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鉴定结果出来,并没任何逆转,结果表明这就是姜宁的尸体。
顾言深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去了一趟警局,纪臣岘怕出事,所以是亲自陪着顾言深去的。
顾言深在停尸房看见了姜宁的尸体。
面容已经完全被毁的残破不堪,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了。
他安静的站着,就只是这么看着。
“所以你就这么恨我,恨到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是吗?”顾言深在问着姜宁。
只是没人能回应顾言深了。
顾言深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姜宁活着,就算姜宁进去,顾言深也可以悄然无声的把姜宁带出来。
但是姜宁并没给自己这个机会。
就用这么决绝的方式从自己的面前离开了。
顾言深分不清自己现在的这种情绪,始终安静的站着。
全程,顾言深一动不动。
纪臣岘就只是看着,也不敢开口,一直到警员走上前:“顾总,您要和我们去办理手续。”
尸体只有在办理完所有的手续后才可以带走。
顾言深很安静的看着,许久才点点头。
警员没说什么,倒是点点头。
很快,警员转身带着顾言深出去办理手续,姜宁的尸体重新被推了回去。
所有的手续都很快结束了,顾言深就只是签字,他不知道自己签了多少文件。
在这样的情况下,等顾言深和律师把所有的手续都完成,他们才领着姜宁的尸体,把所有的后事都处理完。
姜宁是第一时间被火化,顾言深把姜宁安葬在顾家的陵园里面。
姜宁的葬礼也很低调,甚至都没通知任何人。
只有顾言深和姜宁的两个闺蜜叶栗和徐晓晓,两人的情绪也有点激动,冲着顾言深就在怒吼。
但全程,顾言深一动不动的站着,完全没理会两人的意思,最终,是徐晓晓和叶栗也跟着冷静下来。
大抵这件事,谁都不好受。
而感情的事情,从来外人都无法介入。
到傍晚的时候,叶栗和徐晓晓离开,顾言深依旧在原地站着,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上面是姜宁最初的照片,灿烂而简单,那一双眸里,并没现在的阴沉和复杂,显得格外的开心。
顾言深的手就这么轻轻抚摸着姜宁的照片,好似在抚摸姜宁的脸颊一般。
“姜宁,就算你恨我,你也只能留在顾家,生是顾家的人,死也是顾家的鬼。”顾言深一字一句,说的明明白白。
许久,顾言深才站起身,朝着墓园外面走去。
在顾言深走到墓园外的时候,他看见了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傅宴辞,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傅宴辞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
说着,他的口吻变成质问,字字句句都在咄咄逼人。
“顾言深,我若是你,我就会放姜宁离开,最起码现在她还活着,而非是用这么决绝的方式离开。”傅宴辞字字句句都在怒斥顾言深。
第一次顾言深没说任何话,任凭傅宴辞怒斥自己。
忽然,傅宴辞快准狠的一拳头直接打在顾言深的脸上。
甚至顾言深都没闪躲,纪臣岘快速的走上前,顾言深拦住了纪臣岘。
傅宴辞的眼神透着一丝的狠戾:“姜宁的这件事,我和你没完。”
傅宴辞做过无数的事情,利用过姜宁,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要得到顾家的一切。
但傅宴辞却从来没想过把姜宁的性命赔进去。
这一切好似完全超出了傅宴辞的预料范围,这也让傅宴辞完全无法接受。
面对傅宴辞的威胁,顾言深就这么站着。
他的眸光格外的平静,安静的看着傅宴辞,傅宴辞冷笑一声。
“顾言深,从来都是你占据先机,你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一切。”傅宴辞忽然变得冷静,字字句句都在指控顾言深。
顾言深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看你的表情,怕是顾展铭到死都没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傅宴辞更是阴沉。
这话,让顾言深的眉头微拧,而一旁的纪臣岘也紧张了一下。
是一种下意识的认为,认为傅宴辞说出的话,大抵会彻底掀翻现在的局面。
“因为顾展铭心虚,所以他不敢说自己造的孽。我和你是异卵双生子,同父同母,只是在于顾展铭信风水,说双生子不能留,只要舍弃一个,加上我比你晚了几分钟出世,呛了羊水,体弱多病,还有顾展铭找人算的我的命格和顾家不和,所以就做主把我送走。”傅宴辞在指控。
这话让顾言深和纪臣岘都惊愕了一下。
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唯独没想到傅宴辞和顾言深竟然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难怪在某种情况下,你看着傅宴辞的时候,却可以感觉的到傅宴辞带来的熟悉感。
还有顾展铭提及傅宴辞时候的讳莫如深。
甚至这么多年,傅宴辞做的一切,顾展铭不是不知道,但好似都选的了沉默。
这样的沉默在某种意义上来看,像是隐忍和愧疚。
所以才会放任傅宴辞的一举一