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样子活灵活现,一看就知出自名家之手。
“等八哥回来,我和阿墨定会给八哥补上这杯喜酒!”
沐云书很喜欢这礼物,直接叫翠玉将礼物摆到了多宝阁上,又道:“八哥,安全第一,我们等你回来!”
萧儒柏以为皇妹这个“我们”指的是她和九弟等人,并不知这里还包括他最放不下的余弦儿。
自从那日早晨被弦儿赶出房门,他一直没有勇气再去接近她。
直到马上要离开京城,他都没能与余弦儿说上一句话。
本想与弦儿当面道个别,可回府时,瞧见弦儿在月下舞剑,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去打扰她。
这个时候,弦儿也许在怀念心里的那个人吧,他不该去破坏她唯一的净土!
停留片刻后萧儒柏便转头离开了,并不知他离开后,余弦儿的剑也停了下来,眼里满是落寞的苦涩……
……
时间过得很快,萧儒柏离京已有半月,沐云书和墨归的婚礼也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都因这婚事紧张得不得了,不管是沐氏夫妇还是景德帝和方皇后,都想要把这亲事办得尽善尽美。
于是昭庆府里就乱成了一锅粥,沐询一会儿觉得灯笼的颜色不够红,一会儿又觉喜字不够大,甚至连芊凝头上的头花歪了一点,他都不满意,亲自上前给小家伙扭正过来。
林氏则一直在清点沐云书的嫁妆,即便那些嫁妆库房都已经放不下了,她还是怕漏掉什么,总想再添一些。
方蓉等人则是挤在沐云书的房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哪套头面明儿戴着更合适。
方蓉喜欢俏皮些的,单妙竹喜欢秀雅些的,余弦儿喜欢英气些的,意见完全不统一。
只有吴非衣看着沐云书呵呵傻笑,他们家殿下,戴什么都好看!
方蓉将沐云书明儿要戴的首饰放到了一旁,好奇地问道:
“云书,你紧不紧张?”
沐云书瓷白的脸上飞上了一抹红晕,她的心态虽然越来越平和,可面对未知的未来,她还是会好奇和紧张。
也许因为身边的那个人是阿墨,所以她对未来的每一天,都很期待。
“对了殿下,我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吴非衣忽地想起吴婶的吩咐,将袖子里的一小盒药膏拿了出来,交给了沐云书。
她娘亲说这药膏云书新婚夜这天定会用上,她起初不太明白成亲为何要用疗伤膏,可看到那么重的头饰和左一层又一层的礼服,她也就明白了。
顶着这样的头面在洞房里坐一日,脖子都压坏了,还是她娘有先见之明!
不过吴非衣完全会错了吴婶的意,吴婶前几日给墨归把过脉,知道小公爷火气太旺,怕他沾了荤腥就没有节制,这才给沐云书调配了药膏。
沐云书嗅了一下药膏的味道,瞬间就明白了药膏的功效,脸一下子更红了。
吴非衣见沐云书的耳垂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圆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殿下你怎么了?这药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单妙竹是过来人,很快就想通了药膏的作用,抬手敲了一下吴非衣的额头。
小吴大人话本子里的爱情缠绵悱恻,可她自己却还是白纸一张,如何能明白这东西的用处!
将那药瓶接了过来,她笑着道:“这药膏没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云书自己没办法用,回头我会交给小公爷!”
看着单妙竹和余弦儿捂嘴偷笑,沐云书恨不得将自己藏进褥子里去。
“你们这些荤素不忌的,快快给我住嘴,小心我抓你们的痒!”
她双颊绯红如霞,一双美眸似嗔似怒地瞪着她们,还伸出双手朝众人抓去,房间里顿时响起姑娘们欢快的笑声。
……
晚些时候,方锦音与景德帝竟也出了宫,虽然明日新人要进宫磕头,但他们两个还是想着今天晚上与沐云书呆一会儿。
沐云书刚被嬷嬷绞了面,看上去鲜嫩的像一颗桃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刚及笄的姑娘更多几分韵味与沉稳,景德帝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深觉墨知许那小子捡了大便宜!
方锦音则是担心云书成亲以后会受到委屈,虽然她知道墨老夫人和墨家几位夫人都是直爽性子,不难相处,但她还是想告诉沐云书,可以恭顺,但不能处处退让,不必害怕给她惹麻烦,她除了给女儿撑腰,也没什么能做的!
方锦音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可她又觉着自己的经验也未必是对的,便只叫沐云书莫要紧张,因为此刻,墨知许定是比她紧张百倍!
还真被方锦音料中了,此时的墨归正紧张地在自己的院子里转圈圈。
祖母和几位婶娘在帮他布置新房,他的审美被婶娘们嫌弃,完全插不上手。
国公爷站在一旁,看着坐立难安的儿子,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这小子出生后就一副臭屁模样,他还从没见过儿子这般紧张。
“你这小子,快别绕了,紧张个什么劲儿,昭庆殿下又不会跑了!”
镇国公“嘿嘿嘿”地笑了笑,抱臂分享到:“儿子,我跟你说,你也不能表现得太在乎,女人啊,喜欢对她爱答不理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