到跟前揽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好榔头,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成不成?”
榔头瞥眼看着她:“公主莫不是要耍赖。”
“干嘛说的这么难听,就是商量。”
榔头没辙的道:“好,那公主说怎么商量,难道想一辈子待在莫府当丫头?”
刘凉忍不住道:“我倒是想呢。”见榔头瞪着她,忙道:“我是想,即便进宫也不一定就会撞见公子的,若撞不见,我在莫府待着有什么打紧,反正父皇也会来琼华宫了。”说着,脸色黯然:“母妃去了,父皇也不来,我一个人在琼华宫里有什么意思?”
榔头心一软:“可公主也不能永远待在莫府,公主可曾想过,若莫宣卿知道公主的身份会怎么想,以他的性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会公主了,到那时,只怕公主更要伤心难过。”
刘凉垂下头,半晌幽幽的道:“这些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留在这儿,留在他身边儿。”
“那明天公主打算以什么借口出府?”榔头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十分无奈。
刘凉摇摇头:“不知道。”
榔头长叹了口气:“前儿不是说娘病了,明儿就说家去探病岂不正好。”
刘凉眼睛一亮,忽然明白过来:“榔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不想走,所以来的时候就帮我想好了。”
榔头别开头:“我才不会更公主一样糊涂呢。”
刘凉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榔头你真好,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这话儿榔头才不信呢:“那我让你招苏子玉做驸马,你听不听?”
刘凉立马站了起来:“那个,榔头,我还得打络子呢,这就回去了,你自己待着啊。”一溜烟跑了。
榔头低声自言自语:“就知道你是哄我的。”想起要进宫,不免有些担心,皇后娘娘还罢了,宫里可还有两个刺头,五公主跟七公主,若是见了面,不定要惹一场闲气,要是能不进宫就好了,但别的事儿尚可能混过去,皇后过寿却必须要进宫,这是孝道。
想到此,不禁双手合十低声祷告:“菩萨保佑明天公主平平安安的混过去才好,来日榔头必给菩萨一日三炷香的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