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愁绪在听到下方各种雀跃的欢呼声时达到了顶峰，下一刻就被浮华翻了个白眼瞪了过来。
“得了吧，我渡世门都三代没出了，不也依旧稳固，你应该庆幸太虚楼不用交到那种渣滓手里。”
话锋一转，浮华哼了一声，“青柏这孩子不比公孙裘好？我看你之前是瞎了眼，忽视了这个珠玉！”
“......是是是。”
难得的，段渺没有反驳浮华的话。
这还多亏了朝昭出来后传达的情报，才让段渺察觉到公孙裘的死因不对劲。
他去调查一番后就只剩下庆幸。
明明他这个太虚楼楼主仍然康健，但弟子中更多的内容却是关于公孙裘的，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公孙裘会继承太虚楼。
连段渺都没能确定的事，他们又是如何确定的？只能说明一直有人在给他们灌输这个意识。
和朝昭给的情报对上之后，段渺就更加确定了。
公孙裘死的悄无声息，连命灯都找不到一缕残留的气息，他定然也和那股力量做了交易。
既然如此，那便死不足惜。
黄金一代重立的消息在宗门交流大会结束之后，便迅速从临剑城里传了出去。
而彼时的朝昭，正跟在自家师尊师兄身后，听着他们的叮嘱明日进入剑冢的事情。
然而，所谓的叮嘱到最后也不过统一成了一句话：
——“看顺眼的，全拿上便是。”
朝昭黑了脸。
他们宗门的反派气息都快要溢满了啊。
“那若是没有剑想跟我走呢？”
朝昭可还记得那些弟子说剑冢里的剑都是有属性的，她没有灵根，那些剑会跟她走吗？
此话一出，羡余宗其余几人都停下了脚步。
“嗯......”
楼拂月面带微笑思索着这个问题，“那就要看小师妹想如何了。”
“嗯？”
朝昭眨了下眼，下一瞬就听到她师尊用着平静的口吻说着狂妄至极的话，“那便削平了。”
朝昭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这倒不至于，师尊冷静。”
好像自从降雪剑出现后，她师尊就愈发懒得掩饰了。
姬无赦不置可否，“所以它们最好识相点。”
——别逼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