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派人玷污沈棠安,可那人回来说却说没有见到,本以为此事没成。
可今日去看望她时,在门外分明听到沈棠安和林氏争执,言语间好似说到了守宫砂。
为何好端端的会提起守宫砂?
当时百思不得其解,回到院中忽然想起在寺庙的那个雨夜,虽然她派去的人没有遇到沈棠安,但她的守宫砂有可能实实在在的没了。
否则她们母女争执间,为何提起守宫砂?
傍晚时分,沈棠安又偷偷摸摸出府,正巧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
虽说没有十足的把握,可看到她心虚的模样,已然有了七分的底气。
沈棠安的守宫砂,竟真的没了!
“果然是你。”
沈棠安倒是奇怪她竟然这么快就自爆了,还这么坦然。
做错了事,还能摆出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来,实在让人敬佩。
见她没有丝毫意外,沈清菀缓缓收起了笑,心底莫名没了几分底气。
沈棠安在她眼中并不聪明,否则也不会被她玩弄多年。
可她今日表现出来的种种,却让她有了危机感。
沈棠安似乎变了……
至于哪里她说不上来,至少没有以前那么蠢了。
但是守宫砂她必须要验,直觉告诉她,沈棠安一定在隐瞒什么。
想到这手上更加用力,清纯的脸都狰狞了起来,提高声音道。
“若是我冤枉了姐姐,自会向你赔罪。”
“菀儿怎会冤枉你?是你自己不检点,怪不得旁人!”
沈纪元开口驳斥,生怕他乖巧的女儿被欺负。
丝毫不在意,真正被欺辱的人是沈棠安,他的另一个女儿。
父亲都发话了,沈清菀再无所顾忌,加大了力气去扯她的衣裙。
“放开我!”
沈棠安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在了沈清菀的脸上,眼神冰冷。
就算要验身也该进屋,在外面堂而皇之,就是在辱她清白。
“菀儿!”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手,沈清菀懵了,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沈棠安竟然敢打她!
“你竟敢对你的妹妹动手,简直不知好歹!”
沈纪元连忙让人去扶,指着她大声怒骂。
沈棠安冷眼相对,“不过是个跟妾室改嫁的外姓女,哪有资格做我这个侯府嫡女的妹妹?”
他闻言怒不可遏,“逆女,你简直大逆不道!来人,给我按住她,我要亲自掌刑!”
“父亲,你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沈棠安顿时怒了,他竟为了沈清菀要亲自对她动手。
就算她对沈纪元没有感情,也觉得心寒。
一旦被外男沾了身子,她的清白可就毁了。
看着慢慢围上来的家仆,沈棠安连连后退,她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又与他们纠缠了这么久,根本没有力气从这些家仆手上逃脱。
难道今日真要折在这里了?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句暗哑的男声。
回头就见沐桃满头大汗,脸色慌张的推着一位青年。
青年虽面冠如玉,眼神却是阴翳,周身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之气。
一身青衣,端坐在轮椅之上,即便如此也难掩风华。
沈棠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得救了!
若她没记错,这便是她那位被沈清菀设计,毁了双腿的亲哥哥沈怀川吧。
“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纪元一脸震惊,似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父亲。”
沈怀川看都没看那所谓的妹妹一眼,转动轮椅上前,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不知父亲今日因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兄长,姐姐她私会情郎,父亲得知此事震怒,我好不容易拦住了父亲,劝说姐姐检验一下守宫砂,此事便罢。可姐姐非旦不从,不仅顶撞父亲还出手打伤了我。”
沈清菀率先开口,还将自己肿胀的半张脸故意转向他。
“可有此事?”
沈怀川并未理会,微微侧头语气冷硬询问身后的沈棠安。
“没有!”
沈棠安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母亲病了,我去买药的。”
回答完后依旧有些愣怔,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哥哥会来为她解围。
自从他双腿不能行走后,从未出过清风院,日日阴郁难解,对其他人也非常冷淡,就连沈纪元平日里都不敢轻易惹他。
沈清菀立刻开口反驳,“母亲的病自有府医照料,何须姐姐亲自去买药。”
“我自己的母亲,我当然关心,就算有府医照料,身为女儿也想为母亲略尽绵薄之力。母亲近日总是咳疾不断,夜不能寐,妹妹平日里从不去看望母亲,自然不知道这些。”
说到母亲,沈棠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怎会不清楚母亲的身体,那毒可是她们母女的手笔。
“我……母亲不喜我,我才没有……”
沈清菀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