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妆妍推开柳归要走,身后的男人垂头丧气喊了句:
“妍妍,如果三年前我也像今日这般勇敢,会不会我们就在一起了?”
江妆妍摇头:“没有如果。”
说罢,径直离去。
公主的成亲宴办得极为奢华。
从清晨开始,送驾的轿撵从皇宫抬到公主府,又从公主府到丞相府,几乎将京城走了整圈。
送亲的轿撵中,除了萧茹钦在前,身后还有萧晟的马车跟在队伍中。
而萧晟的马车里,除了坐着萧晟,江妆妍也在里面,且就坐在男人怀里。
江妆妍羞红脸:“若是被人发现太后同摄政王坐同一辆马车,今日的婚礼就成刑场了。”
“你乖一些,别发出声音,便不会被人瞧见。”
萧晟今日心情亦不错,手伸进江妆妍衣襟,轻柔抚摸。
大喜的日子,她穿了身暗红色的衣裳,萧晟也是如此,两个人又跟在送亲的队列里,萧晟呢喃开口:“妍妍,像不像我们二人的大喜之日?”
江妆妍本在极力忍耐男人手上的小动作,听他这句话大骇:“你、你说什么!”
“待寒症治好,你有身孕,新的太上皇与太后继位,不当补一个婚礼?”
萧晟懒洋洋道,手摸在江妆妍小腹上,叫她后脊背发凉。
怎么听他语气,就像已经确定了总有一天要改朝换代。
他是知道她有孩子了?
江妆妍不敢深思,甚至不敢让男人的手太久时间在她身上停留。
怀胎已有四个月,靠宁神医的针灸并不显怀,可仔细摸扔是摸得出胎动的。
江妆妍抱住萧晟胳膊,半是撒娇半是谄媚道:“治病的事情还早,不如好好看看华阳公主同驸马的姻亲。自先皇病逝,华阳成婚还是三年来大燕第一件喜事,今日京城可热闹了。”
萧晟听见此话似有几分冷意,抬着江妆妍下巴问:“你是想看公主成亲,还是想送情郎最后一程?”
江妆妍神色轻愣,看向萧晟:“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是柳归说本王是狗贼?还是他派了人手在宣武门接你出宫?”
男人语气很淡,却叫江妆妍不寒而栗。
果然宫内发生的事情,无论萧晟在哪都能了如指掌。
这般神武的人真不知道她怀孕?还是说从头至尾都是他设的局,等她瞒不住那天前来嘲笑她自讨苦吃。
江妆妍抿着唇不言语,萧晟便强行撬开将她禁锢在怀中唇舌相接。
他啃咬着她,如同饿狼在标记食物:“妍妍,猜猜你去宣武门以后本王为你安排的刑罚?”
“……能有什么,无非是削为人彘、五马分尸。”
“本王可舍不得如此对待太后娘娘。”
萧晟轻嗤,扔给江妆妍一块纯金之物。
江妆妍吃重,双手捧起:“这是什么?”
“南巡见到的洋人玩意儿,简易版的枷锁,一端锁着你,一端还能绑在囚栏上。”
萧晟说着便把江妆妍一只手锢在马车车厢里,江妆妍心中略过不祥的预感,紧张开口:“你、你要做什么?”
萧晟撩开江妆妍衣裙,不啻的眉眼中划过阴佞:“本来想好锁着太后整整一日,可惜你这般听话,救了柳氏一族的命令。总归手铐本王造了无用,送亲游行还早,不如先用用。”
“萧晟!你放肆——嗯!”
江妆妍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马车不停颤动摇晃。
不知过了过久,接亲的仪仗终于也到达公主府。
萧茹钦与柳归先行一步下马,转头看见江妆妍被萧晟搀扶而下。
按照大燕朝的规矩,公主成婚是为入赘,因此萧茹钦不用蒙面,成亲礼也办在公主府。
如今她转头,就能瞧见媚眼含春、四肢发软的江妆妍,心下不喜。
这江妆妍口口声声说不会跟她抢柳归,她大喜之日这人打扮那么好看做什么?
太后许久没穿红衣,虽只是深红色,与萧晟并肩站在一起比他们还像新人。
萧茹钦抬头见到柳归又看痴了,望着二人难堪又屈辱,拳头紧握。
“太后怎么不坐自己的仪仗,同我阿兄坐在一车?是大燕苛刻了你不成?”萧茹钦冷哼跑过去扶着江妆妍,状似亲昵,“本宫没有高堂,今日还得恳请太后娘娘吃我一杯喜酒,长嫂,我来扶你进门。”
江妆妍手软脚软,毫无挣扎的力气就被萧茹钦争抢过去。
她奇怪得紧,萧茹钦不由多看几眼。
往常江妆妍被欺负还会反抗几下,现下绵软跟馒头似的,总不能是在柳归面前故作柔弱吧?
思此她下意识想把江妆妍推到在地,可用力钳着她时,瞧见了她脖颈处的吻痕。
萧茹钦呆愣。
这、这是何物?
江妆妍尴尬至极,哑着嗓音道:“华阳,别闹,勿要耽误吉时。”
萧茹钦也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都有五月孕期了,如何不知道江妆妍这幅模样就是恩爱后的表情,登时气血上涌。
跟她想得没错,江妆妍这贱人真有一位奸夫!
可她方才明明一直在马车上,跟着送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