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勇犹豫几秒,脑海中闪过那日的内力尽失的画面,主子的话便是命令,就算失去性命也要遵从。
这次,他打算快速出击。
让女人没有出击的准备。
“嘶。”
心脏再次传来麻痹的感觉,手上的剑掉落在地,怎、怎么会?他没有看到久酥出招,那只有一个可能,她一进来就洒下了药粉。
昌王皱眉,欲望消减一大半,他闻到一股不对劲儿的味道。
推开窗户,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久酥!你不要命了?竟然下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也在屋里!”
久酥挑眉,神色从容又淡定道:“我们没有内力,这些药粉伤不到我。”
昌王眉头舒展,冷笑几声,拿起筷子,挑衅地折成两半,他毫不在意道:“没有内力又如何,我们是男人,你打不过我们。”
事实,确实如此。
久酥不与他辩解,谁的力气大,拆下一支发簪,发丝落在肩膀上,她眸中折射寒芒,态度坚决道。
“男人又如何。我们可以不要命。”
再说了,她可不只有内力散尽的药粉,其他的,只要两人敢上前,下一秒就会昏迷倒在地上。
云勇小声提醒:“王爷,她不简单,身后的手绝对还藏着东西。”
昌王望去。
果然,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明显就是有后手,他笑着坐下,手搭在大腿上,“大家同朝为官,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久酥素手轻抬,戴回发簪,勾唇假笑。
“王爷说得对。给王爷加汤。”她看了一眼芍药,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在长廊的尽头,才停下脚步。
芍药咬唇:“我给您添麻烦了。”
久酥摸头柔声,芍药长得小小巧巧,低头的一瞬间,就好像依偎在她的怀里,太可爱了,她被触动了。
轻轻抱了抱。
“好啦,别哭了,你没有给我添麻烦,我倒是怕你受委屈呢。”
“我本就是低贱之人,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芍药眼睛里流露出担忧,“我还是怕得罪王爷,他会报复您。”
久酥叹息:“早得罪了。”
安抚完小丫头,芍药整理好心情便去忙了,她转身,就看到一旁嘟着嘴的两个丫鬟,是的,是她的贴身丫鬟。
正哀怨地看着她。
呃…
久酥略显尴尬,怎么这么像吃醋,“你们怎么来了?”
紫檀欠身,笑吟吟道。
“奴婢想您了,就来了。”
而另一个小丫头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蔻梢醋意十足:“哼,谁知道呢,一来就看到小姐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暧暧昧昧。”
久酥眼中含笑,领着两人去了休息室。
方才,与昌王对峙,心里也格外紧张,如今,竟觉口干舌燥,抿了口茶,学着渣男地的语气,道:“我只是抱了抱她,又没干什么。”
蔻梢环胸,“小姐,您还想干什么?”
正当主仆三人嬉闹时,袁玲道:“东家,白老将军想见您,您要是不想见,我就说您出去办事了。”
哦对,除了昌王,还有白落雪这个麻烦在。
袁玲正在等答案。
久酥道:“自然要去,备一份豪华果盘。”
站在屋外,就听到里面父女窃窃私语的声音,谈论的对象不知是谁,久酥一进去,两人看过来,一道好奇,一道充满恨意。
她作揖:“下官见过老将军。”
白镇安一愣,他笑道:“久大人?还真是个女子呢,在盛京就听说了你的事迹,当真是少年,哦,不,少女英姿遍人心啊。”
久酥躬身谦虚道。
“老将军过奖了,晚辈只是误打误撞。”
跟她想象中的见面,并不相同,本以为会被辱骂,大吵一架,如今却是如此柔声细语的开场。
此情此景,却刺到了白落雪的眼睛。
她嗔怒道:“父亲,到底谁才是您的女儿?要不然我走好了。”
“雪儿。”白镇安无奈,久经沙场,揣度人心,他能看出久酥不凡的气质,他与江家,本是世交,出了这档子事,很是糟心,“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再者这几天我已调查清楚,你的事情跟久酥完全没关系,甚至她还卖你保胎药了。”
白落雪咬牙,父亲是换了吗?为什么会向着别人说话?
低头的瞬间头发遮住了,看不清神色。
“她是违心的。”
闻言,久酥轻笑:“君子论迹不论心不是吗?”
白落雪着急反驳:“你是君子吗?”
眼瞅着两个人要吵起来,白镇安伸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看着好看的果盘,思索了一会儿。
他开口道:“今天本将军作主了,以前误会解开,你们两人重归于好。”
久酥心底冷笑。
重归于好?
她不愿意,白落雪也不可能愿意,若能重归于好,从一开始便不会针锋相对,你死我活,但她直接拒绝。
如此会拂了老将军的面子。
“晚辈都听您的。”
白镇安面上一喜,“雪儿,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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